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出行幾天的緣故,又度測到沒什么時間看書,所以沒有把正在閱讀的《無死的金剛心》帶在身上,而是換了一本比較輕松的小說題材作品《孤獨小說家》。
開始對日系作家感興趣,是從渡邊淳一的《失樂園》起步的,后來接觸了川端康成、村上春樹、東野圭吾,直到現在這位石田衣良。
受老一輩對“日本”深惡痛絕的影響,我但凡接觸日系的種種時,一向小心翼翼。雖然我很明確地認為,文學、藝術、音樂等沒有國界,也不應該與政治掛鉤,但我還是受諸多顧慮的牽制盡量不在父母面前堂而皇之地談論它們。
老一輩人,包括他們的父輩,與我們這一代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之一就表現在對日本以及日本人的態度上。畢竟,他們經歷了那段慘痛的歷史,而且我們的祖輩中有些人就是死在日軍的手下,比如我爺爺的兩個兄弟,聽說就是在抗日戰爭中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已經與血液融為一體的仇恨,老人們不可能輕談“原諒”二字。我不去觸碰這段刻骨銘心的歷史,更不愿冒犯并掀起令老人家憤懣的情結。
去年讀了一本《落花一瞬》,對日本文化的精神底色才有了更多的了解。我很喜歡日本文化中崇尚的“死寂的美”,也很欣賞他們推崇的“死亡就是再生”的生命態度。
我喜歡日本的寺廟。他們把我們唐宋時期的建筑風格copy到了日本且妥善地保存了下來,所以與其說我喜歡他們的寺廟,不如說我喜歡從日本寺廟的屋檐和門楣里看到我們中國古建筑的影子,我喜歡不斷地品味這股濃郁的對祖國依戀的情感。
我喜歡日式簡潔質樸的家居風格,我喜歡有療愈作用的小清新電影,我喜歡有條不紊的社會秩序,我喜歡尊老愛幼的文化傳承。我喜歡宮崎駿和久石讓,我喜歡山口百惠和高倉健。
本以為《孤獨小說家》只是一本因順應主流趣味而在“新書暢銷榜”上列名的書,沒想到它有令我心動的一刻。
在這個狹窄而又寬闊的世界里,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以寫寫自己喜歡的小說,雖不見得有什么大成就,或許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吧。(《孤獨小說家》p.3)
這段話攫取了我原本漫不經心的注意力。
的確,這是一種幸福。雖然我不寫小說,至少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但是寫字本身對我來說,就是幸福的。我寫字的時候,總是被一種淡淡的小確幸圍繞的感覺。
我想,這段話也正是作者的心聲吧,是所有寫作者的共識。若不是這幸福的牽引,誰能一如既往地堅持下去呢?
我開始對這本書產生了興趣,也許它可以滿足我一口氣讀完的暢快?
天馬行空想了很多。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