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搭訕的那個男人

第一章 我叫林依晚

我叫林依晚,23歲,是一名醫藥院校的畢業生。

通過三個月的實習試用期,我今天剛拿到東城中醫院的錄用通知。

雖然只是待在藥房里的一個小小的藥師,但對我這種對生活沒有多大追求的人來說,已經足夠有余了。

好不容易拿到這個offer,所以我拿到這個錄用通知的第一時間就是分享到朋友圈里。

很多人習慣隨手點個贊,但還有人會馬上拿起電話給我道喜,順便請我吃飯。不,準確來說,是坑我請吃飯。

朋友圈更新還沒五分鐘,我的電話就響起了,是李明君。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兄。

有才的人總是盡可能地壓縮時間。他就是其中一個,只用了兩年半就提前從四學年的學習中解放出來。

并不是所有醫藥院校的學生,都會在畢業后從事醫藥行業的工作。

李明君還沒有畢業就在全球一百強的大企業里當了一名財務部的實習生。畢業一年半的時間,他就牛逼轟轟地成為了公司總部的財務總監。

他就是那種offer多得總是隨手扔掉的人,而我卻是辛辛苦苦才拿到醫院的offer。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渣渣的生活還是渣,牛逼的人各有各的牛。

呵,我應該是屬于那種渣得成泡沫的人吧。

“晚晚,恭喜你找到工作了!為了慶祝你以后不用吃西北風,我給個機會你請我吃飯。”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比我還要興奮,但我卻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

因為在我的眼中、心目中,他就是那種經常坑我的無賴。

話是這么說,但是飯還是得請的。

掛了電話,我就慢悠悠地把睡衣換下,再簡單地化一個淡妝下樓。

以前他還沒有畢業的時候,每次電話里約好一起吃飯,他總能在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的宿舍樓下。

他畢業之后,我每次都要過半個小時才下樓。從他上班的地方到大學城,在不塞車的情況下,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走下樓,出了保安亭,就看見李明君的車停在路邊等我。

我習慣地坐在副駕的位置,后排座是留給那兩個孖公仔的。

宋怡和張宇鵬,是我跟李明君的“酒肉”朋友。每一次吃喝玩樂,他們兩個必須得跟著一起來。

曾經試過一次,沒有叫上他們兩個,他們就創造各種機會作弄我們。把我們兩個給害慘了。

從我剛上大學到畢業,我們四個人經常在一起行動。

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宋怡和張宇鵬這兩個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勾搭到一起了。

如果不是有一天,他們兩個嫌棄我做電燈泡,我還蒙在鼓里,渾然不知。

車高速地疾馳在公路上,很快就到了張宇鵬的公寓。

張宇鵬和宋怡是從大四開始在北崗租房同居的。每次要出去吃飯的時候,李明君是我們的司機,我是他們的飯主,宋怡是我們的點菜員,而張宇鵬只負責吃。

晚上,我們要去土豪云集的新城吃飯。

沒想到,我會在新城,遇到這個在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男人。

第二章 初遇秦深

對于一個資深的吃貨來說,我簡直就是一個不知人間美味的罪人。

宋怡和張宇鵬他們兩個都愛吃,他們之間最大的共同愛好應該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吧。而我,每次出去幾乎都會點一杯相同的飲料,百香果汁。

我喜歡吃酸的東西,喜歡吃奶油,喜歡吃巧克力,喜歡很多很多的東西,但是愛吃的食物來來去去就是那么幾種。

宋怡總是調侃我,像我這種人,要是認定了一個人,肯定是一根筋地到底,不到心死絕不放棄。

每一次,我都會不以為然地笑笑,然后問她:“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把張宇鵬換掉?”

