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逛了REWE,還給兔子買到了兔糧和零食,心滿意足。睡覺做夢夢見了以前同事,輕松又開心(很神奇的是夢里面,她們都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在的公司了),起床看見外面一片陽光燦爛,有種夏天確實來到的感覺。
外面明晃晃的太陽,不戴墨鏡估計會很早因為瞇眼睛而長出皺紋來。走到公司附近的時候十點剛過,二手家具店的店員正在往外面搬一個板車,上面坐著一座佛,看樣子像是泰國的那種佛像,舊舊的,放在店外面招攬生意,TeeHaus有零星幾個人坐著被花叢擁著的戶外餐桌喝著咖啡。轉(zhuǎn)個彎就到公司了,公司旁邊是一家hostel,17歐一晚,兩個年輕人坐在外面抽煙。我輕快地走在盤旋而上的樓梯上,狹窄的樓道也別有一點風(fēng)味。辦公室里人還很少,已經(jīng)覺得有些悶熱,marketing的妹子不知道從哪里拎過來一只搖頭的落地風(fēng)扇,可顧及那一片的人,涼風(fēng)吹過,大家都頓時一陣愜意。
一周的培訓(xùn)基本上也快結(jié)束了,其實工作的內(nèi)容倒真的沒什么的,理解起來也基本上沒什么難度-不過的確給我理清楚了一些偏技術(shù)層面的流程,以及他們的邏輯和使用的工具,是我可以繼續(xù)好好學(xué)的。
12點的時候意大利阿姨和我培訓(xùn)某系統(tǒng)操作,之前用過這個系統(tǒng)很久,大約是兩年前就開始用了,因此聽得我難免走神,但還要費心思想一兩個問題來加強互動。挺喜歡聽著她意大利口音的英語,每個單詞的重音幾乎都在最后,“ing”的“g”一定會發(fā)出來。
中午supervisor帶了沙拉,問我要不要訂外賣,我決定出去吃公司附近的烏冬面。
坑爹的是烏冬面館竟然沒有英文菜單,靠著我一半看日文一半看德語的功力,點到的東西倒也符合我心意。中午人多,和另外一個吃sushi的人拼桌,非常尷尬,兩個人都不知所措。我拿出手機來,偏巧那時候手機沒信號·…此外我發(fā)現(xiàn)這里大部分人并不像我這樣對手機上癮,幾乎看不到有人一直在用手機(一桌人一般就是我一直拿手機出來看…)如果我是某種有尾巴的動物,此刻我一定會埋著頭專心玩自己的尾巴。
這家被我的supervisor號稱附近最棒的烏冬面館,湯太咸,分量太多。一只比我臉大好多的碗上來,我用勺子一撈-天哪好多肉。這大概夠做十五碗蘭州拉面的澆頭。
另外叫的抹茶布丁味道不錯,但竟有200ml之多,吃得令人崩潰。
結(jié)賬的時候,13.5歐,我給了23.5歐,小妹找給我7歐,幸好我還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了,叫住她-怎么只給7歐,應(yīng)該是10歐,日文和德文都講得我聽不懂的日本小妹掏出手機計算器算了半天,我只感覺一陣心酸….
下午的最后一場是和cofounder聊,聽他介紹介紹歷史啊什么的。坐的悶熱的廚房窗口聊天,明顯大家都超級疲倦,無精打采的,但還好硬是聊完了,印度叔叔問的問題我又基本上沒聽懂,還好他不會和我在工作上有什么交集,不然我早瘋了。聊完六點半,迅速收拾東西哐哐哐走人。回去hotel放了電腦什么的,一身輕松,去AlexanderPlatz逛了會兒街,最終還是沒忍得住買了一件魁地奇短袖,躊躇了很久才沒有買格蘭芬多的睡衣。走出來天還非常亮,在廣場中間,看了一會兒街頭表演,無非是幾個男孩在那里跳來跳去,用頭頂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晚餐決定去吃大約2km開外的一家中餐館,于是步行前往。
四年前曾經(jīng)在這附近的一家餐廳吃豬手,當(dāng)然了,我這個記性是不可能記起來吃的是哪家了。但我還記得坐著火車到這一站的時候剛好傍晚的陽光照進空曠的車廂里是什么樣子。坐在餐廳里,還可以感覺到火車進站時地面在顫抖。
我路過熱鬧的market。所有的餐廳里都是空蕩蕩的,大家都坐在外面,有遮蔽,倒也不是十分熱。anything一定會喜歡這樣的感覺的,我想。經(jīng)過幾個男生讓幫忙拍照,于是停下腳步幫他們拍了三張照片。
四年前,也是六月,我們?nèi)プostel,和一群室友在樓下的pub喝酒聊天,當(dāng)時的我怎么有那么多話說。而當(dāng)年坐在我對面的日本巴西混血姑娘,去年在我去美國后不久,就去加州念音樂的master,真是美極了,可能我們差一點點就會再見面了。
穿過橋洞,走在一個公園里,靠著spree河,一下子你以為這是周末-到處坐著躺著人,喝著小酒,聊著天。曾經(jīng)和w一起坐著火車去明斯特,躺著河邊的草地上曬著腳丫子-總要有個人一起浪費時間,虛度光陰,然后還覺得心情愉悅輕快呀。
路過兩個藏在藤蔓后面的籃球場,透過網(wǎng)格和植物的縫隙,看見陽光照在揮灑汗水的少年身上,真是美極了。那么慷慨,毫無保留地釋放所有的精力的日子,總是值得人向往的。有人帶了野餐的藤條箱在草地上野餐,旁邊的男人在蹲著小心翼翼地在便攜的燒烤爐上烤著幾根香腸,我瞧著,都有點黑了(嫉妒心使然?)
心滿意足吃過晚飯沿著河邊往回走,過了橋,依然是熱鬧的人群,在跳舞,我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繼續(xù)走著。
人漸漸變少了。遙對著河岸另一邊的博物館,在樹下面有幾張長椅,心里想著,下次我可以七拐八拐地把anything帶來,然后一臉驕傲地說,你看,這是我喜歡的秘密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