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小小度過的艱難歲月 。

圖片發自簡書App

蘇小小,現在是凌晨1點,我躺在水泥裸露的毛坯房里,一側身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星星。

房子是去年買的,不算大,但三個人住剛好,17樓,在新區,聽說這片兒的發展特好,朋友都夸我有決斷力。首付的大頭是我出的,當然家里也幫了點忙,你知道,老人家多少想表示一下。不過你放心,以后的月供不多,多了我也扛得起。

鑰匙是上周交房時拿到的。我等了一周,一到周末就趕過來。現在我就躺在這里,躺在這空蕩蕩,毛糙糙的房子里。

黑夜靜謐,月色美好,而我好想你。

?兩年前我們也是在這個點躺在床上,一人拎一點兒被子尖往床兩端湊,讓床中間隔了個大太平洋。我們都沒睡著,卻又都要辛苦地裝睡,矜持地只蓋一點被子角,好像以前冬天在這床上因為搶被子動靜太大而被鄰居投訴的不是我們倆。

可我們又不是偶像劇里剛認識還不太熟的男女主,我們都在一起9年了啊,蘇小小。

我早就說了,你穿那件衣服不好看,它不襯你,甭管材質是羊毛的還是羊絨的,甭管牌子是意大利的還是法國的,甭管那些說女人有這么件大衣才算優雅漂亮的人是如何吹得天花亂墜的。

他們懂個屁!

蘇小小,你的美在我心里,哪能用優雅漂亮形容?大學那時候我和樂子他們在一起排練,音樂里的荷爾蒙比破車庫墻上的噴霧涂鴉還要混亂豪邁。吃盒飯時我們用架子鼓當桌子,我拿著盒飯找到車庫出口才看見你。你坐在地上,就著暗沉沉的一點天光給我縫演出服的扣子。你專心致志,眼睛微微瞇著,表情還有點嚴肅,只有緊抿著的嘴唇透出點笑意。悶熱的夏天和悶熱的車庫,細汗從你白瓷一樣的額頭上冒出來,可你感受不到,世界里只剩那顆扣子。

那是我第一次產生立刻娶你的念頭,蘇小小。

雖然這個念頭只有一瞬,而且我也從沒跟你提過。當然,提了你也鐵定不信。你和我在一起后,我哪次偷看路邊的姑娘,沒被你那股子機靈勁發現?我哪次虛偽辯解時,不是得你一錘粉拳和一句“看你那德行”的數落?蘇小小,我那會兒就沒機會說,你數落我偷看別的姑娘時的樣子,太美了。雪白的皮膚氣出一點殷紅,就是那種夕陽要落不落,天光要暗不暗的感覺。我10次偷看小姑娘,有9次是為了故意氣你逗你,還有一次一定是因為那個路過的姑娘長得像你。

這件事,以前沒機會說,后來我們之間變成那個樣子,就更沒機會說了。

剛在一起那會,樂子他們當著你的面打賭說咱倆好不了仨月,要么就是我甩了你去勾搭別的小姑娘,要么就是你受不了我勾搭別的小姑娘把我給甩了。

可后來誰知道,咱倆好了9年,整整108個月,470個周,3000多個天。

你撬性感姐墻腳,把我給搶到手的故事,當年在圈子里廣為流傳。那時我是朋克男孩,拉風少年,搖滾病人,頹靡主唱,其實現在看起來,不就是一傻逼么。你一開始愛的人,其實就是一傻逼。可那時我沒意識到,你更沒意識到。我組樂隊,領著半個學校的人放縱尖叫瘋狂吶喊。我迷黑豹,迷滾石,迷約翰列儂,而我本人則被所有情竇初開的姑娘迷。她們的集體膜拜給了我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資本,也讓我在那個其實屁都不是的年齡里誤以為這個世界不過就是一個屁。

在你之前,我女朋友是我當時駐唱的那個酒吧的女經理,她神秘,風情,性感,我哥們私下里都叫她性感姐。后來你總是就我到底愛不愛她這個問題一個勁纏我,這讓我頭疼,蘇小小。我該怎么告訴你,盡管我和她在一起之前,她私底下信誓旦旦表示要帶我去見音樂制作人,要包裝我,幫我出唱片,讓我出名——可我和她在一起,不是愛她,也不是想出名,純粹是因為她性感,帶出去有面子。