“小丸子是我的摯愛,這是我唯一吃不厭的東西!”宋怡總是毫不掩飾地表達對張宇鵬的愛意。

宋怡第一次聽到張宇鵬的時候,幾乎狂笑了一天,她說:“怎么會有人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章魚的?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后來,他們倆在一起了,宋怡卻給張宇鵬的取了個愛稱,小丸子。

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會盡量挑一個有果汁供應的地方。畢竟我是他們的飯主。要是不按著我的口味來,他們就得掏自己的腰包了。

他們對我可是從來也不會講究一點兒客氣。吃一個晚飯,都要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感受一下幽會的氣氛。

我依舊點了一杯百香果汁,一份肉醬意粉,一份黑森林蛋糕,這是我在西餐廳用餐的標配。

不一會兒,服務員一臉歉意地走來跟我說,黑森林已經供應完了,問我能不能選擇另外一種甜品代替?

我并不是那種會輕易嘗試新事物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我寧愿不要,也不愿委屈將就。

拒絕了服務員的推薦后,我靜靜地坐著,偶爾看看窗外的夜色,偶爾百般聊賴地看著餐桌上其余的三人滿足地大快朵頤。

眼中毫無焦距地看著走道,一款熟悉的蛋糕進入我的視線中,是我最愛的黑森林蛋糕。

我就這么看著它,一步步地向我走進,然后送到了我身后的一張餐桌上。

餐桌上,一個修長的手拿著銀色的勺子挖起一小塊蛋糕,慢慢地抬起,伸入口中。

我的目光緊跟著那塊黑森林蛋糕,看著它就這么消失在兩瓣薄唇之間。我失落地正要收回視線,卻突然沒有絲毫準備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對面的這個男士很好看,好看得讓女人看見都會嫉妒得發狂。

朦朧的燈光勾勒著他立體的五官,濃密的劍眉,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張把我的黑森林吃掉的嘴。

我就怔怔地看著他,忘了自己此時的行為是多么的唐突。

直到那個人的眉心微微皺起,我才慌張地收回了視線,假裝若無其事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果汁掩飾自己的緊張。

但愿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失態。

我并不是一個容易患花癡的人。每次見到帥哥,雖然忍不住會多看幾眼,但是轉身不久都會忘得一干二凈。

百香果汁是我的摯愛,一不小心就貪杯了。

從洗手間出來,我又在門口,遇見一位長得很帥的男士。多看了幾眼之后,我才發現就是這個人吃了自己的蛋糕。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于熾熱,也許他從我的眼里捕捉到了一絲不滿的情緒,緊抿的雙唇微微的一張一合,傳出一把低沉的嗓音:“這位小姐,可有什么事?”

果然樣子長得好看的人,聲音也差不到哪兒去么?

僅憑這一副好皮囊和這把聽了會讓人懷孕的嗓音,他足以迷倒萬千的婦女。

我正想回答他的時候,一把甜美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秦深,可以走了嗎?”

一往情深深幾許。

聽到他的名字,這句話就竄入我的腦海中。

我微微側過頭,看見迎面走來的女士,燙著大弧度的長卷發,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上化著精致的妝容。

俊男美女,果真是絕配!

剛才我就在猜想,這么好看的一個人,坐在他對面的女士應該也很漂亮吧。事實證明,我的猜測非常準確。

他只是點點頭,就帶著漂亮的女伴兒,繞過我,離開了餐廳。

這個帥得刻入我每一個腦細胞里的男人,他叫秦深。

第三章 輕佻浪子

吃過飯以后,時間尚早,我們繼續進行下一場活動。

按照以往的習慣,我們的下一場應該是進軍KTV。但是顯然土豪們的生活,并不喜歡吵雜的KTV,他們喜歡更吵雜的酒吧。

幾乎到每一個繁華的城市都會有一條酒吧街。羊城這里最出名的酒吧街就是德國街。

據說從街頭到巷尾,一路喝下去,足以喝一個三天三夜。可是除了心情壞到極致,誰會那么傻真的會喝個三天三夜呢?

