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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游記
(這就是篇流水賬和吐槽文,可惜了我的好題目。)
1.
天冷冷得有些干燥。我幾乎是驚醒地從床上跳起來,抓起手機看時間;由于前夜晚睡,生怕睡過頭耽誤了行程;一看九時,些許松下口氣,但依然誤了和Alex一塊去買早飯的點,好在這貨也睡過頭,我就不必自責了。丁總的消息來了,告訴我四十分鐘后便到達布倫了;我回復他不必著急,因為我還在床上。待一切妥當,Alex送我去車站。這小哥三天后便結束交換課程回Ancona了,送我算是與我告別;車來之前在站臺寒暄,最后握手,搞得我略微有點傷感;不過想到還有六個多小時的火車要坐,我就沒力氣傷感了(本來想寫“不過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慕村的朋友了,所以我心情又好了起來”,但這也太小學生作文了,果斷棄之)。到達火車站,丁總毫無懸念地在候車區玩手機,那個帶學校徽標的單肩包太刺眼(為啥我們學校沒有)。這貨比我還沒精神,一問,特么七點就出發了。
2.
騷翼雖然通常是一個很靠譜的伙伴,但是在接人方面實在不能期待。上次從國內飛來慕尼黑機場,我下飛機了打電話過去,這貨還在床上;在機場等了快一小時,他才一臉無辜地出現。這次又出狀況,跑錯了月臺是什么水平,然后又裝無辜,還不給我們買水喝。
到宿舍我又驚呆了,忽如一夜春風來,大包小包落玉盤;公共廚房偌大的餐桌上,全是一盤盤大大小小的包子,有梅干菜肉餡的,有粉絲餡的,有開口如燒賣的,有玲瓏如小籠的,大小取決于隨機切下的面團,開口與否取決于是教主還是小輝包的(教主口述非親眼見,存疑待考,不排除當事人文過飾非)。包子味道很不錯(可能是我餓得),在這群北方人民占主導優勢的人群里我總是自慚形穢。我強烈要求下買的一筐Augustiner,起初推推搡搡裝戒酒裝不能喝,放開之后消耗得特別快。
飯后打麻將。對于我這樣一個外行來說,就是不斷地摸牌棄牌,然后在我要睡過去的時候,總有人大喝一聲“胡了“,我跟著下的注收錢給錢。
3.
啤酒節。周五下午四點,這就是作死的節奏。我和小輝在特蕾西亞草坪等丁總和教主,地鐵連續不斷地到達,滿載一車車盛裝的沒見過世面的巴伐利亞農村男女以及少量作死的游客(如我們一般)。教主不負眾望穿著Dirndl而來,沒看出來小壞吐槽的甜(you)甜(yong)圈。一上到地面我就后悔了,真是把我在布倫一個月見的人都見完了,啤酒棚必須是爆滿的,我們從啤酒節的盡頭走到了另一個盡頭,終于找了一個需門票的啤酒棚。三塊錢的門票真的不算什么花費,卻也屏蔽了不少人,我們不但進了篷,而且沒花多少力氣便找到一排空座。點了啤酒自然是我最愛的Augustiner,以及跟兩個騷翼臉一樣大的Brezel來分享。又過了一小時騷翼下班來了帳篷,Brezel下了肚,不好和他的臉做個對比。
他平時看著很文弱,這時候卻開始發神經。上酒之后騷翼就四處挑釁,頻頻舉杯;須知剩下的四人中最弱的我都可以帶他飛,他卻不知好歹地找山東漢子和甘肅女漢子拼酒,更何況旁邊還有個護花心切的如皋土豪豈容撒野。等另外三個同伴來齊(他們很專業,男女都穿了盛裝),騷翼繼續人來瘋,臉雖紅了但越戰越勇,把戰線繼續燒到了鄰桌的德國人那里(其實是教主燒的)。
4.
結果可以預見,卻比來得更快。騷翼很快伏在了桌案上,一手遮住啤酒杯口防止被倒酒(都是你丫倒給別人好么),作不勝酒力、百無聊賴、欲言又止、欲就還休、淚流滿面、凄凄慘慘狀。開始的時候別人逗他,他還扭動下身體以示回應,后來干脆僵在那里,自掛東南枝。醞釀良久,騷翼終于憋不住了,一個機靈奮身而起直奔廁所。好在廁所離我們只有十米(哪門子的好事),接下來的四十分鐘我們與騷翼便在小便池旁悠長地度過,他扶墻跪著,我們把他圍在角落(沒有不軌)。
德國男人們進進出出,多少露出些夾雜著哂笑和無奈的表情,也有停下來和小輝同學大聊特聊的,其間我在給騷翼拍背(好吧其實沒拍幾下),丁總在接水以及傳話跑龍套。
把他運回去花費了不少時間。入夜了,慕尼黑的冬天比平時來得早了一些。天寒地凍,我已經加上了毛衣,可憐的騷翼(自作孽不可活)只穿了件單薄的外套,怎么辦?小輝二話不說脫下了他的狼爪外套(JackWolfskin,好基友你值得擁有)披在了騷翼的肩上,完全不顧及騷翼的外套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齷齪,扶著騷翼,劈開逆流的人群,勇往直前殺向地鐵站。
到宿舍已快凌晨,我們把騷翼扶到他的床上,然后煮了一鍋蜂蜜水各自分了服下。我和丁總另找住所,于是有了《微光森林》;小輝和騷翼一個屋,留下來照顧(此處省略一萬兩千字)。
5.
在慕村幾日,見完了一個月的人,吃完了一個月的肉。先是肉包子胡辣湯,接著自制火鍋,等到最后一日,還做起了大盤雞。我的廚藝雖已吐槽成自然,但刀工有長進,在這群面點師、面條師、肉菜師里不會太顯得坐享其成。
走的那天很冷,走之前抽空去Alte Heide的Edeka買了盒壽司做早點(買完看價格就哭了)。所謂物極必反,回來當天鼻子就不通氣了。之后暈乎乎好幾天,直到現在還是咳嗽。聽聞我走之后他們還鬧騰了不少名堂,果然我這鄉下進城的還是在自己的狗窩才最安心,一去沾染了大農村的氣息開心兩日便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