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 ——“金屋藏嬌”中女主人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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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 ?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清代納蘭性德的一首《木蘭詞 擬古決絕詞柬友》道盡了癡情男女無盡的哀怨,你,也是其中的一個。

一、金屋藏嬌

你,應(yīng)該是中國有史書記載以來,出身最為高貴的女孩兒,你的父親是世襲堂邑侯陳午,你的母親是漢景帝的姐姐館陶長公主劉嫖,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就是漢文帝和竇皇后,你的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就是漢高祖劉邦和薄姬薄太后。

  一天,竇太后來看望自己的女兒館陶長公主劉嫖,正逢孩子降生,是個女兒。竇太后俯身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孩子凝眉寬額,鼻直口正,長得太像自己的婆婆薄太后了。竇太后想起來,薄太后在世時曾經(jīng)開玩笑說她如有女兒就叫“阿嬌”,于是竇太后當(dāng)場賜名“陳阿嬌”。

阿嬌,你的童年生活像極了你的名字,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丫鬟仆人圍著你團團轉(zhuǎn),父母的嬌寵,外祖母的痛愛,年少的你受盡了恩寵,享盡了榮華富貴。

待你長大一點后,外祖母竇太后親自掌管你的教育,象對皇子皇孫們一樣,講的是帝王故事,讀的是治國方略,談的是政務(wù)得失,論的是選賢任能。你晝學(xué)文,夜習(xí)武,文韜武略不亞于任何一個男孩子,外祖母在你身上傾盡了心血。

有愛不覺歲月長,你這株長在皇宮大內(nèi)的百合花,有著暖暖的陽光照耀,有著細(xì)細(xì)的春風(fēng)呵護,17年的茁壯成長,已經(jīng)盡顯妖嬈。

你無憂無慮的成長,可是你的舅舅漢景帝卻為儲君之事備受煎熬,原來啊皇后沒有親生的兒子,遵照無嫡立長的傳統(tǒng),舅舅只好下詔立自己的愛妃栗姬之子劉榮為太子。

你也漸漸長大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母親劉嫖和外祖母竇太后商量想讓你嫁給劉榮,日后做皇后。但是栗姬知道你文武全才,脾氣暴躁,怕自己的兒子日后吃虧,沒有同意。你原本歡喜的心瞬間冰涼,本以為自己多么多么的尊崇,現(xiàn)在卻被人無情拒絕,你按捺不住怒火當(dāng)場拂袖而去,“沒有他,我還當(dāng)不了皇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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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外祖母強勢的性格早就潛移默化到你的心底,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強壓人一頭,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讓你缺少了溫柔嬌媚,這也注定了你的悲劇。

盡管你長得端莊漂亮,但皇子們誰都知道你是個假小子,見你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一個人孤獨寂寞,受人冷落。只有一個叫小豬豬的孩子(劉彘,舅舅漢景帝的十子,學(xué)名劉徹)一天到晚姐姐長姐姐短,像個跟屁蟲似的粘著你。可是你哪里把這個滿臉鼻涕的小屁孩兒看在眼里,對于一個小屁孩兒的仰慕你根本不屑一顧。

孩子的眼里只有純真的世界,哪有勾心斗角的陰謀?可是你的母親從這個小屁孩兒的一舉一動里看到了燦爛的明天。一天你母親劉嫖把劉徹抱在膝上,說:“兒欲得婦不?”劉徹說:“欲得婦。”

劉嫖指著周圍很多女子,劉徹都說不好,當(dāng)母親指著你說:“阿嬌好不?”這個天真的小屁孩兒立刻拍手叫好笑著說:“好啊!好啊!若得阿嬌作婦,當(dāng)作金屋貯之也。”周圍人的哈哈大笑,孩子的心中也有美的世界。

消息傳到后宮,劉徹的母親王娡欣喜若狂,這個拋夫棄女進宮做了宮女的女人,一路走來,千辛萬苦,委實不易。王美人看到權(quán)傾朝野的長公主(文、景朝唯一的長公主)對自己的兒子有意思,她知道自己深宮十年的等待終于要云開霧散了!

