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捧著一束玫瑰,帶有清晨露珠的。影影駁駁映著陽光,現在花園的小門口處,花園故意設計成花雕狀拱形門推的樣子,大概只有小孩子才能從那里蹦蹦跳跳的走過。
于是呈現在酒吞面前的是一副狼狽不堪樣子的茨木,穿著厚重的衣甲,頭發上粘了幾片葉子,嘴角涎出微笑,說:摯友。
夢醒了。
酒吞身邊沒有那個茨木,應該是說,那個茨木換了一件衣裳,絕對不是在大江山時候穿的那身,而是人類的衣服,現在的人都這么穿吧。
茨木還在睡著,只留手挽著酒吞的胳膊,一晚上都這個姿勢,酒吞自然是極不舒服的,他挪了挪身子。
“酒吞?”“嗯?!?/p>
茨木被微小的動作碰醒了,不如說他未睡熟。習慣性的,他抬手來撓了撓蓬亂的頭發。
“早安酒吞?!?/p>
酒吞沒給他回好臉,也沒回茨木的問安就一個人出門了,似乎是帶了種情緒。怎么回事?茨木盤著腳呆愣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忘了管他叫摯友了!
茨木也不知道酒吞為什么要讓他叫他摯友,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記憶里,他一睜眼就是酒吞的臉,眼角里乘著眼淚的酒吞,一個有些脆弱的酒吞,這都是他未曾看見過的。
那個時候酒吞還帶著驚喜的表情,但又迅速凝固了,因為茨木說了一句。
“這…你是誰……”
笑容定格在半空中,與之而來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酒吞撇了撇嘴,就是一句:本大爺叫酒吞童子,你叫茨木童子。
茨木那個時候還覺得他有些奇怪,但這奇怪的感覺又很熟悉。
從此他就這么陪著酒吞,一直都叫的是酒吞的名字,但是酒吞每次聽到這聲臉都會更黑一點。
一天晚上,酒吞灌了他自己很多的酒,對著月亮自顧自嘟囔著,茨木坐在一旁聽。酒吞迅速扭頭沖著茨木吼了一句。
“本大爺要你叫我摯友。”茨木問為什么,酒吞很認真的重復了一遍。茨木有些懵了,只能憨憨的笑還有點頭,說:知道了,酒吞。
換來一拳頭。
是那個時候要叫他摯友的嗎?茨木歪著腦袋拍了拍頭,然后跨了一步下床,來不及穿拖鞋就飛奔到餐桌那里,低低的叫了一聲酒吞摯友。
酒吞只是靜靜的夾一塊荷包蛋咬了一口,沒有理他。茨木就伸手撈起了酒吞剩余的荷包蛋一口塞進嘴里滿當當的嚼。
“你?!本仆坍斎徊粫驗橐粋€荷包蛋生氣,只是被茨木嚇了一跳?!皳从言趺戳??”茨木裝作純良無害的樣子吧唧嘴嚼?!澳憔筒慌卤敬鬆敵粤四??”“求之不得?!?/p>
“你……”還沒等酒吞說什么,茨木瞇著眼睛捋著他尖長的妖耳。
“我也是妖怪吧?”
“……麻煩死了?!?/p>
茨木乖順的靠在椅背上,眼睛里有看不見的光,眨了眨眼。
酒吞獨自在花園的亭椅上看著月亮,茨木跑下來問他自己在干什么。
“摯友,想聽故事?!?/p>
酒吞臉色很是不好,瞥了他一眼。“蛤?本大爺講故事?”
受不住茨木的眼神,酒吞嘆了一口氣。以前也是一樣,這樣看似無害的大妖會把他折騰的有夠慘的。
“從前有個老妖怪和小妖怪,他們住在一所山中,老妖怪之前很強,但是他的妖力也是會枯竭殆盡的,但是小妖怪不一樣,他的妖力日益增強。他還總是每天死纏爛打的追著老妖怪,做了許多蠢事。
可能在小妖怪眼里這都是為老妖怪好,但是老妖怪真心覺得小妖怪蠢死了,小妖怪總是稱老妖怪為朋友,老妖怪也拿他沒有辦法。
小妖怪很任性很放肆,他折騰老妖怪,老妖怪就受著。日子這么過了下去,終于那天老妖怪的妖力枯竭了,他睡了下去。
然而沒睡多久,他就醒了,旁邊是小妖怪在沉睡。”
“后來呢,怎么樣了?”茨木抖了抖妖耳趴在椅背上咧開嘴笑。
“被打斷本大爺,老妖怪的妖力回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了一股新的力量,但小妖怪就一直沒醒來。老妖怪等小妖怪,等了幾千年,很長吧……欸?茨木?”故事被雷聲打斷,下雨了,酒吞就從亭椅上跳起來鉆進那不露天的花園。
他第一次覺得他也是話嘮,茨木不見了。
下雨了啊,酒吞心想。但是茨木呢,他再干什么?
“吾友!”原來的那個茨木童子,渾身濕漉狼狽的抓了一束鮮花,抖了抖他的衣甲。
“吾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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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這里,很感謝您
包容了我的文盲,這篇是一篇短篇
寫的就是酒吞失去了妖力沉睡然后茨木去拜托晴明把他救醒代價是永遠沉睡或者幾千年的。然而酒吞撐到現代才等來茨木的蘇醒,但是茨木卻不認識他了。
茨木不會叫他摯友,因為沒那記憶。
或許是因為思念吧,他想讓茨木重新叫他摯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真正的記憶是茨木自己找回來的。
結尾留個白,他們以后生活的如何就拜托大家為他們幸福的想了。
在我這兒,他們很幸福。
會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