2019.03.07? 周四? 晴天(有風)
上午第一節(jié)課下了,親問我:
“閱讀的卷子有沒有取回來?”
“學生昨天下午等了半節(jié)課,說卷子印到中途,結(jié)果突然停電了,不能印了……”
這套早在上周五就交付文印室的卷子,到今天,還沒有印出來,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01.
話說,這學期我們的語文教學模式是“1+X”模式。也就是說,用一篇課內(nèi)文章帶動一篇兩篇甚至多篇文章進行組合式閱讀學習。
上周,我們要開《鄧稼先》一文,按照教學設(shè)計上的環(huán)節(jié)內(nèi)容,這一篇帶兩篇文章,分別是寫錢學森和愛迪生的。可是,親說,這兩篇文章較另外一本課外閱讀書上所選的篇目,則那本書上的內(nèi)容會更好。
于是乎,我們決定刊印那本課外書上的課外閱讀文章。而且,為了將來做準備,我們決定一次性印好兩個單元的課外閱讀文章。
樣書送到文印室,刊印的類似收據(jù)的條也送到文印室了。按理說,這萬事俱備,只欠那文印室機器一響,也待不多時,我們的卷子就可以分發(fā)給學生了。
但,意外往往來得猝不及防。
02.
這周一,派“小兵”去文印室取卷子,結(jié)果是,上周五出現(xiàn)在文印室里的那個胖姐已經(jīng)不在了,那里,只有一個男人在。
男人聽說要拿卷子,就問我們的學生說:
“什么卷子啊?”語氣一點都不溫和。
“我們語文老師印的閱讀卷子。”
“哪個閱讀卷子?”
“沒有,沒有……”
他只用接二連三的“沒有”就把學生打發(fā)走了。
第一次取卷,不明就里地失敗。
翌日,親到文印室問詢。那個男人理直氣壯地說,他不知道我們之前送過去的樣書是什么樣子的……
難不成,他把樣書也“吃掉了”?
一時間,我們都很憤憤。
03.
第三天,新課《鄧稼先》的第一課時已經(jīng)結(jié)束,第二課時就要用閱讀材料了,可是我們手里,連個毛都沒有,拿什么給學生閱讀?拿什么來推進教學活動?
親又一次下樓,到文印室。
這一次,有收獲。
親在那一摞摞試題中間,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之前討論用不用的兩篇閱讀材料,關(guān)于錢學森和愛迪生的。
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TA大舅TA二舅,都是TA舅。
親就將那些材料,一股腦兒全部抱回了辦公室。
04.
和那些材料在一起的,還有一本樣書,親連那本樣書也拿回來了。
親說:“這也不知道是誰印的,咱們先拿回來解燃眉之急。悄悄兒的,不要聲張。今天上完課,咱們再去催文印室那個老漢,讓他給咱快些印……”
我和親,就像兩個“賊”似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悄迷個處地將那一摞閱讀卷子分了,感覺像是“分贓”。
俗話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也以為,如果那文印室的男人不多嘴,估計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偷”拿了TA們的閱讀卷。
可是,哪里知道,這世上還有順藤摸瓜一說,還有排除法一法。
05.
就在我們拿著閱讀卷在自己班里指點江山,對著文中人物評頭論足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才生完二寶,就挑起大梁,百忙之中也不忘嬲一下的老曾。
“你們有沒有拿錯卷子?”老曾一進門就問。
“啥卷子?”
我回問時,老曾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她用眼睛掃了一下我的桌子,又扭頭去踅摸親的桌子。
“這個就是我印的,誰拿回來的?”
在鐵的證據(jù)面前,我就是雖有百手,也不能指其一端,雖有百口,還不能名其一處。
“曾,和你說個事,你別生氣,也別罵我啊!”我拿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來。
我將我們?nèi)绾稳ビ【碜樱挠∈夷腥巳绾握f丟樣書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老曾和盤托出。
好在,老曾高風亮節(jié),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原諒了我們。
老曾臨走時,我答應她,很快就給她印出來,一定不會耽誤她上課。
06.
是的,我是信誓旦旦,且斬釘截鐵地保證不會耽誤,可是,我哪里知道,正在趕著印卷子的機器,因為意外的斷電,又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老曾要的卷子,終究沒有按約定期限交給她。
又一天,過去了。
今天上午,下了第一節(jié)課,第二節(jié)預備鈴響了的時候,學生又一次到文印室。這一次,終于抱回了卷子。
為了這250份卷子,真是歷盡千辛萬苦。而此時,距離老曾上課,只剩下不到一節(jié)課時間。
回想這近一周來,就這一份卷子,也稱得上是難得的巧合。所謂無巧不成書,因這,我今兒又有了叨叨的事兒。
可是,說歸說,笑歸笑。那個文印室的男人,印刷廠的老板,我想說,大叔,您能不能大方一點,寬容一點,也細心一點?
您是生意人,和氣生財,大方生財。像您這樣的,又挑剔,又摳門兒,遲早,會沒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