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愛好純文學(xué)的人,在小說中都透著鮮明的屬于現(xiàn)實主義的幽默。
每一個愛好純文學(xué)的人,有意無意間總會把這份愛融匯進生活的方方面面。
有人會說:“你知道嗎?你就是個勢力鬼。你賣弄學(xué)識,其實不過是讓我們顯得很蠢。”
有人會說:“那種志趣相投的感覺太好,寧愿再等一等這個合適的人。”
——于是,愛看書的艾米最終和愛純文學(xué)的A.J.相遇相知了。
蘭比亞斯警長說:“所有的壞事都是時機不恰當?shù)慕Y(jié)果,而所有的好事都是因為時機恰好。”
如果A.J.沒有弄丟價值連城的《帖木兒》,他不會感覺有必要健身繼續(xù)經(jīng)營自己書店,不會去跑步,不會因為鑰匙沒處放而讓書店空無一人還開著門,不會有人把瑪雅留在他店里,最終,他不會找到人生最溫暖的亮點,進而與艾米結(jié)為連理。
生活中有太多難熬的時刻,很多人湮滅在悲傷的回憶中走不出傷痛的輪回。而另一部分人,懊悔悲劇,卻也接受悲劇。
A.J.在警察局崩潰地告訴蘭比亞斯警長,《帖木兒》被盜,可以讓他養(yǎng)老的初版愛倫坡被盜。
蘭比亞斯警長問他原因,問他投保了嗎,為什么放在家中。A.J.寥寥解釋兩句,劃出重點“因為我是個蠢貨”。
面對悲劇找外界借口,是走不出悲劇的人的通病——如果原因全部來自外界,我就可以逃過自責,逃過他責,獲得同情,連自己沉湎于悲傷都變得有情可原。
此時,一針見血地指給自己事實的A.J.,忽然變得可愛起來。我全然忘記了他對看書類型的固執(zhí)和守舊,忘記他是怎樣刻板不愛接受新世界的人,忘記他是怎樣的封閉。
——只要有一顆接納過去,和內(nèi)心的悲劇和平共處的心,無論怎樣的封閉,都不能阻擋那恰好的時機的來臨。
當A.J.接受了所有的悲哀,不再為亡妻而試圖酗酒醉死自己,不再拒絕所有人的關(guān)心,懷著一顆柔軟的心接納了瑪雅,翻起了那本曾被他無情拒絕的書時,屬于他的那一刻時機便來臨了。
所有的壞事,都是那次最恰好的時機的漫長而難熬的鋪墊。
你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