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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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工作,五年了。

一個人生活,五年了。

一人逛街,店員搭訕的第一句話總是“一個人買衣服啊”。無需他人參謀合不合適,哪件更好看,自己穿得舒服,自己覺得眼前一亮便好。不緊不慢地晃,若有人陪伴,倒要擔心自己的磨嘰打擾到了他人。

一人吃飯,有一回下了班,餓極,點了菜付錢時,收營員略帶詫異地問:“一個人吃?”我心上好笑,也不是很多嘛,一個人完全解決得掉呀。若是偶爾心血來潮,自己下廚,悠閑地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洗、切、燒,雖廚藝不精,好在喜歡吃的還會做,自得其樂便足矣。

一個人住。特別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一點不用擔心干擾他人,也不會被干擾。大學時因為室友各自作息時間不一致,而我有點聲音就無法入睡,導致四年睡眠受到嚴重影響。那時就期待著要一個人住。

最美好的事是捧一本書,在安靜的環境里讀讀劃劃,或哭或笑。

你問,長久地一個人生活,不孤單不難熬嗎?若說不,自己都不信。但只是偶爾,譬如想與人交流,卻只有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到的靜謐相陪,轉而以日記以自言自語代替;譬如忽然想吃大餐,奈何因一人吃不掉而作罷;譬如實在搬不動重物也要使勁之時;譬如電閃雷鳴之夜,雨滴敲打,窗戶呼呼作響,緊抱被子不能入睡之時;譬如生病,痛得大汗淋漓臉色蒼白,一個人去醫院,甚至醫生都問“沒人一起來?”的時候……

但是啊,大部分的自在總能戰勝偶爾的不適。一人,五年,也許還將有下一年,內心深處并未有恐懼,僅有一點點的不安,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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