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就是一個小社會。你進去后,不管你是被動還是主動,你總會學(xué)到些什么,不管是卑微的,還是積極向上的。
我已經(jīng)大二了,卻一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部門里的師兄姐們都說我是個鬼靈精,朋友們都說我是個逗比。人緣,好的好像不可思議。
只有我自己覺得我是個孩子王的跟班——一個誰都不愿意搭理的愛哭鬼←這就是曾經(jīng)的我。
我還陷在曾經(jīng)的回憶了,像陷在流沙河中,不斷掙扎,卻沒有人靠近、解救。
還記得剛來到大學(xué)的我,一身不顯身材的休閑裝,披頭散發(fā),劉海遮住了我大半張臉。我用我自以為是的自信掩蓋內(nèi)心深處的自卑。我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玩寂寞,在空洞的眼睛蓄滿淚水。
我以為我孤單,我以為我寂寞,我以為我沒有交心的朋友,我很難過。我一難過,我就會哭。因為我覺得我委屈。
可是后來的我變了,我開始和人聊天,沒有目的的聊天,只為聊天而聊天。我開始找些有趣的話題去逗那些不開心的人,我開始傾聽朋友的煩惱。然后我的周圍多了好多關(guān)心我和我關(guān)心的人。
我的這些變化來源與我鄰居家的小孩。那時是我大一的第一個國慶。我在家招待客人,客人里有一位很可愛的小客人,在此我就稱他為小味吧。我家里有一些很精制的小玩意,都是我媽媽從外面帶回來的。只要我家出現(xiàn)了小客人,都會拿來給他們玩,小味也不例外。看著小味玩的津津有味,我便送給了他。過了不久,我家又來了一位小客人小袂。
小袂和小味在我的帶領(lǐng)下,一起愉快的玩耍。可是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小袂提了個要求,把這個玩具送給她。我很為難,因為在一開始,我就把玩具送給了小味。于是我告訴她,這個玩具在她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就送給了小味,如果她想要,只能問小味愿不愿意給。
小袂砸吧砸吧她的小嘴,問:“小味,我要這個玩具,你給我吧。”
小味自然不肯,撇過頭去,給了她硬生生的兩個字:不給。
這時,小袂的大眼睛頓時蓄滿了淚水。
我一急,就粗聲道:“不許哭!”隨著話落,她的眼淚也滴了下來。我只好蹲了下來,用手幫她擦眼淚。我放低聲音,軟軟的勸說:“小袂乖,不要哭,你知不知道眼淚是最珍貴、最寶貴的東西?女孩子不可以輕易掉下來的,玩具都沒有它珍貴。”
她的抽泣聲漸漸停下,因為哭的太狠,而有些打嗝,“呃~呃呃,真、真的嗎?”
我沉默的思考,重重的點頭,“是啊。”
她拿出食指點了點淚水,送進嘴巴舔了下,皺了下眉,“咸的。”
是啊,眼淚是咸的。眼淚從眼睛出來的那一刻,就把我們身體的鹽分帶走了。有人說這是好事,眼淚參雜了我們太多的喜怒哀樂,流出來,就會把不好的帶走了,把好的留下了;有人說這是壞事,眼淚代表了我們所有的堅強,代表了我們在這個社會所砌的一座堅韌的高墻,眼淚流出來,會沖垮我們建成的高墻,讓我們裸露在社會的眼中。
從那一刻,我心上的鎖鏈斷了,筑了一道高墻,那座高墻名為堅韌。我以為我身陷流沙河,無人伸手。其實是我用淚水遮住了我的雙眼,擦干后,許多雙手把我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