王娡從此以后全力逢迎巴結(jié),天天有事無事帶著劉徹到長公主那里聊天,兩個孩子也慢慢彼此熟悉,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漢景帝是個用心做事的人,但是喜歡獨斷專行,為人陰險殘忍,長子劉榮為人仁厚,多次給他提意見,漢景帝很不高興,此時你母親劉嫖為了把這個準(zhǔn)女婿推上帝位,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作為老太后的掌上明珠,你的母親借隨便出入宮庭的機會,經(jīng)常在皇帝哥哥的耳根子邊夸贊劉徹,又不時在景帝和竇太后面前誹謗栗姬.她說栗姬崇信邪術(shù),并且與后宮的妃嬪們?nèi)己喜粊?一心專寵,甚至不惜詛咒他人。

如果栗姬做了皇后,恐怕又要重演呂后謀害戚夫人的悲劇了。本來就生性多疑的景帝聽了這些話,更是大為驚怒,于是某次試探栗姬,都令他失望,遂決定廢黜栗姬和太子劉榮。

見時機成熟,長公主劉嫖再次提出讓劉徹當(dāng)太子,立即得到了漢景帝的批準(zhǔn),結(jié)果長子劉榮被貶為臨江王,七歲的小兒子劉徹被立為太子。  

二、漢武登基

“故國三千里,深宮二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

多少多少的宮女幽居深宮,青絲白發(fā),郁郁一生。而劉徹的母親王娡成就了自己無限風(fēng)光的一生,母儀天下,成為長樂宮的主人,當(dāng)然也無意之間開啟了中國歷史一個嶄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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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以后,公元前141年正月,漢景帝劉啟駕崩,十六歲的太子劉徹即皇帝位,你陳阿嬌順即加封皇后。劉徹知道自己前面還有九個哥哥,自己既非嫡子也非長子,當(dāng)皇帝言不正名不順,自己的幾個哥哥都瞧不起自己。

雖說西漢中央政府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強于諸侯王,但是劉徹膽小敏感,就打著實行“新政”、維護中央政權(quán)的旗號,獎勵人們檢舉皇室宗親,試圖將他的幾個哥哥一網(wǎng)打盡。

漢武帝這個時候所做的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建元年間。宗室是劉姓,是竇性,都是皇親啊!簡單來說,就是皇親國戚中間違法亂紀(jì)的人是要受到檢舉跟懲處的。

當(dāng)然了這些皇親權(quán)貴們自然對漢武帝很不滿意,不滿意這些人就要去告狀,那么找漢武帝告狀肯定不行,是他頒布的詔令。

找誰告呢?竇太后。竇太后此時已經(jīng)是太皇太后,她親眼看到漢景帝時七國之亂中漢室宗親自相殘殺給天下帶來的不利影響,為了不讓悲劇再現(xiàn),于是她決定廢黜漢武帝這個皇帝。

三、皇帝跪妻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黑云壓城城欲摧!

本來意氣風(fēng)發(fā)要大干一場的劉徹這回真的嚇懵了,貴為一國之君的他跪在你的面前,那個“金屋藏嬌”的故事又被他聲淚俱下的演繹了一回,畢竟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畢竟是生死與共的夫妻,況且你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你心急火燎的進入長樂宮,跪倒在外祖母膝下,哭哭啼啼,上吊跳井的招數(shù)都拿了出來。但竇太后決心已定,反而質(zhì)問你:“難道你要看著他把我的孫子們?nèi)珰⒘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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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再堅持說劉徹只是一時糊涂,是大臣們慫恿所致,自己保證對自己的丈夫嚴(yán)加管束,最痛愛你的竇太后給了劉徹一次機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漢武帝立刻“深刻悔改”:他趕緊殺了自己的老師,罷免了丞相,趕走了儒生,總算勉強保住了帝位。

一場危機解除了,可是阿嬌你啊,“居功自傲”,還一如往常一樣的蠻橫霸道。你是皇后不假,可他是一國之君啊,你最不該的是讓他——一國之君,跪在你的面前,你還像當(dāng)初訓(xùn)斥小弟弟一樣,毫無顧忌,直指要害,弄得他像個避貓鼠似的,一點自信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錯!你自持有恩與他,可是你忘了你們是夫妻啊,大難面前,本就應(yīng)該共同擔(dān)當(dāng),你何必非要讓他想喪家犬一樣狼狽不堪,男人,要的是臉面!

