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華時尚的淮海東路,好友發來一曲鏈接,陳涌海老師自彈自唱的《將進酒》如雷如電,如吼如訴,一下子擊中了我,眼花漸欲迷人眼的PRADA、LV、GUCCI、BURBELUE包圍中,陳老師的嗓音不加雕飾,灑脫豪放,那是一顆不羈的靈魂,拋棄紙醉金迷的虛幻,回到自由自在的純粹之中。
查了一下陳涌海老師的介紹,不禁十分訝異:物理學家、博士生導師、半導體材料科學重點實驗室主任,這個身份很容易有嚴肅乏味威嚴古板的科學家印。他另一個身份是浪子式歌手,大學里組建樂隊、詩和音樂一直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主題,為竇唯伴奏、在未名湖邊高歌,同詩人聚會,在理性和科學和不理性的藝術間自在地游走。
寫出《將進酒》這樣不朽詩句的李白,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被尊崇為謫仙人的李白,從封號上就看得出作為一個仙人,在仙界估計混得不怎么好,被貶到凡間,然而在凡間的仕途也不怎么順利,除了做幾年小官,大部分的時候就是到處游歷,從各種軼事傳說中也看得出,日子過得很不如意。
(難道真是苦難出詩人??)
生活除了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很多人誤讀了高曉松的話,以為不顧一切放棄眼前無聊的工作,去麗江去昆明去遠離塵囂的清凈之地就有了詩和遠方,卻不知道,離開了保障基本生存的“茍且”,詩和遠方絕對淪為空談。
還好,大多數人想想就算了,還有不少人解決了這個問題,也真的找到了詩和遠方,過上了讓人羨慕不已的生活。
可是眼前的茍且真的和詩和遠方不能兼而得之?這也是困擾某C很久的問題。很久以前聽過一個小故事,說是一個樵夫住在山上,靠砍柴為生,他每天只砍一擔柴,在山下換得剛好夠的食物,其它的時間就在讀書,有人問他,如果你第天多砍一擔柴,多換些錢存下來,豈不更好?樵夫回答:砍柴為了吃飯,讀書為了做官。
這個故事印象很深,除去里面濃郁的迂腐教條的味道,有沒有覺得那個樵夫也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理智而清醒,知道自己在哪里,將要去哪里,既顧得了眼前的茍且,也知道自己的詩和遠方在哪里。
《雜字》的女賊是C的同鄉,原來在媒體做編輯,十幾年前辭了工作去大理,震驚眾人,知道她的故事后,買她編輯的《雜字》,關注她做的事, 辦雜志、開民宿、做主題旅游線路,女賊還是那個率性自我的女賊,沒有采訪過她,但是相信她離開了不怎么喜歡的職場,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現實中很少有人說,我是多么熱愛自己現在的工作,有的人被工作壓迫的已經忘記工作的目的,也有人只顧追求自己的感覺,全然活成令人擔憂的樣子,這些失衡的例子并不鮮見。
在繁華的淮海路,聽陳老師的歌,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除了歌曲的激越純凈,更讓人看到一種可能,誰說現實的生活與夢想的生活一定是對立不可兼得?
知道了陳涌海老師的故事,再聽一遍《將進酒》,祝我們也能兼顧得了當下的茍且,還擁有詩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