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完美新娘(20)
“我前段時間就在想,如果我爸媽徹底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心里可能會好受點兒,可是今天知道了,我怎么更鬧心啊?”方婷和夏雷在海邊,吹著海風(fēng),聽著海浪的拍打聲。方婷想不明白這事兒問著夏雷。
“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特別愛王文軍啊?”夏雷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又提出另一個問題。
“以前是,在一起三年多呢,有感情唄。而我一直覺得,將來他一定是和我結(jié)婚的那個人,我從來沒有想過別人。”
“那現(xiàn)在呢,你不愛他了?”
“什么愛不愛的,我就覺得當(dāng)初就是我,如果那天真的不去的話,我不知道他和那個女的在一起。這事兒可能就過去了,真的。”
“然后你就稀里糊涂地跟他過一輩子,你覺得那還是你方婷嗎?”
“我爸說我這個人從小就不會裝傻,有時候真裝點傻。其實有的時候給別人留一步,就是給自己留一步。”
“我覺得沒有必要勉強改變自己,他離開你證明他根本就不愛你。”夏雷說的這話,讓方婷覺得不舒服了,方婷停下腳步,生氣地說:“你會不會說話呀,我都這樣了,你還雪上加霜啊。”
夏雷又走回到方婷身邊看著方婷說:“我的意思是說啊,你與其痛苦地改變自己,不如找一個真正懂你的,愛你的。兩個人幸福地過一輩子。你說呢?”夏雷說完這話,自己樂呵著,臉上泛著紅光。
方婷卻高興不起來,面色呆板地看著夏雷說:“那我還真想問問呢,在你們男人心里邊兒,什么是愛?”
“別人我不知道,我對愛的理解是這樣的,就是和自己相愛的人永遠在一起,活著的時候不怕死,臨死的時候想活下去。”方婷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夏雷聽他講。
然后說道:“有點深刻。”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點兒狠。”
“有點兒。”方婷點點頭應(yīng)答著。
“但我說的是事實啊。”夏雷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實話有時候不能說知道嗎?”方婷帶著領(lǐng)導(dǎo)訓(xùn)話的口氣說。
“這樣,咱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兒。咱倆今天第一天領(lǐng)證,我覺著咱們應(yīng)該出去慶祝一下。”夏雷覺得談這些太枯燥了,就提議去慶祝。
“好啊,你說吧去哪兒,我請客。”方婷想了幾秒,還是開心的答應(yīng)了。
“誰請不重要,我覺得應(yīng)該去一個有紀(jì)念意義的地方,就去你上次丟包的那個酒館。”
“不去,倒霉。”
“怎么叫倒霉呢,你看咱倆都領(lǐng)證了,那地方的酒好。”
“你能喝幾瓶?”方婷問問夏雷的酒量。
“四五瓶吧,你呢?”
“六七瓶吧。”方婷也不甘示弱地說著。
夏雷樂呵著說:“那咱倆喝九瓶,天長地久。”
“誰怕誰呀。走。”方婷吆喝著就離開海邊。
再說,方娟到美院報道的事情。方娟在美院的路上腦袋還浮現(xiàn)著蔡惠民照顧那個護士趙瑩瑩的畫面,自己也覺得很驚訝,自己會不會喜歡上了蔡惠民了。方娟在美院的樓梯口見到一個穿見灰色休閑外套的學(xué)生在看書,就上前問了一下,“同學(xué),205教室在哪一邊啊?”
那位“學(xué)生”想了一下,說道:“205?往里邊走第一間就是。”
方娟提著自己的化妝箱說了聲謝謝就往里面走,那位學(xué)生看方娟拿著東西挺重的,就說著:“你東西好像挺沉的,我?guī)湍隳冒伞!狈骄晡⑿χ芙^了,那位學(xué)生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了,謝謝你。”
那位學(xué)生靠近方娟說:“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吧。我叫司馬柯南,是在這兒做兼職模特的。你叫什么名?”
“我叫方娟,是來這兒進修的。”
“進修,那你,在哪工作?”