你從她那把我搶走后,自己倒變成了個矛盾綜合體,一會又說要不是你的非常手段,我根本不會就范,一會又說后悔這么干,害得我被性感姐永久性趕出她的酒吧,還出不了唱片出不了名。蘇小小,你這會兒怎么又優柔寡斷了?明明那天晚上是你一路殺到酒吧,當著好多人的面拔了音響設備的總線,然后站在舞臺上我的面前,大聲對我說:

“你選我,現在就下來和我走。你選々々,就繼續留在這唱。”

々々是性感姐的名字,她也在場,臉色沉沉地看著我們。

我甩下我的話筒和搖滾帶你離開了,你笑了。我發誓不是因為后來你低聲加的一句威脅“你選她,我今晚就和別人上床。”——盡管我相信你說得出做得到,我也承認我并不想讓你說的事情真的發生。可是蘇小小,當你英勇地拔了音響設備,爬上舞臺,當你咬著嘴唇緊張地立在我面前要我做出選擇時,真的有種奇異的光芒從你晶亮的眸子里綻放,那光一直到我心里,一直到我心里一個遙遠又陌生,我自己都沒發現過的地方。

我懷疑我就是在那時候愛上的你。在那之前,你是我們樂隊的頭號編外成員,領著一大幫搖滾迷,在我們每次演出前給我們做道具,拉橫幅,貼海報,差不多就是今天說的粉絲應援會。你傻極了,我和成員去酒吧慶祝演出成功,晚上11點出來看見你提著幾個盒子守在門口,又不敢進來,又不愿離開。挺冷的冬天,你嬌小的身體套在大羽絨服里,鼓鼓的,還戴著白色帽子,垂下來兩個毛絨球,說實話挺可愛的。就那會兒我還覺得你只是眾多追星的傻姑娘里的其中一個,除了更漂亮了些,更清純了些,更執著了些。

我驚訝地問你怎么在這里,你解釋說是來送點湯,因為我們準備演出一天都沒吃東西。你說話時是笑著的,眼睛沒看我,看的是外面的一棵禿樹。

我后來也有回過頭想過,我有沒有其實更早之前就愛上你了。如果是,為什么非要等你逼我了我才承認。這個我真說不準,可能我早就覺得你家庭良好,一看就是那種根正苗紅按部就班的溫室里的乖乖女,你原來甚至都從沒聽過搖滾。而我不同,我說過了,我在那個屁都不是的年紀里輕蔑地認為世界才是一個屁,我覺得自己應該像搖滾那樣永遠自由和虛無,不羈和縱樂,永遠是個浪子。

九年了,蘇小小,我太了解你。

畢業后最開始那幾年我們也吵過架,大多數情況下你也是捏著被子一個人睡在床沿邊不理我。我當然有辦法,我只要移過去抱住你——你會甩開我,但我死不放手,然后吵架就以我倆裹著被子一起掉到床底哈哈大笑告終。或者我輕輕對著你的后頸吹氣,我知道你怕癢,又或者我故意發出巨大滑稽的鼾聲——不出五秒,你肯定會憋不住笑。

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你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另一端的床沿,我卻無計可施了。

因為我知道你真的生氣了,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真的有心結了。

苗頭從晚飯時就不對了,你一坐下就開始講你的同學聚會。你們高中班上那個人緣最不好的女孩現在是聚會的焦點。她一畢業就嫁一土財主,三年抱倆,自此人生功成身退,荊棘遍除,前路無阻,只剩下整天披金戴銀貂皮大衣滿世界轉悠的逸致閑情。

蘇小小,那晚的基本流程是這樣的,晚飯前你給我普及高中同學貂皮大衣的質感,光澤與柔順度,晚飯時我們無聲地吞飯咽菜,不發一言。吃完飯過了很久,你突然換了衣服和鞋,拎著包要我陪你去商場買那件勞什子的羊絨大衣。

