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里的黃桃只剩最后一塊,吃掉?有些舍不得,所以,留給明天。
小時候,家境很差,最難吃的菜莫過于老爹炒的青椒土豆條。疏于廚藝的老爹總是不能像媽媽那樣仔細地照顧我,而我卻在他的潛移默化中變成了一副個性的模樣。
不過,今天并非要吐槽老爹的廚藝,要說的是記憶中的最佳甜點——黃桃罐頭。
印象中,最初吃的黃桃罐頭,是老媽的學生家長送來的禮品。大大的玻璃罐子里碩大的黃桃像魚一樣熙熙攘攘的游蕩,甜的都能聞出味兒來。
大概是看到我渴望的眼神,老媽決定讓我這個“小饞貓兒”嘗嘗這等“稀罕物”。而我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將密封在玻璃瓶上的蓋子打開,最后只能靠老爹用刀撬開那個“倔強”的蓋子,而這個過程中,我已經做過無數次吞咽動作,以防止那決堤的口水會一不小心滴落凡間。
當老爹用筷子將一大塊黃桃放到我面前時,我的唯一反應是張大嘴、吃下去。讓黃桃果肉充斥整個口腔,我至今還記得那種豐富的嚼感,之后,吞下去。雖然,甜到發膩,卻令我難以忘懷。
以至于,自此以后每年生日,我必然會要一個水果蛋糕,與奶油、造型、價格無關,只因只有水果蛋糕的中間會夾上滿滿的黃桃罐頭。
每每吃到,都能想起最初時的幸福。
這次離開家時,老媽特意給我準備了兩罐黃桃罐頭帶來北京,讓我解饞。它們雖然不再是玻璃瓶身,不再有難開的蓋子,也沒有人為我夾起一塊放在嘴里,卻可以讓我在吃到最后一塊時有想哭的沖動。
最后一塊黃桃罐頭,嗯,還是留著明天吃吧。
謝謝,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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