在他們三個眼中,我就是屬于那種錢多人傻的那一類。事實上,我才是四個人當中最窮的那一個。只是他們經濟自由自主,不屑于用家里的錢。

所以他們就習慣于坑我。連喝一杯百威啤酒,都要挑最貴的那一家店里喝。

繆斯,是名副其實的高大上,這種高,尤其是體現在價格上。

我們坐在高高的吧臺上,每人點了一杯雞尾酒。色彩繽紛的雞尾酒,似乎就是都市生活燈紅酒綠的一個縮影。

我并不喜歡喝酒。一杯酒,對于我來說,足夠坐到天亮。

李明君、張宇鵬和宋怡,他們三人放在人群里都是出眾的那一類,而我,是更出眾的那一類。

只是每一次,我說出這樣的話,他們總是反駁我道:“晚晚,你臉皮太厚了!”

每次我都只是笑笑,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被熾熱的目光搭訕走了。

才坐下不一會兒,愛玩的張宇鵬和宋怡就上了舞池釋放自己。沒錢買衣服的小辣妹總不時走上來勾搭一下李明君。

一個人的時候,我總喜歡靜靜地觀察著別人的生活,假裝自己是以造世主的目光旁觀眾人的生活。

那個手臂上刻著紋身的金毛,正在哄一位打扮稚嫩的學生妹喝下一杯杯苦澀的啤酒。

那個大腹便便的光頭大漢,伸手捏著酒保小妹翹起的屁股。

那個寂寞獨坐的美人,不斷舉起摻雜著淚珠的酒杯。

那個……帥哥!

我一一打量著吧臺上的每一個人,一個帥哥突然竄入我的視線中。我認得他,帥得刻入我每一個腦細胞的男人。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看見獵物時興奮的微笑。我拿起那杯紅色的雞尾酒,走到他的身邊,問道:“秦深,一個人?”

他聽到聲音,轉頭疑惑地看著我,顯然并不知道眼前喊出他名字的我是什么人。

他右邊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看不懂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只聽到他說,“是你。”

這會兒,輪到我迷惑了,他知道我是誰?我問他,“你認識我?”

“認識。你是我未來的女朋友。”

聽到他的話,我好不矜持地噗嗤笑出聲,“好老土的撩妹技能。”

“土么?那你受嗎?”

“不受。輕佻浪子不對我的口味。”

“似乎,某位女士比我更輕佻?是誰主動搭訕我來著?”

昏暗的燈光下,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雖然從里面吐出的話讓我有種恨不得想湊人的沖動,但我卻對這張嘴著迷了。

我竟然想親上去,把我守護了二十二年的初吻獻給他。

果然是美色誤人!我嘲笑著自己有色心卻沒有色膽。說白了,我就是那種只在嘴上耍流氓的慫貨。

“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太寂寞。”

“現在,我們兩個人,不寂寞。”

秦深確實是一個很會逗女孩子笑的人。

第四章 還真是一個色鬼

吵雜的音樂,必須讓身旁的人,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才能聽得清楚對方的甜言蜜語。

朦朧的燈光下,男男女女之間的交頭接耳更容易產生曖昧的情緒。

秦深和我,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調侃著。

他跟我靠得很近,每當他說話的時候,一股夾著伏加特味道的溫熱氣息就會直接撲在我耳朵周圍的肌膚上。

美色當前,我不好意思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只是每次說到好笑的地方,我都會抬起頭,讓他看見我的笑。

我的笑向來都是很淺,淺得從來不會帶有聲音特效,要是他看不見我的臉,怎么捕捉到我表面上的喜悅?

每一次我抬起頭的時候,我都看見他微微低著頭注視著我。一旦接觸他的眼神,我就飛快地移開視線,避免跟他產生眼神交流。

那雙深邃的眼睛,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沉淪下去。

“你害怕我么?”當我再次躲閃他的目光時,他突然伸出手捏著我的下巴,戲謔道。

“怕?有什么好怕?”既然他想捉弄我,我便奉陪下去吧。我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目光,仔細地打量著他線條明顯的五官。

原來近看,更好看。果然是妖孽。

正當我看得入神時,卻發現眼前的臉越來越大,溫熱的水汽直接撲在我的鼻子上。我勾起一抹微笑,側過頭,他的雙唇劃過我的耳際。

屬于他的一聲低沉輕笑聲在我的耳室加倍的放大,捏著下巴的手已經毫不留戀地放開了。

我轉過頭,看見他已經直起腰,端坐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還真是沒有耐心,我在心里暗暗地非議著。不懂這是女孩子的矜持?我笑著調侃道,“還真是一個色鬼。”

“呵,有這么帥的鬼看上你,你還不樂意了?”