我踏著棉拖不為所動,淡淡說了句,別想一出是一出。你我都知道,任什么好衣服,也不需要在大晚上商場快關門的情況下趕過去。

哪是為衣服呀,蘇小小。

然后我們彼此無言地躺在床上,你玩手機,我看電視。那電視是當初我倆從二手市場拖來的,便宜耐操,也算一路見證了咱倆的愛情。不僅電視,小烤箱也是淘來的,買的時候我說別買,還不如留著這錢去吃個火鍋,你堅持要買。果然,你一時興致用它做了幾個黑暗系蛋糕后,就再也沒碰過。我現在還記得那蛋糕的味道,油重,過于甜膩,干得像抹布。

你那時候總是喜歡搗鼓這些玩意。剛畢業時沒錢,當然后來畢業很久了也沒什么錢。你為了省錢,在吃上面打了主意。事實證明,省什么也不能省口糧,因為你幾個小時搗鼓出的東西一端出來,自己就先意興闌珊了。結果是買菜的錢浪費了,外賣叫得也比平時多。

不過話也不能這么說,你的手藝還是有亮點的,比如什錦炒飯。那個月是真快過不下去了,我說我先跟哥們借1000塊吧。你先是點頭,馬上又搖頭,你說這錢絕對不能借,不是怕還不上,而是怕一旦開了個借錢的頭就剎不住了。我聽了你的,于是我們吃了一個月的什錦炒飯。米飯,土豆丁,玉米丁,火腿腸丁,青豆丁,加上醬油和鹽,炒出來盛在一個大湯碗里,我們倆一人一個勺子,擠在小桌子邊一起吃,頭碰頭。

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你,在商場看見羊絨大衣,是會長久地駐足觀望,還是頭也不回地走過,心里想著我要趕緊回家去給他做什錦炒飯?

你哭了,不用看你我也知道你哭了,畢竟我們那么熟。你一定是把頭蒙在了被子里,你的雙肩一定在劇烈抖動,即使你極力隱忍。

我們背對著背,我沒有安慰你,我自己心里的滋味都沒拎清。這種夜晚注定是漫長的,這種難捱的時刻也必須來點回憶刺激我,提醒我,在現實的光怪陸離前,我們也曾有過輝煌和美好。那時你伶俐清透,年輕無敵,世上入不了你眼的東西中,錢排第一。每次演完出我都把錢塞給你,說,看中哪條裙子,小爺我帶你去買。你把我的枊釘T恤當成短裙穿在身上,笑得俏皮美麗,抓著錢塞到我褲袋里,說,姑娘我不買裙子,要買就買你。

我騎摩托車帶你去兜風,故意加大速度,風在耳邊呼啦呼啦,你緊緊抱住我的腰,笑聲像海浪。在那接近夢境與飛翔的極速快感里,我有過瞬間這樣的想法:你抱著我,我載著你,世界里沒別人,就咱倆,末日來了也不打緊,在那一刻就這么死了也沒關系。

這一點,我也從沒告訴你,好歹一大老爺們,說出來顯得多矯情。可我不說,不代表你應該不知道,畢竟咱倆都是唯物主義者,不能真來把心剖出來看那一套。再說了,真把心給剖開了,愛不愛的倒是證明了,但我這么一大活人也就沒了。

說到底問題還是出在那次你回娘家上。我早該料到,你爸媽知道咱倆在一起后,冷淡地一年也沒打過幾次電話,可那幾天閨女長閨女短,愣是讓你回家一趟。這可好,你開開心心地去,愁眉苦臉地回。我問你,你說沒什么,我也就心知肚明了。在那二老眼里,我不上進,工作換了好幾個了,錢沒多少,時間都浪費在了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上,不太正經。是的,他們說搖滾是烏七八糟的東西,這是他們的原話。

那幾天我們倆之間氣氛不對,我好幾次見你躲著我打電話,而且我百分之百斷定和你打電話的是個男人。

我猜對了。

你好端端待在家里看電視,擺弄會兒手機就說要下樓買東西。我緊隨你之后出門,看見你站在小區門口,面前站著個瘦高男人。

我憤怒,絕望,第一反應就是沖過去把那男人揍一頓再說。可走近了一聽,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

