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經濟分析史》,讀到亞里士多德關于純經濟部分時,又出現了形而上學這個概念。前幾天看《西方哲學史》時,忘了哪個哲學家對形而上學的定義是:討論那些玄而又玄的問題,比如宇宙是否有盡頭、人活著是否有意義、時間會在哪一刻停留等等。只有這么片面的理解。
不過這些玄而又玄的問題,我也曾思考,也向周圍的人請教過。比如這個問題——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發到朋友圈后,有不少朋友留言,寫下自己的理解,有的相當精辟。但是并沒有消除我的疑惑。又不知在哪天,靈光乍現,腦子里冒出“存在主義”這個詞。興沖沖的去借了幾本書,妄想著通過熟讀幾本經典就能掀開這個“美女”的面紗。沒有經過系統的哲學訓練,指望著依靠閑讀而來的知識可以明白先賢大師的智慧自然是不切實際的。但是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牢記住了一句不知是不是該學派主旨的話:人活著沒有意義,但是可以很高興。
大門似乎開了一道裂縫。
這時候博雜的閱讀帶給我意外的驚喜——人類學書籍《人類簡史》給予了我靈光:人活著確實沒有意義,但是我們可以賦予其意義,比如從人文主義角度,歷代王朝賦予它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集體主義、個人主義等等。在沒有找到更信服的理論之前,我姑且信服它。
我的主義會賦予我的生活意義,這就是我目前的觀點。
不過有問題的一處要提出來:這些玄而又玄的問題,雖然有助于梳理知識,歸納思想,但是并不代表它有生產力,就短期而言,很難轉化成生產力。自以為解決一個問題,轉角卻遇到更煩人的矛盾。生活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彎要轉,轉角之后也不知道有什么驚喜或驚嚇等著。四處彌漫的不確定性,使得風險厭惡者如履薄冰。而不巧的是,生活中大部分人都不是賭徒。安安穩穩才是真理,尤其是在無甚保障、短期未來都不可預期的時代。
臨睡前,那種消極悲觀的心態四散在包圍我的黑暗中。明天的太陽要是能晚點升起來,或者永遠別升起來。對現實情況無可奈何,既沒有興趣去堅持,也沒有勇氣去逃離。好比一群沖浪者,只有自己在海面上踩著沖浪板既不后退也不前進、也不下沉···有的旱鴨子就站在海灘上看著你們玩,有的人見到巨浪興奮到失控,化成一條海豚,恣意妄為。但是沖浪者斷無退縮的道理,氣球都吹漲了,還有撒氣的道理?浪上跌宕,遠不如海灘愜意,但是海灘沒有尖叫。寫著寫著,我發現我還是喜歡聽尖叫聲。既然沾了水,索性濕個透。
跟著自己思考的步伐,有時候會聽到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