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陰陽眼法醫:第四章:懸案(中)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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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發生的地點是市郊,爆炸案,那個市郊和十多年前爆炸的地方完全重合,案子發生的時間也是在年后,北方的春天還沒來之前。

爆炸發生在一個地下車庫,死了5人,車輛損毀二十多輛。不等第二天,案子通報的當天晚上,吳老狗就自己先去了市郊。

李孴凱搬著那天管葛大爺要的卷宗,一大早就等著幾位同事。

“大家早上好,假期期間,我突發奇想,想了解一下過往的卷宗,沒想到,那個曾經是個縣現在是市郊的地方,又發生了和十幾年前一樣的爆炸。”李孴凱把他整理出來的信息投在了屏幕上。

“李組和廖組當時也應該參與這個案子了,他們那會兒應該從警沒多少年,當年沒查完的案子,”樂逸之想把這次的案子讓給另外兩個組,“咱們組這次少參與幾個人,讓他們雪雪恥。”

同樣的雨雪天,一行人開著車上了路。如今水泥路都到了各家門口,一路上除了等紅綠燈,十分順利的到了爆炸點。

一下地下車庫,一股尸體燒焦的糊味兒混合著汽油味,沖鼻子塞了來。現場慘不忍睹,二十幾輛車燒的只剩車架,爆炸源的的那輛車,肢體橫亂,到處都是。

文書豪看了一眼現場差點吐了,從進現場到出現場,皺著眉頭一句話都沒說。其他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跟去的幾個警員,也是第一次見這個狀況,苦著臉一點兒一點兒撿尸塊。

那個車庫是周圍兩棟樓居民共用車庫,車庫外邊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有議論誰被炸死了,有議論誰的車被燒壞了。見警察拉著警戒線不讓進,圍觀的群眾像是羊群里竄進了一匹狼,炸了窩。

文書豪后來被派去遣散圍觀群眾,結果剛亮明身份,就被圍了,于是,文書豪就像一鍋油,周圍的抱怨聲像一根根箭,冒著火星子朝一鍋油射去。

“大家冷靜一下,里面發生了命案,我們還在調查,過不久就讓大家開走自己家的車。”
“我們想知道我們車壞了沒,小區誰受了傷。”

話匣子一開,好不容易安靜的人群又躁動起來,周圍沒出事的人,也圍觀看起了熱鬧。

耿介本想著救文書豪一下,看到百姓那么瘋狂,就退了回來。


下午,小區物業挨個致電了所有住戶,奇怪的是小區并沒有人口失蹤。那燒死的人,究竟是誰?

取樣回局后,翁初夏和李孴凱立即對現場的尸塊進行分類,天才錢小敬對所有痕跡進行了整理。

爆炸造成的巨大沖擊,導致了尸塊四散,幾個人的混到了一起。光是基本的骨架拼湊,翁初夏和李孴凱就拼湊了三天,剩余的碎骨頭,只能分別鑒定完DNA才能繼續分類。

按照現場頭顱的個數,大家可以確定的是五人死亡,從尸塊分布密集程度來看,這些人死前應該乘坐了同一輛車。

剩余殘肢的調查發現,死者之間存在著很大關系---竟然是直系親屬。其中是孩子和父母,爺爺奶奶。

這是滅門案,有預謀的滅門案。究竟是誰那么處心積慮的作案?這一家人又有什么緊急的事兒要一家出行?又是為什么被殺?

“樂組,當時沒查出來,現場還有人受了傷,沒等車爆炸都跑了出來。廖組他們已經去問詢了。”

雪剛停,天還陰著,廖思邈詢問完現場的情況,表情更不好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用力的打著轉,脖子梗著,斜著頭看向窗外。

這個案子困擾了他十多年,當初被炸死的那個小何剛和他成為戀人,倆人還在熱戀中,還沒來得及公開關系,一個爆炸,把他對愛情和生活的期待全炸沒了。如今,爆炸案又發生在同一地點,遲遲沒有線索,他廖思邈還有多少個十年能等?


讓大家都震驚的不僅僅是爆炸案的設計,而是爆炸后的殘留物。

錢小敬激動的拿著痕檢結果送了來,彈藥外殼的材料,竟和十幾年前現場留下的彈藥殼是一種材質。而且,從陳舊程度來看,是一批東西。

可當初成了懸案,是因為沒有任何線索,所以,這次能不能抓到罪犯還是個未知數。

“廖組,那個小區有戶人家搬走了。”
“有線索快說,別給我彎彎繞。”

“那戶人家可是樓盤邊上的釘子戶,釘了十多年了,今天,小區物業主動反應了這個情況,說那家人同意了政府安排,立馬準備搬走。”

“十幾年的釘子戶?這是個情況,叫上那個空降組的人,一起去一趟。”廖思邈一聽案子有轉折,激動的直蹦高。

樂逸之帶著文書豪和耿介,跟在廖思邈身后,雖然具體情況還沒明朗,但廖思邈第一次這么主動求幫忙,估計是大事兒。

到了那個釘子戶邊上,大家心涼了半截,本以為這個釘子戶是個正常一些的居民住宅,沒曾想是個收廢品的雜院,周圍結結實實的碼著一垛塑料瓶,地上的塑料袋,五顏六色的堆了一堆。

“屋里有人嗎?有人嗎?”廖思邈連喊兩聲。

過了差不多得一分鐘,里面才出來了一個一瘸一拐,臉還燒傷的人。那人一看是警察,扭頭又要往回走。

廖思邈那急脾氣,快走兩步,攔住了那個人。

“你急什么?我們還沒問話呢。”
“唉,我就知道這天還會來,只要那個人沒死。”拾荒的人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意思?”廖思邈踢開一個瓶子,對那人剛才的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當年,我怕報復,就沒跟當初的警察說細節,如今這爆炸又起來了,像當年一樣,先炸一次,再炸一次......再炸。”

廖思邈早就按不住自己心里的急火了,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你怕誰的報復?什么先炸一次,再炸一次,再炸?你說清楚點兒!”

“警官,能找個安全的地界嗎?我不能在這兒說。”

給這個人換了地,他才慢慢開口,講了一個炸彈狂魔的故事。


我是饕餮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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