  漢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竇太后去世,你的夫君——漢武帝也終于熬出了頭兒。漢武帝執(zhí)掌大權(quán)。他輕率地地向匈奴發(fā)動了戰(zhàn)爭,結(jié)果損失慘重。他為了讓別人替他承擔(dān)責(zé)任,就走馬燈似地更換丞相。他為了制服諸侯王,就采納主父偃的建議,先實行推恩令消弱諸侯王,然后再以所獻供奉成色不足為借口,奪取王侯們的爵位。

人們就找你告狀,你以史為鑒苦口婆心勸說自己的夫君,本來以為他聽你勸說,沒想到他這么暴戾邪惡。本來指望他繼承漢室勤政愛民的傳統(tǒng),沒想到他南轅北轍、虛偽應(yīng)付,結(jié)果曾經(jīng)青梅竹馬的一對愛人爆發(fā)空前激烈的爭吵。

劉徹十幾年來所有忍辱負(fù)重的怒火與屈辱像沉睡久遠(yuǎn)的火山終于爆發(fā)了,你哭泣,你不解,可是一次次的挑釁,讓劉徹忍耐力徹底喪失,他移居甘泉宮。一切的一切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虛空,未央宮里冷落凄涼,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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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子夫獲寵

漢武帝建元二年(前139年)春三月,上巳日。十八歲的少年天子劉徹去霸上祭祀先祖,祈福除災(zāi)。回宮時順路去看望當(dāng)時嫁給平陽侯曹時的大姐平陽公主。劉徹與你結(jié)婚已有數(shù)年,二十九歲了卻依然沒有子嗣。平陽公主也是心急如焚,她也依葫蘆畫瓢學(xué)起了便效仿姑姑館陶公主(劉嫖是景帝的同胞姐姐,又常給景帝進獻美女,所以景帝對姐姐也是十分好)擇良家女子欲以進獻天子。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十位絕色女子迤邐而出,翩翩起舞,含笑凝睇,柔情似水,可是曾經(jīng)滄海的漢武帝啥陣勢沒有見過,他蹲踞桌邊舉杯澆愁,平陽公主大失所望。

“萬歲,聽一小曲,如何?”平陽公主決定拿出全部家當(dāng),以博得君王一笑。

“爰采唐矣?沬之鄉(xiāng)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詩經(jīng)·桑中》歌聲悠揚, 圓美流轉(zhuǎn),情意綿綿,余音繞梁,熱烈活潑的情歌一下子打動了獨居甘泉宮多日的劉徹。

漢武帝停杯舉目四望,在紅粉佳麗中,一位身著綠色羅裙,不施粉黛,嬌羞含笑的豆蔻少女抓住了劉徹的眼睛,看慣了千里芳華,小河邊依依的楊柳讓漢武帝頓覺別具風(fēng)味。

平陽公主那能夠看不出這個弟弟的心思,她遣散眾人獨留這個名叫衛(wèi)子夫的歌女侍候帝王。楚楚可憐,溫柔可人的衛(wèi)子夫給了飽受陳后頤指氣使的漢武帝最溫暖的的依靠,這個蔫巴的男人找到了屬于男人的自信和尊嚴(yán)。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身居甘泉宮的劉徹樂不思蜀,再也不愿重回長樂宮了……

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驕橫的你聽到消息,怒火中燒,立刻上朝到了未央宮正殿宣室。

“你說,是誰讓你當(dāng)?shù)幕实?是誰讓你掌握的權(quán)力?你當(dāng)初的山盟海誓哪去了?你向我做的保證哪去了?現(xiàn)在你用一個歌女來羞辱我。”

被氣昏頭的你又拿出了你慣用的手法,可是呀,這是朝堂之上,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在啊,機靈的大臣急忙找來了你的母親館陶長公主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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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越來越不不像話啦,你在這樣鬧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了,自古以來哪個皇帝只有一個女人?而且你們結(jié)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回到后宮,你的母親館陶長公主也怒罵你不識大體。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如果我說“曾經(jīng)”,你會不會也覺得唏噓。原來“金屋藏嬌”的諾言只是一場夢,那么我的夢怎么都不會醒?”

你整日以淚洗面,曾經(jīng)那么相愛,如今卻形同陌路,倔強的你心有不甘,堂堂的皇家公主竟然被一個籍籍無名的歌女給打敗,這更讓你顏面無存。

五、巫蠱之術(shù)

說心里話,衛(wèi)子夫確實有你比不了的優(yōu)勢。衛(wèi)子夫的母親就是一個方圓十里的美人坯子。

多少少年為之魂牽夢繞,衛(wèi)子夫更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經(jīng)過母親的精心調(diào)教,再經(jīng)過平陽公主的栽培提拔和自己的細(xì)心揣摩,整日面對一個母老虎(對不起了,這樣說對你有些不敬。)的漢武帝哪里經(jīng)得住這個柔情似水,百依百順衛(wèi)子夫的糖衣炮彈呢!