“工作嘛,還是沒必要說了吧。”方娟還是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己的工作。
“不至于吧,還保密單位啊。”司馬柯南有點開玩笑的味道。
“我是在市殯儀館工作,是那兒的化妝師。”方娟看了看這位司馬柯南先生就告訴了他。
“殯儀館,你在殯儀館工作?”司馬柯南還是無法把這漂亮的姑娘跟殯儀館的工作聯(lián)系在一起。
方娟點點頭應(yīng)答著,“嗯。”
“那你真是太偉大了。”司馬柯南由衷產(chǎn)生的敬仰的神情。
“你真這么想啊”方娟對這位司馬柯南能不忌諱這些,反而很驚喜。
“殯儀館嘛,那個所有人最后都要去的地方,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哦,實在不好意思,我該去上課了,那回頭見。”
“好,那我下課去找你聊天吧。”
“好。”方娟點點頭,提著化妝箱就往教室走去了。
方娟上完今天的培訓(xùn)課,剛出教室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司馬柯南在走廊等著她了。司馬柯南想請方娟一起吃飯,方娟推脫著說:“改天吧,我想回去復(fù)習(xí)功課。”
司馬柯南打趣地說:“別改天了,今天賺了這么多錢,說不定明天就成乞丐了。你可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方娟笑了笑,還是說:“謝謝你,下次吧。”看方娟要走,司馬柯南上前趕緊攔住說:“別,別,別!你放心吧,咱們早去早回,絕對不會耽誤你復(fù)習(xí)的。”方娟看實在是推脫不掉了,就答應(yīng)了司馬柯南,還說下次她回請。
兩個吃飯聊著天,說的最多就是自己小的時候。司馬柯南說:“小的時候,我奶奶特別疼我,后來她去世之后,我還經(jīng)常去她墳上看看,有時候去得特別晚,天都黑了。你想那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一點兒都沒怕過。因為我就覺得有我奶奶護著我呢。”方娟也被喚醒了以前的記憶,說著:“也許小的時候,經(jīng)歷著親人的離去吧。所以長大了以后才會百無禁忌。”
“百無禁忌,這詞語用的好。”司馬柯南伸起大拇指說著好。
此時蔡惠民和護士趙瑩瑩也來了這家飯店。蔡惠民一眼就看到方娟了,還上前來打招呼。
兩個寒暄了幾句,方娟介紹司馬柯南給蔡惠民認識,兩個握了手。司馬柯南提議一起坐吧。蔡惠民征求方娟的意見,說著:“方便嗎?”方娟點頭應(yīng)答著:“方便,一起坐吧。來。”
方娟和蔡惠民坐在一起,司馬柯南和趙瑩瑩同坐一個沙發(fā)。蔡惠民介紹趙瑩瑩給司馬柯南認識,兩個人微笑地握了握手,打了招呼。蔡惠民然后介紹方娟給趙瑩瑩認識,說道:“這位是方娟,化妝師。”
“化妝師啊,那正好過兩天我要拍照,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趙瑩瑩問著方娟。
“我?”方娟有點驚訝地問
“對,要不你給我留個名片吧。”
“名片,我,我沒有名片。”方娟像是被問的丟了魂似的,說話都有點緊張了。
“先吃飯,名片回頭再說。”蔡惠民看著這兩位的尷尬勁,就打斷了她們倆說著。
“好啊,聽你的。”趙瑩瑩微笑地說道。
四個吃完飯,司馬柯南回自己家,蔡惠民開車先送趙瑩瑩回去,然后送方娟回殯儀館的住處。蔡惠民送趙瑩瑩下車,趙瑩瑩留了方娟的手機,說以后請她多多幫忙,然后趙瑩瑩向兩位告別離開了。
“我記得你好像也沒有跟我說過再見。”蔡惠民一邊開車,一邊跟后坐的方娟說了起來。
“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不能輕易說這個詞。”方娟回應(yīng)道。
“沒必要有這么多忌諱吧。”
“你想啊,如果我給人家遞一張名片上面寫著殯儀館,說再見人家肯定會不舒服的。”
“不要意思啊,今天我沒有跟趙瑩瑩介紹你的職業(yè),你別介意啊。”
“當(dāng)然不會啦,我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也許現(xiàn)在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這份工作的美好,還需要時間吧。”
