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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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笑話饸烙和滾刀肉手里正在擺活著的小刀片。
“你們拿個小娃娃玩的小刀刀,干啥呀?”
“你不懂,我們有用呢。”滾刀肉說。
饸烙只是嘿嘿笑。
“今天咋了這是,咋突然,都全副武裝起來了?”松井還是好奇。
“上山打老虎,叫小試牛刀。”徐師傅樂呵呵地說。
“打老虎?就你們幾半個人,真有老虎的話,就你們手里那些家伙,還不都喂了老虎了,呵呵。你們那小刀片,割個小雞雞還差不多,哈哈哈!”松井說著,自己已經(jīng)笑得止不住了。
饸烙和滾刀肉大笑著,一起罵松井,你小子就莫個正經(jīng)話。
松井又用手摸摸旁邊白卷的頭,“除了俺們白卷,真要遇上老虎和土豹子,就全靠白卷了,你說是不是,徐師傅?”
徐師傅哈哈大笑:“不會有老虎,這地方,反正從我來了,從沒聽說過。”
“上次就說過了,這地方哪來的老虎了,簡直開玩笑呢。土豹子也沒有,要有的話,學(xué)校早就知道了,還用咱們在這瞎操心了,真是。嗷,鬧半天,你們今天拿的那兩個爛刀片,就是準(zhǔn)備嚇唬土豹子的?”松井的話,又把大伙逗樂了。滾刀肉馬上說,哪兒呢哇,開啥玩笑呢?我們哪那么傻呢。
“土豹子么,可能有,有人聽說過。”饸烙認(rèn)真地說,“這片西山地區(qū),連著俺們住的地方,俺們那后面的南山上,冬天就見過土豹子。真的,不信你問大嫂。”
“聽說過是聽說過,不過,誰見了?沒有一個證人,都是傳說。”大嫂說。
松井又問大嫂:“大嫂,你背個包包,干甚呀?”
“準(zhǔn)備畫畫呀么,還有小裴帶著本子,一看,就是準(zhǔn)備到了溝里,然后有感而發(fā),大嫂畫,小裴配詩,詩配畫,絕了。”老蔫冷不防,蹦出這么一句。滾刀肉和饸烙大鼻子,都笑說,老蔫不說則已,來一句,就能把你們都震蒙了,哈哈。
老蔫也只是呵呵地訕笑幾聲。
大嫂和小裴,對大家的猜測,也不置可否。只是笑笑。饸烙有點酸酸地說:“那,打上水就回去了,哪還有時間畫呢?”
滾刀肉馬上說:“唉你就不懂了,可以速寫么,你不懂。”
饸烙就笑了:“那小裴的詩呢?”意思是,打水那還有時間寫詩呢?滾刀肉馬上又來一句:“抒情詩么,不是有句話叫觸景生情么!人家可以把觸發(fā)的靈感,馬上即興詠一首……”
“是呀,古人不是經(jīng)常飲酒吟詩么?”徐師傅本來只是聽大家閑聊,這時候也來一句。
“拿酒來——” 松井大喝一聲。
“可你媽,人家小裴,沒酒也能吟詩,來吧,小裴,馬上開始,我們都等著呢!”滾刀肉哈哈笑。
笑得差不多了,徐師傅說:“你們幾個同學(xué),都挺愛學(xué)習(xí)的,不容易啊。”說著,他一看旁邊悠哉悠哉,步行著的白卷,“不像俺們白卷,盡交白卷,哈哈。”
哈哈,就是啊,咱們今天把白卷給忘了。白卷,不能光交白卷啊,給我們叫幾聲,叫的好聽點。大家都說著。
開始下溝了。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提桶拿棍子,沿著已經(jīng)熟悉的野徑,向坡下走。落在后面的滾刀肉,看看跟前只有大嫂和饸烙、小裴,問了一句好奇的話:“唉?你們說,徐師傅挺有意思的,人家現(xiàn)在交白卷的,是英雄了,可,徐師傅偏偏把他的狗,起名叫白卷。哈哈,你說是不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