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華晨宇時,我的學生生涯最后一年剛開始。
9月的開學,我們帶著暑假里晚睡晚起的疲憊和慵懶,也帶著與朋友們相逢時的暢快和欣喜,更有著對新的學年的期待和彷徨。金秋九月,總是像一個調色盤,五彩繽紛,細細看來,卻是充滿混亂。而最后一句的描述,可能更適合我的這個九月——我要開始找工作了。
那段日子,不能說是痛苦,但是卻讓人覺得很煎熬。忙碌又無聊中,我看了2013快樂男聲的最終決戰賽,第一眼便被“花花”給吸引。他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散發出一種很明顯的孤獨。他笨拙呆萌的在參加比賽,卻忘我深情的在唱歌,似乎只有歌聲能夠表達他的“故事”——VCR里他的表情局促,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笑,手也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從小家庭并不算完整的他,只會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寫歌,吶喊,用鍵盤肆意敲擊出《無字歌》。但是他不哭訴,從來沒有,他就這樣微笑著接受了,可能只有在最后的決賽中,家人的突然出現,讓他覺得,原來生活可以不一樣。
看完決賽后,我一發不可收拾。把他所有的比賽視頻都找出來看。他的《我》,唱哭了自己,也讓我更進一步迷戀;他的《親愛的小孩》,發自靈魂的力量,樂感十足,仿佛他在同音樂交流,這些歌與他渾然天成,在那里,似乎這些都是為他而寫的歌。他小心翼翼,他肆意妄為,他孤獨踽踽。
對華晨宇的喜歡,讓我在整個就業季,內心都暖暖的充滿力量,“那個夏天,我得了一種叫華晨宇的病”,我想說的是那年秋冬我才生病的。他不是我的偶像,他的歌聲,在我彷徨無助時,是能夠溫暖鼓勵我的力量。
比賽結束之后,他贏得了巨大的關注度,鋪天蓋地的贊美、詆毀都向他涌來。我很擔心聚光燈下的他,要如何為何內心與外界的平衡。我認為,沒有那種隔絕外界侵擾的內心,他無法成為他。我并不是希望他永遠這么內向怕“光”,只是在應付喧囂之后,記得給自己的心留一塊空地。
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那么密切注視花花的行動,但是當貼吧里都是他的演唱會和專輯信息時,我突然想起來當年說的“他的第一場演唱會我一定要去,我買的第一張專輯一定是他的”的豪言壯語,但是那天晚上,我在值班,我連直播都看不了,突然覺得很心酸。后來想起DJ小強是音樂之聲的主持人,便找到music radio的朋友,要到了花花的專輯,并且希望下次花花再來打歌時,一定叫上我,我希望能見到這個溫暖的小孩。
這首歌,第一遍聽時就驚艷了我,甚至連很多對花花有偏見的朋友聽了也覺得很好。雖然我并不在意他們對花花的態度,但是更多的人認可他的歌讓我覺得很開心,好像自家的孩子長大了,會自己拱白菜了。林夕的作詞,不得不說,為這首歌添上了太多的光環,量身定做的歌詞意境,讓花花的發揮也更加渾然天成。
“可世界都愛熱熱鬧鬧,容不下我百無聊賴,不應該一個人發呆”,這句話,讓我淚目。不僅從花花最終唱出,我似乎能看到他在成長過程中,無數個日子里,一個人對著家里的墻壁發呆,自導自演自己的小世界。而且,我想到了我自己。在這個“合群”的時代,我們連“孤獨”的權利都被剝奪。所有的勵志故事和心靈雞湯,讓你覺得,整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前進,發呆和無聊成了徹頭徹尾的浪費時間,是對美好生活的無視。可是,為什么“明天”一定會“更精彩”?為什么知道了那么多道理,我還是過不好這一生。身邊來來去去的朋友,在圈子里不停的曬著各種旅游照和美食照,配上他們的笑靨,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無趣落寞,只想帶上耳機,不理這個世界嗎?我多么想任性的“笑得開懷、哭的坦率”,可是我會做的只是,臉上永遠掛著可有可無的標準笑容,在人前還得扮演著努力認真、熱情充滿希望的角色。可是心底的無助和寂寞已經漫山遍野。
日子走得好快,每天的人群都向滾滾逝去的江水一樣,瘋狂的往前沖,“能不能慢下來”?慢下來,觀察這個世界,看著落下的塵埃,它不介意自己是默默無聞的塵埃,它就是它。可是,好像好像不能,似乎一旦慢下來,我就會被拋下很遠,可是,拋下很遠又怎么樣呢?我為誰而活?
“我就是我”,我真的想象花花那樣,活著自己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他曾經也無助寂寞,只是他終于讓這個世界接受了他的性格,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多少東西企圖改變他。我希望他無論怎么變,不要忘記他唱的這首歌:“我就是我”。
歌詞:《煙火里的塵埃》
看著飛舞的塵埃 掉下來
沒人發現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可世界都愛熱熱鬧鬧
容不下 我百無聊賴
不應該 一個人 發呆
只有我 守著安靜的沙漠
等待著花開
只有我 看著別人的快樂
竟然會感慨
就讓我 聽著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 是應該 不應該
我的心里住著一個 蒼老的小孩
如果世界聽不明白 對影子表白
是不是只有我 還在問
為什么 明天更精彩
煙火里 找不到 童真的殘骸
只有我 守著安靜的沙漠
等待著花開
只有我 看著別人的快樂
竟然會感慨
就讓我 聽著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只有我 就是我 好奇怪
還在感慨
風陣陣吹過來 為何不回來
風一去不回來 悲不悲哀
麻木得那么快 應不應該
能不能慢下來
笑得開懷 哭得坦率
為何表情 要讓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 我只是我
只是一場煙火散落的塵埃
風陣陣吹過來
風一去不回來
能不能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