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查爾斯掙脫試圖控制他內心的惡魔,找到了適合表達自己的方式。在一個土著民族的家鄉,在一個深山閉塞的屋子里,一個土著女人的陪伴下,心無旁騖無人打擾地繼續畫畫。索性在這里沒有人會去計較他的壞脾氣,沒有人在意他的過去是多么不堪,多么人渣,在那片凈土,因為人們的寬容和同情,讓這個脾氣差到沒朋友的畫家終于可以安心專注地繪畫,他依然是那個人到中年才開始追逐畫畫的不讓人理解的人,依然是那個不善言辭,不善表達的人,依然不愿意關注除了繪畫以外的東西,但是他的每一幅作品又都只是過去,畫完即可,沒有一副是讓他滿意的,因此不愿意賣畫為生,也不愿意給任何人展示他的作品。直到生命接近終點,得了麻風病后,仍然堅持著在畫室待著,不接受治療,雖然治療的效果微乎其微,病菌蔓延至五官,最終多去他的光明,仍在畫室不肯離去,就用他已經失明的雙眼,看著自己的最后一幅作品,整整一年。那是他最終需要表達的內容。一貫往常,他在彌留之際懇求妻子愛塔在他去世后將這幅作品燒為灰燼后再離開這個小屋。這幅驚世之作最終也未能展示給世人,而是隨著查爾斯永遠地埋藏在了那座深山里。
查爾斯是幸運的,盡管他選擇放棄家庭,放棄財富,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去找尋內心的答案,哪怕他沒有一點點繪畫技巧,哪怕他根本就不知道藝術的大門在哪里,也不清楚除了繪畫怎么養活自己,但他遇到了愛他愛的瘋狂,甚至愿意失去生命的布蘭琪和安靜甘愿侍奉其一身的愛塔;遇到了慧眼識珠,哪怕奪妻也不恨他的斯特洛夫;遇到了崇拜白人的土著民族給他施舍。最終安詳地離開這個世界。死后成為了著名的畫家,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最幸運和最好的結局,他要的只是在追尋自己的內心,哪怕他并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也會不顧一切地去追尋。
也許,在內心發出一種不被理解的聲音的時候,不要無視,也無需恐懼,勇敢去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