他的笑,很是敷衍,帶著遠遠的疏離。我知道,他只不過是想尋點樂子罷了。

“的確是一副好皮囊,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轉過頭,拿起搖曳著燈光的酒杯,晃動著。

“要不你嘗嘗我的其中是什么滋味?”

看來帥哥還真靠不住,隨便聊聊都能直奔主題。我的內心閃過一陣厭惡,但臉上還是保持著不達意的笑,“怎么,想色誘我?”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把飄落在我臉上的碎發撩起,挽在我的耳邊。

進守有度,果然是一個情場老手。可惜向來牢記媽媽諄諄教導的我,并不是那種容易失陷的傻白甜。

他的手正要從我的耳邊離開,橫空出現一只修長的手把他的手甩開。李明君的大手緊握著我的手腕,硬是拉著我回到剛才四個人一起坐的位置。

李明君又來搗亂我的好姻緣了。

宋怡和張宇鵬已經從亂舞中逃離,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來,明君師兄又去斬桃花了。”

宋怡偶爾會開我和李明君的玩笑。我既不會羞澀地逃避這個話題,也不會直接坦白地責怪宋怡的戲謔。

我重新點了一杯雞尾酒,毫不避諱地抱怨道,“可不就是,再這么下去,我都要成老剩女了。”

“有我就夠了。”李明君在我們面前向來都是吊兒郎當的,只是每次講這句話的時候,他都特別正經,似乎是在變相的宣誓。

我笑笑,說出自己內心的宏圖大計,“不,我需要后宮美男三千。”

大概,每個污女的本質都是一塊未經開發的農田,所以才會恬不知恥地說出這樣的話。

我承認,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但卻每次都遭到他們狠狠的鄙視。

當我再次看向秦深坐的位置時,那里已經出現另一對親密的男女。帥哥不見了,我的心里劃過一點失落。

再也沒有找到養眼的目標,是時候打道回府了。

第五章 沒人疼愛的小可憐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坐上車,我就蹬掉高跟鞋,靠在座椅上一聲哀嘆。

每次我到酒吧只會點一杯酒,但今天晚上,被李明君拉走的時候,把第一杯落在吧臺上。把點的第二杯喝完,我覺得有點不舒服了。

開車的李明君側頭瞄了我一眼:“還行,知道說這話,說明還沒有醉糊涂。”

“切,早醉了。”

感覺到胸中有點滯悶,我按低車窗把頭伸出去吹風。扯開腦后的發夾,隨意用手扒拉扒拉頭發,把下巴放在車窗上。

夜里的風,有點涼,卻讓人難得的清醒。

把后座里倒頭就睡的兩人送回公寓之后,李明君繼續開車送我回宿舍。在車上,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著。

“畢業之后,你打算住哪里?”

“在醫院附近租一個公寓。”

“我家離你上班的地方挺近的,要不你來我家將就一下?”

“就你這色胚,去你家,不就送羊入狼口嗎?”

“呵呵,什么意思,你就這么信不過我?”

“還要我說?你自己是什么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

“我?我不就是一個癡情卻屢被無情負的可憐人?”

李明君下車打開副駕座車門,“你仔細數數,我被你拒絕多次次了?我這顆心啊,早就被打擊得拔涼拔涼的了!”

我滿座兒摸到鞋子套在腳上,“到你那些紅顏知己跟前去尋找溫暖,成就你那顆拔涼拔涼的心吧。”

李明君今天晚上固執地把手撐在車門上堵著我的路:“反正已經涼透了不怕你潑冷水。林依晚,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嗎?”

