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里都或多或少的愛過一個或許幾個人,他們或多或少的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和習慣,無論我們現在是否彼此相愛,但至少我們身上都存在著他們來時的影子。
(一)
曉慧和子凡在一起大概有十二年了吧。
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二年?
“我從小學到高中畢業,這是第一個十二年,從我高中畢業愛上子凡到現在是另一個十二年。”這是曉慧跟我說的關于這個段愛情的第一句話。
“我愛上子凡的時候,就好像是那天下午陽光正好,而他剛好穿了一件我喜歡的白襯衫。”這是曉慧跟我說的兩個人的開始。
俗套的開始,卻是波瀾的十二年。
曉慧是倒追,那個時候大學的女孩很單純,就這樣的軟膜硬泡的追到了子凡。兩個人不是一個學院,到后來不是一個校區,曉慧經常翹課去和子凡一起上課,她一個文科生經常和枯燥的數學打交道,那時候子凡經常說“阿慧你真是太粘人了”,當時聽起來滿滿寵愛,現如今卻覺得滿心悲涼。
畢業之后,兩個人躲過畢業分手季,子凡在上海簽了一份外企的工作,曉慧在一家化妝品店打工,其實曉慧在原來的二線城市里能找到一份安穩的文員的工作,但最終兩個人還是一起來了上海。
剛開始的日子還是溫馨的,雖然辛苦了一些,每天倒兩班地鐵走上兩條街買子凡喜歡吃的菜,做好之后等他回來兩個人一起吃,幻想著以后的買得起房子的有了車以后的生活,然后舒舒服服窩在床上,第二天早晨六點鐘起床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兩個人的交流開始滿滿的變少,曉慧在幾家不同的化妝品店一直工作著,每天說的最多的大概就就是“這是我們這新推出的一款產品。”子凡升了一個職位,工作開始變忙,經常加班和出去應酬。曉慧一心想著子凡,還是會在他喝酒回家之后煲一鍋粥,幫他洗好弄臟的衣服,子凡漸漸地開始習以為常,把這些當做曉慧應該做的。
“你以為以你打工的錢夠你在上海這樣的城市生活嗎,還不是靠我拼命賺錢養你。”這是一次曉慧拿著子凡帶有口紅印的襯衫,質問他的時候,子凡很不耐煩的時候說的。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出現了變化。
后來果不其然,兩個人慢慢的開始毫無征兆的陌生,那種有距離感的陌生。直到一次,曉慧在自己打工的商場里看到子凡樓摟著另一個女人,以曾經的溫柔逛街,曉慧才第一次感到絕望。
“分手吧,咱們之間早就沒有共同話題了。”說這話的時候,子凡是公司的技術總監,曉慧還是那個剛剛大學畢業在商店推銷化妝品的曉慧。
“姐,我不知道我錯在哪里了”說這話的時候,曉慧很無助,29歲的她還能怎么辦呢。
當我們太過于愛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我們還沒有輸,但如果我們只知道一味地付出全部燃燒自己的時候,我們就輸了。
因為我們失去了自我。
就像曉慧一樣,在愛情里,她始終是卑微且奉獻的遷就的忍讓的,愛情不是一個用時間能衡量的東西,無所謂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相愛。
(二)
再一次見到小澈的時候,是大學畢業的五年后,我真的沒法相信,當初班級里那個木訥普通的女孩變成了一個企業的區域經理,人也漂亮了許多。
“我這次回來是發喜帖的,”小澈難掩臉上的喜悅,“我要結婚了。”
小澈和李朔最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是高攀了,李朔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李朔的父母是政府高干,小澈的父母只是普通職員。大學畢業之后,兩個人一起去了北京,李朔在央企工作,那個時候小澈還是一家醫藥公司的前臺。
“我知道我和李朔之間的差距,所以我得努力。”這是小澈跟我說她這五年多的動力,“我很愛他,很想有足夠的資格站在他身邊。”
剛到北京的時候,小澈很難立足很不容易找到一家醫藥公司招聘她做前臺。小澈除了每天上下班,會把兩個人不大的家整理的干干凈凈,每天做好早餐晚餐,這好像看起來和曉慧子凡沒什么不同。
“我不能一輩子做前臺,李朔的的工作會做的越來越好,眼界自然會越來越高,我不能就這樣依賴著他。”于是小澈開始學習醫藥銷售的知識,每個周末主動到單位加班,向同事請教銷售方面的知識,一年之后,她被調到了銷售部。
李朔看到小澈經常這么辛苦,總會跟她說讓她不要這么拼命,他養著她。
“親愛的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愛我,但是我不能給你太大壓力和負擔,這也是我愛你的一種方式。”
前三年,兩個人都很忙,忙到經常回家沒說兩句話就累的睡著了。我問小澈,你就不擔心你們只忙著工作,把感情忙沒了么?
“不會的,我們之所以這么拼命,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我們想給彼此幸福。”小澈回答我的時候很堅定,事實上,他們真的做到了。“而且,如果沒有李朔,就沒有我的今天,我有了今天的小成就,完全是因為我不能一直仰望他,我要和他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或許小澈沒有曉慧愛的那么轟轟烈烈,但小澈的愛是另一種方式的。我要讓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我,有很多種方式,我可以把你的眼睛蒙住讓你什么都看不到,也可以讓我自己在發光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我們的生命里都有那個讓自己深愛的人,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愛著愛著就散了?難道是因為我們愛的不夠?
是因為我們的愛錯了方法,讓愛變得沉重。
我們緊緊地握住風箏的線不讓它飛上天空,最后線斷了,風箏也飛走了。那我們何不去做另一只風箏,兩只風箏在相同的高度看待這美好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