你曾擁有過、享受過別的女人沒有享受的快樂,突然間幸福的天堂土崩瓦解,你如何受得了?何況是出身皇室、從小嬌生慣養(yǎng)、與武帝青梅竹馬、又與武帝有過十年樂悠悠生活的皇后!

心愛的男人去一次衛(wèi)子夫的別宮,你的心上就被多扎了一刀。你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睜著期待的眼睛,望穿秋水,可迎來的卻是一個又 一個苦不堪言的漫漫長夜。你眼睛發(fā)紅了,眼圈發(fā)黑,臉上灰茫茫的,日漸容顏暗淡。這一切,都是因為衛(wèi)子夫!

公元前138年,漢武帝再次臨幸衛(wèi)子夫,衛(wèi)子夫懷孕,漢武帝對她的尊寵也一天勝過一天。你聽到消息更是五雷轟頂,久久不能懷孕的你絕望崩潰,整日神思恍惚。

一位名叫楚服的巫女,她知道皇后你的苦痛,就教給你巫蠱之術(shù),咒死衛(wèi)子夫。

你如獲至寶,用針日夜刺扎著這個可惡 的衛(wèi)子夫。你行巫盅之術(shù)詛咒衛(wèi)子夫,終于被邀賞的宮人告發(fā)了,而漢宮中嚴(yán)禁此術(shù),劉徹勃然大怒。他寵著衛(wèi)子夫,又有了兒子劉據(jù),早就想廢了你的皇后之位,這一下便有了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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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即宣旨廢除你皇后之名,移居長門宮,立衛(wèi)子夫為皇后。

愛之深恨之切,你呀,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既然無法挽回,何必苦苦相逼?

六、香魂歸天

“宮院深深深幾許?秋風(fēng)黃葉落滿階。……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此時的你,再也無心對鏡梳妝,憔悴寫在臉上,淚珠掛滿眼角。你愛劉徹,用自己全部生命來愛這個男人,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嬌蠻、你的任性、你的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早就讓這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心生厭惡。哀求是乞討不回真正的愛情,它只能夠讓人更加鄙視!

你縱然千金買來相如賦,哀婉的《長門賦》。劉徹讀了這篇賦,嗟嘆不已,認(rèn)為這是一篇上乘好賦,但是,并沒有感動他,沒有回心轉(zhuǎn)意。

乞求不來真的愛意,劉徹是有了一絲絲愧疚,可是幾天之后你不還是門庭冷落嗎?

皇帝登基十年的慶典一天天逼近,你和劉徹曾經(jīng)約好了要好好慶祝一番,可是現(xiàn)在呢?長樂宮仙樂飄飄,武帝和衛(wèi)子夫的笑聲鉆進了你的耳朵,你撕心裂肺,鮮血從口中噴出。

宮中只聞佳人笑,誰能聽得舊人哭?!

該來的終歸要來,你無法回避。漢武帝劉徹舉行登基十年慶典到了,你請求到皇帝,讓自己到太廟參拜。這是你們曾經(jīng)的一個約定,如今你形單影只走進了太廟,你看到了外祖母竇太后的畫像,你看到了心中偶像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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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鐘鼓齊鳴,鑼鼓喧天,皇帝和皇后正在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賀,你悲從心來,那坐在高高的龍鳳寶座上的本應(yīng)該是你呀,可是現(xiàn)在呢?鮮血再次洇濕了嘴角:“太祖母、祖母,嬌兒找你們來了!”

石柱上,骨碎頭崩,血灑太廟。

那金屋藏嬌的故事呀,到頭來只是一個可笑的傳說!

明明洶涌流淌過的愛,怎會有躲不開的傷害,狠了的心斷情的愛,卻為何還會有期待,……

太多誓言不能兌現(xiàn),舍不得走遠(yuǎn),不是說好一起到白頭,也說過不會等太久。就算真的不能有以后,還是可以化作淚伴你流,我們說好一起到白頭,

……

聽著這首叫《留戀》的歌,我也為你淚流滿面……你說,阿嬌,這首歌像不像你一生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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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于? 劉云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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