昏黃的路燈下,李明君的眼光有一刻特別的明亮。我朝他做了個鬼臉,堅決地把他推開,“很晚了,走好。”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宿舍樓。

有些人,無論經過多長的歲月,經歷多少的感動,也不會愛上一個不喜歡的人。

有的,可能是因為不舍得犧牲友誼,更多的,只是因為真的不喜歡罷了。

李明君,眾人眼中的高富帥,就是沒有給我一種帶電的感覺。

回到宿舍,趁著還有熱水供應,抓緊時間洗了一個澡,然后舒服地躺在床上。再過幾天,就要搬離學校,去醫院報到,自此正式地踏入社會了。

宿舍的四個人,宋怡大四的時候就出去外面租房,其余兩個人也早早找到工作后,搬走了。于是,幾乎整整一年,都是剩下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

空蕩蕩的房間,更易誘人胡思亂想。

有時候,我自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善于交朋友,這么多年身邊轉來轉去始終是那幾個同學。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生活在古代,我肯定是那種被村里的宗族鄉親視為天煞孤星的那種人吧。

誰叫我是一個克父克母沒人疼愛的小可憐呢!

拋開滿腦子的糟心事,我伸手拉過被子蒙住頭,還是早點睡好了。

明天起來,需要開始著手找新房子了。再不搬走,學校都要下逐客令了。

第六章 一個人享受生活

果然晚睡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眷戀著被窩的舒適,好不容易才掙扎著起床。再不起來,一個美好的早上又要溜走了。

李明君要上班,我沒有叫他做我的司機。而且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并不想跟他單獨相處太多。

地鐵站在北崗,離學校并不遠。我毫不猶豫地選擇從學校慢悠悠地走路過去。也許以后很少機會可以再這么悠閑地在大學城里游蕩了。

坐在地鐵里,肆意地穿梭在城市的底面。頭頂著,是都是的繁華。

只有一個人的旅途,才懂得喧鬧中的寂寥。

我的目的地很明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

前些天,我已經在網上找好了幾個備選地點,其中有一家離東城中醫院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是在一棟高檔的公寓里。

我有一張銀行卡每個月都會打入一筆固定金額的錢。從我高中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一開始,我很好奇這個好心人究竟是誰。后來我想,人家想做好事不留名,自己何必要較真那么多呢?

有錢,隨便花。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會虧待自己。該買的買,該吃的吃,該旅游的時候,就去尋找詩和遠方。

非常愉快地決定了在離醫院最近的公寓入住。雖然租金很高,但離上班的地方越近,早上就能起得越晚。

走路十分鐘的路程,不需要早起,不需要擠公交車,果真是一個最佳選擇。

李明君他們三人幫我從宿舍里把東西挪到新的小窩。然后,我們四人在我的新房子里小小地吃了一頓入伙飯。

“在藥房的那丁點兒工資夠不夠你給保加利亞公寓的租金?”

席間,宋怡好奇地問道。畢竟我并沒有告訴他們我在藥房的待遇如何。

大家都是同學,行規待遇什么的都有一個共識。醫院藥房的待遇怎么樣,不用說,他們也知道。

張宇鵬伸手親昵地戳戳宋怡的腦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我特意裝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調侃他們,雖然我知道他們三人都是沒有同情心的家伙。

“嗯,我以后都很窮了。所以,你們要救助我這個貧困孩子。”

“那我搬來跟你一起住吧!”

李明君還真是一有機會就勇敢去把握的人。

“別,我自在慣了。你們趕緊吃完飯,就滾吧!別阻礙我一個人享受生活。”

熟悉之后,才知道張宇鵬就是一個愛講黃段子,老愛把話說出顏色的人,“你一個人,難道不會寂寞空虛冷?”

