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愿意聽鄧玻琳的求職故事,只有一半的人愿意聽陸奕時的愛情故事。
這像極了這個利益熏心的功利社會,大多數人都抱著一顆利己主義的心,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想要仔細比對每走出一步將付出什么代價,可最后,卻也是迫于時間到了而急急地向前邁出一步。
每天晚上,我都把抱著一顆先是忐忑不安、后是習以為常的心入眠,我不知道自己會在半夜里的哪個時辰醒過來,即使我強迫自己在傍晚走很多的路,即使我再怎么疲憊,夜里的兩三點我還是會準點地在寢室的硬板床上蘇醒。
我的蘇醒,沒有噩夢的恍然驚醒,沒有鬼壓床之后的滿頭大汗,我就這樣醒了過來。
我有一個小秘密。
我很喜歡一位室友的呼嚕聲。
有時候,很多你自以為的噪聲,其實可以轉化為有規律的旋律在心中起伏。而很多遠聽是天籟的聲音,走近了,卻異常尖銳刺耳,比如,麻雀的叫聲。
今天的腦袋很乖,在我疲憊地散完步,在我無聊地刷完瑣碎的信息以后,靈巧地入了眠。這平平淡淡的一天,還是要沉沉地入睡。
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夢,沒有絲毫的想念,沒有等待offer的心焦,沒有等待一個人信息的期待,我假裝所有的一切都云淡風輕,我假裝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索然無味,異常平靜。
讓心如死灰一樣的時候,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聲音陪伴自己入眠,只需要雙手交疊,周身平躺,均勻呼吸。后面的事情,就都是水到渠成了。
十一點半入睡,六點二十醒來,這是我最欣慰的作息時間,很慶幸昨晚將手機關機,讓自己有機會沉沉地睡去。
每次醒來,根據天色情況,鳥兒的鳴叫,我總能很快地判斷大概幾點,以及我是否該拿出手機開展白天里的活動。
今天,床簾外的天花板是微微發著亮光的,還有鳥兒清晰的歌聲傳入耳朵,使勁嗅一嗅,還有一點雨后的清甜。紗窗上,曾經折磨了我一晚上的老蚊子帶著一些飛蟲趴在那兒,它們也想看看墻體上照應著的橙紅色是從哪兒發出吧。
安靜淡泊,注意到身邊的每一個微小生物。
可這樣的狀態,不是每天都會有。大多數時候,我們就像貼在家門頭的守門神,咧嘴瞪眼,面赤猙獰。想要滿足的多了,失去的也就不遠了。
這條無人知曉的路,我嘗試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