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墻
周末的時候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租來的老房子的墻壁糊上了喜歡的電影海報和劇照,用這種方法在不損壞墻的同時改進一下裝修原始的房間。
房間的上一個主人估計是一個喜歡鐘漢良的姑娘,墻壁原本貼了一墻各種造型和大小的鐘漢良,我在對著他的大頭睡了好幾天之后決定讓房間暫時屬于我一點。
每天起床坐起來變成了戲夢巴黎的里的伊娃格林盯著我。
這面墻由原來的白墻壁,變成了我喜歡影像的記錄和瞬間。對于我而言,看電影的意義原本就在于那些過程中讓我記得的瞬間存在和體驗,于是房間里的這面墻開始有意義,只是對于我而言。
我糊了一面墻,這面墻變成了另一個我,真實的我是這面墻。我在這墻里,我卻不是我。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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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意義
房間不僅是一個人的物理存在場所,房間也是一種生存狀態。巴拉什在《空間詩學》里面說房屋不是單純幾何學意義上的遲鈍的盒子,它是人棲居的詩學。
一個房間的樣子、房間里擺著什么東西、房間的氣味、房間里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代表某一個你。走進一個人的房間,從房間的大門,到廚房、到客廳、再到臥室,就相當于從一個人的嘴巴,到喉嚨、再到胃,最后到心臟。你正在走進一個人的身體、窺探愈發趨近真實的人。
城市里租房子的人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只能借用別人的房間,借來一個房間來存放自己的“身體”。
不同的身體是不同的房間,即使是租來的房間也可以讓他更加接近“我”一點。喜歡隨處可見喜歡的東西,所以用海報糊了墻。不喜歡在房間里開白色的燈,喜歡房間里永遠是暗的,所以買了暗黃色的燈。想要房間里隨處可以躺著和窩著,弄了個地毯躺地上。盡量花最少的錢,讓借來的房子更“我”一點。
然后我帶了你送給我和我曾經送給你的東西,于是房間里也是“你”。
你走進我的房間的時候無意間就走進了我的身體。
但你可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