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陰陽眼法醫:第六章:少年犯(下)

耿介和文書豪一看這個情況,干脆先放棄查KTV,直奔網吧過去。網吧的地點大都十分偏僻,他們邊給樂逸之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大家都調轉方向開始查網吧。

一進網吧,腳臭味都是隔夜的,還散發著好幾天沒刷牙的口氣味,幾個包間里的小年輕,在東倒西歪的睡覺。幾排座位上,年齡大的幾個社會青年在組隊打游戲,罵罵咧咧的。周圍煙霧繚繞,這時候,放一段《天府樂》都能上天。

來回遛了幾圈,除了還有上鎖的包間外,別說是子彈配飾了,未成年的看著都沒有幾人。

“你們這兒誰管事兒?”耿介拿出警察證,并做了個噓的手勢。
那管理員為攤上什么大事兒了,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你別害怕,我們只是來找幾個孩子,都是未成年的,你們包間上鎖的,給們看一眼就行。”文書豪趕緊說道。

管理員不情愿的,把眼神從一個游戲上移開,磨磨蹭蹭的開了幾個包間,對著包間的人陪著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上鎖的幾個包間里,通宵打游戲的都頂著熊貓眼,像是沒聽見一般,鍵盤噼里啪啦,敲得震天響。

樂逸之他們也都是這種情況,這一天下來,跑了幾十家網吧,一絲收獲都沒有。幾個人累了個半死,晚7點都回到局里暫時集合。

聽說進展不順利的消息后,局長拉上二組廖思邈和三組李超,開了個小會。

“你們都知道,特案組在查一樁人命案,但他們這次查案碰了壁,你們在摸排方面比他們有經驗。”局長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當初他說了,樂逸之沒問題,能抗的。

“可有言在先,這案子破了的話,我們二三組得嘉獎。”廖思邈才不在乎加班費,他在乎的是榮譽,高過樂逸之就行。
“可以,我答應你們。”
李超一句話都沒說,笑著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了。

“我私下早問了,我們組也跟去了幾個警員,確實不好查。”李超這才說了句話。


晚上8點一過,廖組和李組,帶著剩下的組員開始行動。路線沒變,還是那幾條大街,不過多了幾處烤串攤,桌球,棋牌室,電玩城。

從晚上8點到次日凌晨3點,他們走遍了所有娛樂場所。最終,在一個二十四小時抓娃娃機旁邊,看到了一個戴子彈配飾的年輕人,在抓娃娃。在網吧,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佩戴子彈配飾的,在組團打游戲。

前前后后,兩組人抓了三個這樣特征的,帶回局里審訊。

這下可好,這幾個人有交代順了別人錢包的,有交代未成年偷了父母手機出門打游戲的,最后一個說配飾是撿的。

“你在哪兒撿的?”
“垃圾場旁邊。”
廖思邈一聽,覺得有門,立刻拿來樂逸之組提供的監控畫面,指著畫面上,只顯示半身穿著打扮的人問道:“這人,戴著這個的你認識嗎?”
“文,文哥?”那小少年看見畫面里人,哆哆嗦嗦的說了句,“他是我們頭兒,好多天不見他了。”

“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和他什么關系?”
“他,是我們的小頭頭,走路外八字,踮腳。我們有人笑話他,說他腿腳不利索,還被他揍了,可他走路從來沒變過。警察叔叔,不信你看。”那個撿配飾的小年輕,指著錄像說。

“他通常在哪兒呆著,你清楚嗎?”
“他有一個奶奶,他跟著奶奶長大的。其他的,我不清楚了。”
“你認識的人里,說一個也認識他的,給我。”

那小年輕害怕'文哥',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拐彎抹角的交代了一下他們幾個常去的地方,求還求廖組別說出去,不然出去了會被打死。


拖家帶口跑路可不好跑,帶著一個老人更不好跑,審完,廖思邈通知樂逸之,趕緊奔著他們聚集地去找人。

摟草打兔子,三組人一圈摟完,除了看見幾個聚眾賭錢的社會青年,什么別的小崽子一個都沒見。

這滿城都搜遍,監控里的幾個小年輕,就跟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蹲守。

那監控里的三個人究竟在哪兒呢?你們想都想不到,出事兒后,他們躲到了郊外一處破舊的廢棄廠房里,躲了近一周。

三個人餓的不行了,半夜起來去地里刨蘿卜,就這樣,挨了幾天后,手里搶的錢還沒處花,又打起了劫道的主意,也不截別的,專門截那種單獨開車走夜路的,截他們車上的食物。

過路的司機盡管受到了驚嚇,但因為沒什么損失,也都沒報警。直到第十天,耿介,文書豪他們還在蹲點時,半夜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郊外的一個女司機打來的。

接警后,民警驅車到郊外,已經是后半夜了,郊外的主道上,一個女人背著包,一只腳穿著鞋,另一只腳光著,疾步小跑著,光著的腳已經被石頭割傷,鮮血淋漓。

民警的遠光燈一開,那女人已經筋疲力竭,趴到在地。

等民警再去扶她,她抽抽搭搭,哆哆嗦嗦的說:“我的東西被人搶了,救救我。”

她指著自己跑來的路,接下來,后怕襲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用手比劃著。

前邊這車下來的另外兩位警員,七手八腳的把那報警的女人扶上車。女人坐上車后,警車慢慢往前開,她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那是三個年輕人,在路中間挖了個坑,拉了一塊板,我的車剛到哪兒,就聽著砰一聲,前車輪掉進了坑里。他們逼停我的車后,砸裂了玻璃,管我要吃的。我怕極了,一邊打開后備箱,讓他們自己去拿東西,我開了前門,死命的跑。”女人停止哭泣,又接著說,“我跑了很久,周圍都是風聲,我很累,不敢停,好在這條主道是直的,我就報了警。”

聽完女人說的話,民警急忙反饋了'三個少年'搶劫的事兒。

車開了十幾分鐘,女人指了指前邊,還在坑里的車,留下一個警員看著女人,兩名民警去周圍探查。

后援隊很快就來了,帶著警犬。

后援隊至少十幾輛輛警車––被樂逸之派出的文書豪,開著車拉著還睡眼惺忪耿介,其余幾輛都是二三組的人開著。

大網在夜里散開,田野里的手電筒,一束又一束亮起來,像極了外星人降臨,警犬嗅到那個破房子后,沿著小路,一路狂追。這群人,沒一個說話,空氣里只有雜沓的腳步聲,還有狗嗅到目標后奔跑的喘氣聲。

大家小跑著跟著警犬,大約追了兩個小時,警犬腳掌快磨破的時候,在草坑里,追上了三個累的橫躺豎臥的年輕人。

案子破的時候,死者的父親來了,領走了他孩子的遺骨。一夜白頭的老父親,給樂逸之他們鞠了個躬。

我是饕餮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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