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清碧溪百花綻放,讓我們自然觀察小組成員們看得眼花繚亂。轉眼到了夏季,那些花兒們又是什么模樣?那些鳥兒們又是什么模樣?我們又該學習什么新東西?帶著這些問題,上周三我們又上了清碧溪。
大理的夏天今年與往年不同,一般來說大理最熱的月份就是5月底6月初,氣溫能攀升到30度,而到了7-8月份雨季來臨反而就涼快了,平均22度。而今年似乎雨季提前了一樣,不但一點也不炎熱,反而每天一陣雨。比如我們上山的這天清晨朝霞絢爛,臨出門前卻淅淅瀝瀝開始灑雨點。非洲菊說朝霞雨晚霞晴。老話也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很符合當天的天氣情況。
因為下雨,組織者把原本下午進行的室內學習和講解提前到了上午。于是我們在熱身之后以游戲的方式學習了各種鳥的叫聲,形態和顏色。重點認識了幾種鹟,鹛,鶯,雀等大理常見的林鳥。在此安利一下中國野鳥速查這個APP,里面可以聽到各種鳥的叫聲。對于辨認林鳥很有幫助。11點左右雨勢稍停,我們抓緊時間趕快上山。
剛下車就聽見各種鳥兒的叫聲,我努力回想剛才游戲里的聲音,還真有幾種聽到過,但是已經完全不記得鳥名......事不宜遲,我掏出望遠鏡掛在胸前,掏出手機掛在胸前,掏出相機掛在胸前。啊。。。我的胸好累,哦不對,是脖子好累。
林高樹密,小伙伴們都在舉著望遠鏡尋找目標,我先聽聲音辨認方向,再用肉眼仔細觀察,少時,看到黑影一閃。一個小小的身影落在我正前方的一個樹椏斷肢上。我再緩緩舉起望遠鏡,哈,看到它了,小而修長的身軀,美麗的藍色羽毛,不是銅藍鹟是誰?可惜是逆光看不真切是雌鳥還是雄鳥。我招呼大家過來看,率先發現敵情的感覺真好真得瑟。它似乎并不害怕人類,我們一群人仰著脖子看了很久它才飛走。后來我又發現了另一只銅藍鹟,對比之后明確了第一只是雌鳥,顏色沒有雄鳥那么艷麗,而且體型稍大。
我其實也沒啥可得瑟的,先到的冷杉和喜山鵟竟然還找到了這兩只銅藍鹟的窩,還看見了里面的小鳥。現在是鳥兒的育雛期,難怪它們來來回回一直圍在這里轉悠,嘴里叼著各種蟲子也不吃。
才看了一會兒鳥,肚子就咕咕叫起來,快到中午12點了。大家提議趕快去寂照庵排隊買飯,不然一會兒人多要排到山門外了。寂照庵的齋飯之美味在大理遠近聞名,在這凄風苦雨的天氣里,我想著想著就更餓了。
排隊的時候師太舉著牌子授意說吃多少盛多少,如果浪費,要罰在佛前跪一柱香。
飯后終于有力氣拿起相機拍拍拍了
寂照庵被譽為最大理文藝的尼姑庵,以美麗的多肉植物,禪茶和好吃的齋飯聞名。多次來到寂照庵,這次突然想了解一下寂照的意思。于是百度了一下。原來“寂照雙融”是佛經上的正定。(戒,定,慧中的定?忽然又想起了北京的定慧寺)寂照:寂為體,照為用。體即實相,無有分別。用即因果,差別萬千。實相與因果,喻如一球。離之則兩傷,合之則雙美。寂之與照,喻如水月,水靜不動如寂,顯月全影如照。寂中有照,照中有寂,寂照雙攝互融,故名寂照雙融也,此為正定。原來寂是事物的本質,照則像光一樣讓你看見。哈,跟攝影有點像呢。
下午兩點我們又回到梅花樁,下午主要任務是觀察葉子的狀態,雨燕和知更鳥早就把預習資料發到了我們的手機上,如何觀察植物的葉子?從哪些方面來看?首先葉形,是橢圓形還是心形,戟型?掌狀還是鳥趾狀?然后看葉緣,是光滑還是有變化?變化是牙齒狀?鋸齒狀?再看葉脈,是弧形脈,平行脈,還是羽狀脈?最后還有葉型,有型有款的型哦,跟形狀的形又不一樣,比如:什么叫做三回奇數羽狀復葉?看完我感嘆,葉子比花的坑還大啊!
天公真是不作美,就在我們準備沿路觀察時又下起了雨,瞬間我們就被凍得瑟瑟發抖,只好匆匆在路邊找了幾片葉子返回室內進行自然繪畫。我因為太苗(shou)條(ruo)沒脂肪怕冷,三步并作兩步就跳上了車,剩下豐滿一些的小伙伴比我多堅持了五分鐘,就在這五分鐘內,他們看見了鼯鼠。就是長翅膀會飛的飛鼠哦。
我自然是覺得很不過癮啦,于是昨天也就是芒種的當天,天氣晴好,我拉著老公又去了一趟清碧溪。看看我的發現吧。
這個奇特的葉子應該是單葉還是復葉?我已傻傻分不清楚,分裂的單葉?
漂亮的對生奇數齒狀葉
這爬藤植物的葉子被光打得發亮,我實在不得不拍下它。這是什么復葉?鳥趾狀?
夏天植物郁郁蔥蔥,大叢大從的碎米杜鵑也凋謝了,但是留心觀察腳下會發現很多低矮的小花花。
麥冬,一開始我以為是某種蘭花, 因為葉子很像,細細長長的平行脈葉子
下面這個和寸金草很像很像,都是淺紫色,都是唇型花冠。它應該叫香茶菜。花好像是對生的。寸金草是輪傘花序。沒有微距鏡頭,拍的照片都看不清葉子了。。
春天的時候我們看見過類似的小鈴鐺的花,當時以為它就是南燭,其實并不是,而是同屬杜鵑花科的芳香白珠。芳香白珠是杜鵑花科白珠屬 ,南燭是杜鵑花科南燭屬。啊,長得那么像為啥要分的這么復雜?我也是搞不懂。兩者對比,可以看到南燭的花的鈴鐺更細長一些。
果實很像藍莓,據說可以吃的。也叫烏飯果我沒敢嘗。。
一路上特別多的植物還有這個——蕎麥,開著白色的小花。葉子是戟形的。
這張可以清楚地看到葉和花
碎米杜鵑已經過了花期,葉片顏色似乎變淺了。
在春天它是醬紫的
春天就開著的頭花蓼還在背陰面如火如荼地盛開。
這棵云南松又長出新的松針,一束三根很明顯。
可能是某種景天科的多肉,形色也沒收錄。我好想帶回花盆里種它。
路邊一棵大樹的樹干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蘑菇
最后在清碧溪的溪水旁看到了這個穗狀花序的植物,好像紫藤,是某種槐?有待考證。
也許因為時近中午又炎熱,我看到的鳥兒并不多,聽見了黑頭奇鹛悠揚響亮的叫聲,就在頭頂,卻看不見它。返回時倒是看見好幾只很像它的幼鳥,三三兩兩飛到樹杈上,卻不會叫。可惜沒有長焦拍不到它們。
芒種。當天晴空萬里,蒼洱風光永遠也看不夠。
中午兩點回到懷賢亭,沒有看見鼯鼠,卻發現兩只樹鼩在打架嬉戲。聊以安慰吧。清碧溪,我們秋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