“那,我想問你,你覺得我這份工作美好嗎?”方娟問著蔡惠民
“無論怎樣,我覺得它都不應(yīng)該成為你跟人交流的障礙。”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方娟神情黯然的說道。
再說,方婷和夏雷在酒館喝酒的事兒。方婷感覺自己喝酒都喝到嗓子眼了,夏雷拿著滿滿的酒杯又要碰杯了。
“來,來,來!碰一個。”
“我真不喝了。”方婷推脫著說。
“來,碰一下。”夏雷又催著碰杯。兩個碰了一下酒杯,夏雷又干了,方婷把端著酒杯的酒杯放下了,晃晃手說道:“我真喝不下去,我不喝,不喝。我頭特暈,這酒勁特大。”
“不是說好了,喝九瓶嗎?天長地久。”
“不喝,不喝。”方婷揉著自己的頭,又想爬在桌子上睡會兒。
夏雷看方婷喝的頭暈了,就搬著椅子坐到她的旁邊。
“干嘛呀你?”方婷看夏雷坐這么近,有點不懷好意。
“你不是頭暈嘛,靠這兒。”夏雷拍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不。”方婷拒絕夏雷的好意。
“這不算占你便宜吧。”夏雷酒氣熏熏的大聲說。
方婷聽這話,突然笑著說:“不算。”然后就靠著夏雷的肩膀,夏雷就接著喝,為了那“天長地久”。
“咱倆怎么就到今天這份上了,怎么都領(lǐng)證了。”方婷雖然頭暈,但是還算清醒。
夏雷一邊大口的喝酒吃菜,一邊說:“緣分啊。”
“誰跟你緣分。那你說以后怎么辦?”
“證都領(lǐng)了,那以后我什么事兒都聽你的。”
“咱們這證都領(lǐng)了,那咱倆以后對外是合法的,對內(nèi)怎么回事兒,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特別是從今天以后,你不能渾水摸魚,你知道吧,提醒你。”
“我,我懂啊,證都領(lǐng)了不就是合法的了嘛。”
“不合法。”方婷說著另一層意思。
“證都領(lǐng)了,證都領(lǐng)了,還不合法。”夏雷喝醉了,大聲地嚷著。
“小點聲兒,我的意思是說,合法,其實是不合法。你明白啥意思不,你明白嗎?”
“我懂啊,你想證都領(lǐng)了,不就合法了嘛,咱倆是合法的對不對?”
“嗯,不對,合法,也不合法。”方婷還是表述不清楚自己想說的那意思。
“有證還不合法呀?”夏雷滿嘴地酒氣還帶著點激動。
“你小點兒聲,喝,喝,喝。”方婷看也說不動他,就讓夏雷去喝酒。
夏雷碰了一下酒杯,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其實吧,我別的都不擔(dān)心,我最擔(dān)心就是你爸,你說老爺子那么大歲數(shù)了,萬一身體真是有點兒,把病給耽誤了。我不是有責(zé)任嘛,對不對?我心里邊兒,不,不落忍。”
夏雷喝的醉醺醺的握著方婷的說:“這幾天啊,我就一直都在觀察,你說我爸剛來城里,你對他就是那么照顧,那么孝順。我,我都看在眼里,我記在心里。老婆,我用我一輩子......”
“誰是你老婆,你管誰叫老婆,你喝多了吧你,老實點兒,誰是你老婆呀。”方婷聽夏雷叫她,老婆。不高興的掙脫夏雷的手。
“咱倆不合法了嘛。”夏雷醉熏熏的用手比劃著。
“不是,我跟你講,別的咱不提,電視臺你打聽打聽去,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特別仗義,就是從今以后咱倆就是一家人。你,你指揮我沖鋒我肯定去,我不去,你,你,你罵我。到時候我肯定去。”方婷有點激動地說著。
“沖鋒的事兒肯定黑絲老爺們干的,老爺們干的,老爺們干的。你就發(fā)號施令,我沖鋒。你,你發(fā)號施令。”夏雷拍著自己的胸脯,響亮的說著。
“干一個。”方婷端起了酒杯遞給了夏雷。
“什么?”夏雷裝作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干。”方婷又把酒杯往前遞了遞。
夏雷接過滿滿的酒杯說道:“得令。”就一飲而盡。夏雷喝完了,自己還念叨著:“好使吧。”
“再干一個。”方婷又拿過一杯滿滿的酒杯說道。
“得令”。夏雷接過酒杯又干了。方婷則在一邊笑了,還勸夏雷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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