你隔著距離,語氣冷淡地讓那男人別再來找你,你說你本就不是孝順女兒,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沒再打算聽父母的話了。你說你知道他條件好,也是自己父母極力撮合的,可別說和他結婚,就是暫時先處處也不愿意。

那是我第二次那么濃烈地想娶你,現在,立刻,馬上,蘇小小。

后來,男人走了,你轉過身,看到我了,愣了幾秒,沖我笑了。

按理說,我也應該沖你笑,然后過去抱緊你。

可那天注定不是一個happy ending,我們吵架了,而且很兇。還是先不分析我當時那所謂的男性自尊心了,因為說來說去我們吵架的原因就一個,那就是,我是個混賬。追溯這種痛苦的回憶是要人命的,只記得我們吵得投入,吵得忘情,我說分手吧,我放你走,去找那個男人吧。你哭得梨花帶雨,滿面水光。

后來你也又恨又急又氣,開始瘋了一樣錘我,打我,推我。你第一次推我,我沒動,你第二次推我,我沒動。最后一次你最用力,用了整個身體來推我。我腦子有點空,不知為什么躲開了。然后你就撲了個空,重重摔倒在地。

然后咱倆就失去了我們的小不點。

那是很久很久前了吧,我們決定將來咱倆的孩子就叫小不點。直至今天我都不知道那個被埋葬在父母怨戾的怒火中的小不點,究竟是男是女。更別說像當初咱倆共同幻想的那樣,給他換尿布,唱搖滾哄他睡覺,等他滿一歲了就在好天氣里去公園遛他玩,半夜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去泡牛奶。如果是小姑娘我就負責趕走她身邊的壞小子,如果是小小子我就負責傳授他泡小姑娘的小秘訣。

但小不點不在了,一切落了個空,他或她被咱倆親自帶來,又親自送走。

小不點走了,把你的魂兒也帶走了。你性情大變,刁鉆刻薄,瘦成皮包骨頭。我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你開口閉口就是薪水和房價,看見和搖滾有關的東西就發脾氣,為此,你還在一次吵架后,趁我不在家,把一櫥柜我的正版進口搖滾碟給清理掉了。

曾經心貼心骨挨骨的親密,如今只剩背對背。你明知道那些碟是我的命根,而且其中大多半還是咱倆一起去淘的。可饒是這樣,我也只能任憑我的心慢慢涼下去,涼透了也不能對你發脾氣。

因為我是個混賬,我沒有給你想要的生活,我有罪。

我怕的,不是天打雷劈五雷轟頂,而是你不給我贖罪的機會。

那個晚上,你斷斷續續哭了挺久,等我以為你快睡著時,你又翻了個身,轉過來對著我。

你伸出手,放在我的臉上,突然低聲開口說,其實我根本不想要羊絨大衣。

我把手覆在你的手上,說,嗯,我知道。

你又說,可我是真的羨慕那個女同學,她的兩個孩子,又漂亮又可愛。

我沉默。

蘇小小,你是知道我的,我年輕的時候,把搖滾當作另一半生命,我追求放縱,不羈,享樂,自由,我以為自己想做永遠的浪子。是你的那九年,加上咱倆已經變成小天使的小不點讓我明白,我的另一半生命,原來是你。而我真正想要的自由,是每天回家吃你做的什錦炒飯。

可我沒法直接說出來,因為有些傷痛,留下了就再也褪不去。我只能在接下來的行動里向你證明,我會長大,我會改變,我不會再讓你過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所以我在沉默之后,只是拍拍你的頭,說,睡吧。卻沒想到那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后時光,你還是選擇離開我回了老家。

你帶走了你的東西,留下一箱子排列整齊的搖滾碟,原來,你從來沒舍得真的丟掉。

蘇小小,現在,我躺在這里。黑夜靜謐,月色美好,而我很想你。

距離你離開我,已經兩年了,這是我們在一起后,最長的分別。就當度假了吧,現在,我要去接你。

我希望我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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