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家長會過后就再也沒看到洛琦了,小班任說是感冒,連期末考試都不能參加。
考試后我竟出奇的考了全班第一,可是總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我在許諾懷里哭了一通之后,就好像眼淚沖掉了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感覺和許諾也更加親近喜歡了。
人真是個很奇怪的生物,一層又一層的保護皮,當脫落到最后一層的時候總是人類最脆弱,但也最真誠的樣子。
許諾邀請我寒假和朋友們去滑雪,我說我要帶上圓圓。
到了那天仔細一看還是之前那幾個朋友,不過多了一個女生。
大家都穿著臃腫的羽絨服,我還是一眼看見了她,我相信圓圓也是,她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她好漂亮啊”
恩,她真的好漂亮。
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對著許諾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她是洛清,洛琦的姐姐”那個長的像是女生的男孩子,哦,不,應該叫他蕭軒。蕭軒高興的介紹著,
“這是婁疼疼,許諾女朋友”
“這是……”
蕭軒不認識圓圓的。
“圓圓,我朋友”我急忙道,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洛清,她竟是洛琦的姐姐。
洛清也轉而看向我,嘴角微挑說不出的好貴慵懶,
“你是婁疼疼?”
明明應該是和許諾蕭軒一樣的年紀,卻有著比他們更多的氣場。
我像是被她吸引了一般,木訥的點頭。
“你好,我是洛清,洛琦姐姐,許諾前女友”她的眼睛很亮,透著勝利的光芒。
女人總是最了解女人的,尤其像是洛清這樣優雅中藏著利劍的女人。
她只是說了一句介紹自己身份的話,卻穩穩的站住自己的地位,在她看來我不過是個后來者,沒她和洛琦親密,沒她了解許諾。
“你好,之前一直沒有聽說,所以一時沒認得,我是婁疼疼”我盡量笑得天真無邪。
可還是被許諾一眼看出了狐貍尾巴,他只是寵溺的笑笑,我卻又糾結的想著他會不會不喜歡這么爭強好斗的女孩子?
聰明如洛清一定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現在是第一次正視我,沒有最初的打量,而是很明確的敵意。
“呵,不知好歹!”洛清旁邊的女生這樣說。
她我還是記得的,許諾第一次對我告白是因為游戲,那時候她笑得幸災樂禍,所以我也記仇的記住她了。
“楊蕾,別忘了我警告過你”許諾說。“蕭軒你帶著圓圓吧,我和疼疼去另一邊,沒人陪圓圓她不放心”
圓圓偷偷著向我豎起大拇指,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可是她也真的沒教過我什么,只是朋友無條件的支持吧,就像我對她說我和許諾在一起的事情,她一邊嚼著薯片一邊說“你跟誰在一起和我有什么關系”
在那么多女生為了許諾誹謗我,暗自偷罵我的時候,我是知道她一直為我辯解的,不惜放棄她忍氣吞聲換來的“朋友”
她的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愿意和誰在一起都行,只要你高興就行”呢,我想是可以的。
我和許諾走著,還是沒有滑雪,即使是人工雪也很美的。他明白我是喜歡雪的,更喜歡這樣靜靜看著。
“洛琦怎么樣了”我問。
“恩,感冒好的差不多,不過他從小身體都不好,所以引發很多別的炎癥”
“洛清好漂亮啊”
“洛琦和洛清只差兩年,在洛琦父母離婚的時候,是洛清前前后后整理了很多事情,所以為洛琦避免了很多傷害。洛清應該也是要上初三的,但是她現在已經在大學主修國際經濟,商法這樣的課程”
“恩,她好厲害。為什么她說她是你前女友呢”
“我,蕭軒,洛清,洛琦,還有楊蕾自小就認識,父母長輩都說我和洛清天生一對,但那也是小時候的事兒了。楊蕾喜歡洛琦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才針對你吧,但楊蕾還是很單純的。還有上次國慶節那些其他的朋友不過是阿諛奉承的人,你不必深交”
我終于站住了腳步,抬頭看他,“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他笑笑,習慣性的摸摸我頭發,“你問我的我才說的啊”
“我問你你就一定要說嗎”我總是喜歡在許諾面前耍賴的像個孩子。
“疼疼,在我這里,你可以不帶錢,不帶腦子,不帶心。”
他欖我入懷,將瑟瑟的冷風隔絕在外。
“但是在外面,我希望你還是婁疼疼,你有你天真的一面,也有心機的一面;你可以脆弱的跑回來向我耍脾氣,或者痛哭流涕。也可以披甲上陣像個女戰士”他好像笑了笑,似乎在想象我真的披甲上陣的樣子。
“就像剛才那樣,或者我第一次見你的樣子,或者你拒絕洛琦的樣子。你可以去關心任何一個人,也可以嫉妒任何一個人,只要你還喜歡著我,我就會一直寵著你。”
以我為刃,披荊斬棘。
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承諾。后來我們手牽著手,從一邊走向另一邊,如果牽手是種幸福,那我現在幸福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