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概是幾年前看《且聽風吟》的時候的摘抄,不喜歡寫賞析,作者想表達的自在文字里。
順便奉上《雨中的佐治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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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
只要我始終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學態度,及時衰老也不算的痛苦。
各種各樣的人趕來想我傾訴,然后渾然如過橋一般帶著聲響從我身上走過。再也不曾返回。
于此同時,她七十九年所懷有的夢,便如落在人行道上的夏日陣雨一樣,悄然逝去,了無痕跡。
什么有錢人,通通是王八蛋。
不過早已習慣了,重也好,不重也好。
看人看久了想看海,看海看久了想看人。
“喜歡動物!?”
“因為它不笑。”
睡不著覺的夜晚有時會想起他,僅此而已。
(而不是因為向其她二睡不著。)
“你從哪兒來的?”
“你不知道的地方。”
看書只能落得孤獨。
最后一人也不知為什么。居然說:“不想和你這家伙說話”,旋即掛斷了事。像在四角不穩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放一只薄薄的玻璃杯。
我從紐約摩天大樓下面路過時經常撐一把傘,因為上面總是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人。
理由已經忘了——是那種可以忘掉的理由。
“由于我的正義播撒太甚。”
“不必在意,任何人肯定都有它的心事。”
“你也?”
“恩,時長狠狠捏住刮臉膏空盒落淚。”
自己怎么才算作存在?只要是有什么東西能向別人傳達,我便可以確確實實的存在。
寬敞的院里草木蔥蘢,各色各樣的野鳥從四面飛來,拼命啄食灑滿草坪的爆米花。
柔和的南風送來海水的馨香和柏油路面的焦味,使得我想起了往昔的夏日,女孩肌體的溫存,過時的搖滾樂,剛剛洗過的無袖衫,在游泳池更衣室吸煙室的甘美。稍縱即逝的預感——一幕永無休止的甜蜜的夏日之夢。而在某一年的夏天(何事來著?),那夢便一去杳(yǎo)然,再也不曾光臨。
我做了一個噩夢。
我成了一只碩大的黑鳥,在森林上空向西天飛去,而且身負重傷,羽毛上沾著塊塊發黑的血跡。西天有一塊不吉祥的黑云遮天蓋地,四周飄蕩著隱隱血腥。
曾有過人人都試圖冷靜地生活的年代。
我用啤酒和香煙把即將在時間的積水潭中昏昏欲睡的意思踢打出來,同時繼續做很久以前未做完的事。
無論什么樣的墳墓都自有意義,就是說它告訴人們:無論什么樣的人遲早都是一死。
女孩帶來的痛如同蟲牙:一天突然作痛,誰來安慰都照舊不止。
我們無所謂生,也所謂死,只是風。
這一切宛如挪動過的復寫紙,無不同原有位置,有著少許然而卻是無法挽回的差異。
她久久,久久地不響。我迷迷糊糊地望著幽暗的天花板。
“媽媽······”
她做夢似的悄然低語。她睡過去了。
世上的的確確有多種多樣的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活著。
我、愛、你們!
慷慨付出的,便是經常得到的。
一切都將一去杳然,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捕獲。
我們便是這樣活著。
如果有人問:幸福嗎?我只能回答:或許。因為所謂理想到頭來就是這么回事。
冬天我回來時,她辭去唱片店的工作,宿舍也退了,在人的洪流與時間的長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愿如此,但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