“我才不像你們兩個那么如饑似渴。”

宋怡聽到這話,臉竟然刷紅了,還一直紅到耳根。

呵,聽宋怡說,他們兩個雖然同居了將近一年,但是他們并沒有發生關系。因為,宋怡堅持著要到結婚那一天才把自己交給張宇鵬。

看來,張宇鵬還得繼續守生寡。

他們吃完飯,我讓宋怡幫忙把碗筷洗完就驅趕他們離開我家。要聊的閑話,都聊完了。繼續說下去,就得談情了。

還沒有享受夠多少自在的日子,上班的日子就來了。

第七章 特意的第四次

當開始關注某一人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人常常闖入自己的生活中。

秦深就是其中一個。

而我關注他只不過是因為他帥得刻入我每一個細胞中罷了。

雖然已經在東城中醫院實習三個月,但是相對于原本的正式員工來說,我還是一個新人。

所以,每次去藥庫取藥或者去急診部送藥品都是我送去。沒辦法,新人新豬肉,都是要被宰的。

把藥送去急診室,經過大廳準備回藥房。我又被一個帥出一臉鼻血的人吸引了目光。

打著點滴的女孩靠在他的懷里閉目歇息,他溫柔地輕撫著女孩的背。情場老手對于各種類型的妹子都有自己的一套。

今天他身邊的妹子并不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個漂亮美眉,而是一個清純的萌妹子。

又換了一個女伴兒。看來帥哥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我忍不住嗤嗤了兩聲,繼續走自己的路。

回到藥房,我在發藥臺念廣播。當念到一個叫秦萌的名字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我看見他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我左胸前的工牌,就聽到一把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林依晚,我們又見面了。”

我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事不過三,放心,沒有第四次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呵,是么。”

自從知道他是一個靠不住的帥哥后,我似乎對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催促道:“快拿藥,別擋著下一位。”

秦深伸出修長的手,拿起藥包,轉身離開,不帶有任何的猶豫。

看著他的行動那么果斷,我竟然感覺到有少許的失落。

對待十年難得一遇的帥哥,或許我應該禮貌一些的,是嗎?

我偷偷地用余光目送著他牽起身邊的女孩淡出了自己的視線。收回所有的思緒,繼續自己的工作。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又看見他出現在藥房前門的等候區內。怎么他又來了?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肚子已經不允許自己多管閑事那么多。我把工作服脫下,就急忙地推開門,下班吃東西去。

我感覺黎默是一直盯著門口,不然為什么我一推開門,他就出現在門口?

“林依晚,第四次了。”

特意制作偶遇?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么特意的第四次,有意思么?”

“我感覺還不錯。”

“所以?”

估計他沒有想到我會那么直接,所以他停頓了幾秒才說道:“所以邀請你去吃飯,或者喝杯東西。”

“無事獻殷勤。有什么預謀?”

“嗯,如果你也算的話,那就謀你吧。”

“你那么坦誠,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他那么直接,我還真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畢竟我自知自己并不是那種會讓人一見鐘情的大美女。

“不知道如何接,那就一起吃飯,給你充足的時間慢慢想。”

他說的似乎那么有道理,我實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絕他。就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坐上他的車,一輛路虎攬勝。我最喜歡的牌子,路虎。

“想去哪兒吃飯?”

“你請,你做主。”

他沒有告訴我要去哪里,我也不著急問他。反正去到就知道了,何必要追問?

他在認真地開車,我在認真地看風景,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跟對方講話。一直靜靜地,直到車停下來。

“到了。”

下車后,我抬頭看見霓虹燈閃爍著的招牌,Forest Night。

一個有意境的地方。

第八章 暴發戶家的傻兒子

顯然秦深是這里的常客。服務員推開門,他就帶著我徑直去到一個窗邊的位子。

他非常紳士地幫我拉開椅子,坐下后,問我,“喜歡吃什么?”

“喜歡的,這里未必會有。”

我一頁一頁地翻著餐牌,看著上面精美的圖片,還有高得飛起的標價,“你說圖片是只供參考嗎?”

聽到我的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是。你喜歡的,這里都會有。”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老板。”

他全身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慵懶地說道:“誰說我不是老板?”

“你真的是老板?”我不可置信地挑挑眉,見他微微點頭,“行吧,暴發戶家的傻兒子。”

“仇富?”

“是呢。你要分我一些,安撫我不平衡的心理么?”

“跟我去民政,分你一半。”

“哈,你的套路真多。”

他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招手讓服務員過來點餐,一杯百香果汁,一瓶82拉菲,一份肉醬意粉,一份OX鵝肝,兩份黑森林蛋糕。

服務員收走餐牌后,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想從他冷峻的臉上找到一絲的破綻,“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隨便點的。”

隨便點?他以為我是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嗎?

