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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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很久很久,終于看了準備沖奧的《滾蛋吧!腫瘤君》。
看完電影,我對其中的兩幕記得特別清楚。
熊頓的好朋友艾米、小夏和老鄭三人商量半天都無法決定是否要跟朋友坦白她的病情,熊頓在旁敲側擊得知自己病情后樂觀地說:腫瘤嘛,切掉就好啦!
熊頓出院的時候艾米因為加班來不來,熊頓為艾米抱不平,來到艾米的公司惡狠狠地罵了她老板一頓。艾米非但不領這份“好意”,直直對著熊頓大聲說:“我在你眼里活得到底有多不堪,至于讓你拖著這大病初愈的身體來拯救我嗎?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選擇有什么不妥?”
因為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也無權剝奪我選擇的權利。
也許,別人并不需要我們過多的關心。
《魯豫有約》曾邀請過熊頓本人做訪談,那個時候的熊頓有點胖,因為治療的關系,頭發(fā)要比男生的還短些,緊貼著頭皮。為了上節(jié)目她還化了妝,淡淡的眉毛、細細的眼線、還貼了假睫毛。當時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肯定是一個愛美的女生,直到翻看她的微博照片,才知道這個姑娘有多臭美。
整場訪談下來,魯豫保持她親和禮貌的一貫作風,小心翼翼地和這位癌癥漫畫家交談著。而熊頓輕描淡寫地講著自己的故事,仿佛故事的主題不是癌癥,而是她的某次新鮮探險經(jīng)歷。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有時說著說著就被自己逗得咔咔大笑。我想認識她的人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女生,她樂觀歡樂的情緒感染著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
熊頓積極地面對自己病情的每一次轉變,在一堆破事兒中找到調(diào)侃生活的樂趣,不放棄對生命對愛的追逐。
那,我們呢?
我們應該怎樣去面對自己身邊不那么幸運的朋友?
如果是我,也許我會選擇安靜地陪伴,小心翼翼避免觸碰朋友的傷疤。我們對別人的不幸感到難過憤憤不平無所適從,但卻又無能為力。于是我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予以朋友安慰。
但是作為朋友,有的時候我們又過于悲觀。
我們往往把情況想得比現(xiàn)實糟糕,在朋友失意的同時迫使自己也把情緒放低,似乎在失戀的人面前就不應該笑,在瘸子面前就不應該奔跑。我們想讓朋友知道,對于他的痛苦我們也感同身受,似乎這樣就可以分擔別人的痛苦,讓朋友不那么傷心。
但真的是這樣嗎?我們努力想讓朋友開心,卻要成為最沮喪的人?
這讓我想起許久之前的一集快樂大本營,胡歌談起車禍受傷住院治療時,謝娜來探病。在一群親友小心翼翼得略顯凝重的問候中,謝娜突如其來的調(diào)侃讓整個病房的氛圍輕松起來。這也是謝娜在圈子內(nèi)能夠結交這么多好朋友的原因。
前不久剛過去的金鐘獎上,小S、曾寶儀和黃子佼來了一個世紀大和解,小S甚至拉上曾寶儀一起來給黃子佼送新婚祝福,還自我調(diào)侃:千萬別讓你老婆幫忙代言自家產(chǎn)品。掌聲和笑聲瞬間在會場中爆發(fā)。
《傲慢與偏見》里有一句話:人生在世,不過就是被別人取笑,回頭再取笑別人,沒什么大不了。
小S和謝娜都太懂得了這個道理,這讓她們成為兩岸主持界的一對活寶,有她們在的晚會現(xiàn)場氣氛總是輕松愉快笑聲不斷的。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快樂是具有感染力的。我們都認識許多國內(nèi)的優(yōu)秀的漫畫家,但是《滾蛋吧,腫瘤君》可以翻拍成為電影,在熊頓在離世后依然影響著我們這個社會。她有著自己的“熊頓式幽默”,這與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流行的惡搞段子不同,無論事情在我們看來變得有多糟糕,她總能朝積極的方向去想,并巧妙抓住其中的樂趣,自娛一翻。
我想如是艾米或者小夏生病,即便熊頓也會遺憾難過,但她絕對不會滿臉擔憂地端坐在病房中遞上蘋果葡萄,她會繼續(xù)發(fā)揮她無厘頭的天性,自帶無數(shù)笑點,陪著笑陪著鬧,給別人溫暖及歡樂。
不要一味地可憐別人,施舍同情。如果你愛的人受傷了,為什么不嘗試把他從陰霾中帶出來,發(fā)揮你的小太陽,驅逐他心中的陰暗呢?
植物都具有向光性,人亦如此,我們都喜歡陽光,喜歡溫暖及快樂的情緒。在朋友需要的時候,把自己切換成陽光模式,帶上一丁點幽默,陪著她說說笑笑,把不開心都沖淡了,你的煩惱她的憂傷都拋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