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在課間間歇性地拿筆寫下友情,腦子里塞滿高考倒計時,計算這本子會到哪一天就突然間寫到最后。
剛剛好小賣部買的三塊五本子正好計算到高考前一個星期,就到了最后一頁。還簡單,只是那天突然發現本子好像有點薄,一翻開哦,到最后了。然后很惆悵,我是個有強迫癥的人,接下來十幾天的話該怎么寫,沒法接順序接了。(?_?)
夜修和GX兩個人總會很俗地站在陽臺評價樓下拐角小情侶的摟摟抱抱的動作,有時看到不該看的,她總會裝做她年紀小不懂事,抬頭望天說誒,易夫人,我來給你數星星吧。
我會講不要,那個烏漆墨黑的拐角的情節比較精彩。來,你看你看……
她會拼命裝害羞可是眼睛還時不時瞟向角落,然后拉著我:來,抬頭,數星星。偶像劇我回去給你列個清單,姐姐涉獵過各國各類電視劇,包你滿意。
是啊,GX把偶像劇的套路都學會了就差一個男朋友。
她從不接這句話,因為這話踩著了她的底線,接下來教室里定有追逐的身影,然后隨之聽到很正經地用播音腔的腔調陰魂不散地說,“易夫人,我一直堅信命運總會在人生某一刻給我留下最好的?!?br>
我總會用鐵凝三十多歲遇到冰心時,冰心讓她等這番話來安慰她。
她總是很動情地說對對對。
是啊!你可能是下一個文學家鐵凝姐姐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再遇到一個冰心奶奶。但是這話我到現在寫這篇文章才敢寫出來,畢竟,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學生。二十歲!
偶爾我們兩個真的很認真地把星星一顆兩顆地數過去,到月亮偷偷摸摸的從云里出來,我們總會吐槽,它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害什么臊?
偶爾會爭辯說這星星的數目誰數錯了,然后兩個人繼續一遍一遍地數,繼續錯就會上升到誰的數學比較爛這種錐心的話題。
在其他人眼里,可能這兩個人真的讀書讀傻了吧。
放學的時候專門熬到主任在樓下歇斯底里地喊“你們這群高三的還不回去睡覺,寫什么作業?”
那時候她跟我講:我們要不要喊一下,主任你辛苦了。
我說別了,他估計只想我們早點走,他好下班!
YX坐在我們兩個隔壁,每天見識到的都是我們兩個唇槍舌劍,有時上課吵不過,就互相打啞語,彼此絞盡腦汁動用身體的一切器官在互罵,當然GY偶爾會以貴婦的姿態跟我講女孩子要保持優雅而向我認輸。
YX有次星星眼地對我講,易夫人你們兩個總能不用臟話還能拐彎抹角地毒舌,反應力度那么強!我好想……好想就這么坐在你們旁邊看你們吵一個高三!
@( ̄- ̄)@@( ̄- ̄)@@( ̄- ̄)@
我們兩個會認真思考和商量:那我們要不要開個表演,吵一次,她們給五塊。
這樣我們就可以發家致富了。
一個負責收錢,一個負責花錢。
畢業的時候其他女孩子在浪漫地給校服簽名,我們兩個庸俗的人總是站在走廊給彼此最庸俗的祝愿:
GX:易夫人,我希望以后你走路總是灑錢,然后我在后面扛個麻袋幫你揀。
我:不不不。貴婦,我希望我們兩個以后一起灑錢。茍富貴,勿相忘。
YX偶爾會說,你們兩個怎么那么俗。
不,我們本來就很俗。
[1]論語文
G:易夫人,什么叫句意混雜???
我:@( ̄-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我喜歡上一個人’它是一個病句!
G:……
我:斷句你自己斷啊。師父領進門了……就看你造化了。
[2]跟G同桌的時候,坐在大門口,每天的對話就是我:你作業好了嗎?
G:@( ̄- ̄)@沒有
我:哈哈哈,我也沒有
種種類似智障兒童歡樂多的對話,偶爾談論生死,兩個人就是很哲學然后互相毒舌互相“那你是不是很棒棒,要不要給你鼓鼓掌?”
[3]我:人生怎么無聊,活著干嘛呢?
G:門在這里,欄桿在外面,下不了手我幫你啊。
我:……
[4]我:GX,文人是不是比較娘炮
G:怎么這么說
我:李白好像就挺娘的啊,整天就吟吟詩
G:怎么會呢??他經常去青樓啊
我:青樓干嘛?
G:呃……就可能……吟吟詩啊。
[5]GX因為天生皮膚就比較黑,所以偶爾我會懷疑她混血,而且祖上是混非洲一帶的血系。
我:GX,你祖上打赤道來的吧!
G:什么打赤道,我還打熱帶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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