有誰會讓一杯不入流的百香果汁與一杯82拉菲搭配在一起?如果他說的不假,那他可真是一個奇葩。

也許是因為不熟,所以我們吃飯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

“那個女孩生病了,你不用護花?”

“不用。”

“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不出現。怎么能套住她的心?”

“不用套。”

我笑了,帶著諷刺的說道:“還真對你自己有信心。”

“她是我妹妹。”

妹妹?秦萌,秦深,不是應該早就想到他們應該是有親戚關系的么?

還真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今天剛樹立的花心漢形象瞬間瓦解了。

我不說話的時候,他很少主動開口。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只是靜靜地共進了一頓燭光晚餐。

他吃的東西并不多,小口小口地送進嘴里,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這樣的男人,確實可以迷倒萬千的少女。

吃完飯,時間還早。車停在停車場里,我們坐在車上,他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問我:“接下來想去哪兒?”

“回家吧。”

“有事?”

“沒。沒有地方想去,不如趁早歸家。”

“呵。”他輕笑了一聲,啟動汽車,帶著我漫無目的地游蕩在城市的夜里。

車溜達了兩個小時,終于停在公寓的門口。我解開安全帶,“暴發戶家的傻兒子,果然是錢多人傻。”

“那你可是秦家的童養媳。”

這句話的結尾并不是問號,而是陳述的語氣。

“如果你說話不是那么輕佻的話,你的臉還是很耐看的。”

美則美矣,但是越是好看的東西,都是帶毒的。

他依舊習慣聽到我的話以后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回去吧,很快我們又會見面了。”

我打開車門,瀟灑地下車,頭也不回地走回公寓里。既然他說很快又會見面,那就不必留念了。

我承認,我開始期待他口中說的下一次見面。

第九次 特意路過這里

我住的這棟公寓,每層只有兩個單元。晚上乘坐電梯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也許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一個人的時候總愛嚇唬自己。

今天回來得稍微有些遲,周圍安靜得有些駭人。

對門的那一個單元,應該還沒有人住。自從搬進這里后,還沒有見過對面的那一戶亮起燈。

“咚”的一聲,電梯門往兩側打開,一抹慘白的燈光映入我的眸子中。

我的呼吸猛地停住了,等看清楚是手機發出的燈光時,才松了口氣。

聽到電梯停下的聲音,站在我家門口的人轉過頭,看見我,擔心地問道:“晚晚,去哪兒了?那么晚才回來?”

踏出電梯,我朝門口走過去,“明君,你在等我?”

李明君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吊兒郎當地跟在我身后,“嗯,等了可久了。”

鑰匙就在我的手里,但我還是假裝在包里翻找鑰匙。

大晚上的,我可不想孤男寡女地獨處一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

“恰好路過這里,上來看看你。”

大概,想見一個人的時候,縱使是繞過千山萬水,也是恰好路過罷了。

而他,對于我來說,也只能是路過的那一個。

開鎖的手頓了頓,我回過頭看著他,“看完呢?”

“晚晚,你這樣子很沒情調耶。”

“哈,年輕人眼光不錯。”

我打開門,半個身子鉆進裂開的門縫里,迅速地轉過身伸手頂住他的胸膛。

“你可以走了。”

李明君笑了笑,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嘴角上,給他添了不少的朦朧美。

美則美矣,卻不是自己喜歡的味兒。

“我在這里等你了那么久,你不打算邀請我進去坐坐?”

“沒人叫你等啊。”

“晚晚……”

“再見!不送。”

無視他嘴角的苦笑,我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將他阻隔在屋子以外。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把他關在門外,也關在心房之外。

藥房的工作,說累不累,說輕松也不輕松。只是對于懶散慣的我來說,已經折騰得夠嗆了。

脫下高跟鞋,把包包和鑰匙隨手放在玄關的桌子上。

穿過陽臺吹來的一股涼風撲到皮膚上,倒讓我清醒了不少。

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我推開原來只留了少許縫隙的玻璃門,走到陽臺上。

高樓林立的城市里沒有皎潔的月光,反而樓下川流不息的車燈別有一番夜的喧囂。

不經意地掃過剛才下車的位置,那輛顯眼的路虎還靜靜地停在原處。

他是還沒有走嗎?

突然,沉寂的路虎亮起了車燈,緩緩地離開我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他是察覺到我的注視,才離開的感覺。

算了,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還是少惹為妙。

歷經了一整天的紛擾,最適合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水汽氤氳的浴室里,埋身在白色泡沫下,飄散著芬芳的溫熱讓人迷戀得不愿離開。

“叮咚……”

門鈴執著地響了好幾聲,似乎很不耐煩地催促我去回應它。

確定不是幻聽后,我拿起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匆匆地跑到門口。

墻壁上的掛鐘顯示著十一點正,我實在想不到會有誰這么晚來按我家的門鈴。

不知道門后的是人還是神,我屏住呼吸慢慢地湊近貓眼。

微妙的透鏡后,佇立在門口的人,臉已經發生了扭曲。

看見他,雖然有些疑惑,但我的心里卻燃起一種莫名的欣喜。

我拉開鐵栓,慢慢地打開一道門縫,一張勾著淺笑的臉映入我的眸子里。

“怎么?暴發戶家的傻兒子找不著回家的路?”

對于我的調侃,他似乎向來都不放在眼里,自顧自地解釋道:“特意路過這里,上來騷擾你。”

“特意?”顯然這比剛才明君說的“恰好路過”來得更直接,也更露骨。

這樣的登徒浪子,還不想給他好眼色。

我冷笑了一聲,嘲諷道:“呵,特意來騷擾我?還真是好興致。”

“這么帥的美男子來騷擾你,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么?”

“騷擾跟顏值無關,請回吧!”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想要把門合上,卻推不動半分。

他的手掌撐在門板上,很輕松地抵住了我的動作。

薄唇依舊微微揚起一絲弧度,“你就這么狠心把美色拒絕在外?”

“是的。”

“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是個性冷淡的女人。”

他的頭靠得我很近,溫熱的氣息直直地噴在我的臉上。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不用誤會,我就是。”

“那就好。”

好?這會兒,輪到我疑惑了。果真看不穿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的語氣不禁冷了幾分,“很晚了,回去吧。”

“你餓了嗎?”

突如其來的這么一句,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嗯?”

“我買了夜宵。”

這時我才留意到他的另一只手提著個袋子。

難怪剛才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誘人垂涎的香氣。

只是對于吃,我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你自己回去慢慢吃。”

“我特意買給你的。”

我輕笑了一聲,手依舊緊緊地抵住門口,“無事獻殷勤。”

他很順口地接了下半句,“非追即泡。”

如果他是因為對我一見鐘情而說這樣的話,那么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見色起意的輕佻浪子罷了。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他看似一臉無所謂地挑挑眉,“OK,我就是無聊想尋一下樂子。”

他的回答總讓我出乎意料。

我盡量掩飾好眼里隨時泄露出來的失望,“我知道。”

“下次要洗頭發的時候,早點洗澡。洗完之后,盡快吹干。”

他的話題跳躍得很快,但我注意到的,只是他言語中流露出來的異常關心。

不知道為什么,我卻故意賭氣地膈應道:“你不在這里騷擾我,我早就把頭發吹干,然后呼呼大睡了。”

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迷人的光亮,盯得我忍不住慌亂地將視線挪開。

低頭,深V的浴袍下,白皙的肉團隱隱可見。

正當我懊悔自己穿著太暴露時,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以后別人敲門的時候, 別穿浴袍出來。”

我的手下意識地捂著胸口,另一只手還毫不松懈地頂著門,假裝不在意地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你以后別深夜敲門。”

“呵,看情況。”

他輕笑了一聲,撐在門上的大手終于動了。

看著突然向我胸前襲來的手,我的呼吸緊張得似乎已經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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