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高度發展,科技進步帶給人類極大地社會便利,組織的高度協作使物質發展達到了人類的頂峰,文化藝術也達到空前的繁榮。
人們可以足不出戶就可以得知天下大事;身體的各部分都有相應的社會服務(餓了可以點外賣,走累了可以打車···);各學科研究正不斷突破認知的邊界;社會各領域正出現一些頂尖的學者······
但是,這些似乎正在改變人類生存的狀態······ ? ?
? ? ? ? ? ? ? ? ?“身體正變得更加的殘缺”
上帝在創造萬物的的時候,都刻意的讓每個生物體不完善。兔子會奔跑但不能爬樹,所以會被狐貍豺狼之類獵殺;狐貍雖然狡猾卻沒什么強的攻擊力,所以抵不過老虎獅子的尖牙利嘴;鴿子擅長飛翔但不會游泳,所以被老鷹追殺時再著急也不能跳入河里;然而多虧了生物的不完善,也可以說身體的殘缺,才使得物種可以多樣化的發展,生態系統得以維持。
人類本是大自然中的一個普通物種,但工具的使用,語言發展,大腦潛能不斷被開發···讓人類站到了物種的頂端,但這也經過了幾百萬年的進化。當人類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就不會受其他生物的傷害,縱然人類身體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這樣說,人類身體的殘缺不但沒有凸顯它們的劣勢,而且社會的高度發展讓它們不斷地被放大。
愛默生曾沮喪的說道:“每個人原本都應該是一個小宇宙,但是淪落到現實卻紛紛變成了碎片。社會陷入了這樣一個狀態,每一個人都好像是從完整的身體分解下來的一段肢體,昂然地走來走去,滿世界有這么多的怪物——一個好指頭,一個頸項,一個胃,一個肘彎,但從來不見一個完整的人。”
那個好指頭就是職業鋼琴和吉他手,那個頸項就是嗓音洪亮的歌唱家,那個肘彎剛好是用來配音樂的樂隊指揮。同時,司機變成了人們的腳,食品加工者就代表整個社會的胃在忙碌······
似乎,現代人類的好像只是變成了一個人類一部分。如果考慮到機器,就連手機和電腦也替代人們大腦的功能。
但這一切都是組織高度協作帶來的必然結果。在組織內,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一個分工即可,比如,你是一個作家,你只需要把你的文章寫好,不需要擔心其他事,你餓了可以叫外賣,房間臟了可以叫鐘點工······你會發現組織會滿足你一切除了寫作以外的其他任何需求。
這樣的社會發展,必然會導致人類身體的“殘化”,每個人只是充當社會的一個螺絲釘。
? ? ? ? ? ? ? ? ? ? ? ? “ 思想的殘缺”
當亞里士多德提出“分科之學”的意向,科學瓜分人智的號角終于吹響了。哥白尼首創,牛頓成型,人類的智慧伺候被徹底的四分五裂:搞物理的不懂人文,搞社會的不懂生物,搞天文的不懂地質,搞心理的不懂法律,如此等等。最明顯的就是人文和科學的分家。
從教育而言,雖然每個教育機構提供大學的本科課程越來越多,但是其中通識教育的必修課程所占比例正在減少。大學教育明顯把科學和人文孤立的分開教學,培養出的人才,懂科學的不懂人文,懂人文的不懂科學。
愛德華·威爾遜在他的書《知識大融通》中說道:“真正的學術改革必須在學術研究和教學上,強調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人文科學之間的融通每一個大學生都應該具備回答以下問題的能力:科學和人文的關系是什么?這個關聯對增進人類的福祉有什么重要性?
同時威爾遜還說:“任何一位公共知識分子和政治領袖,也必須能夠回答上述的問題。目前每天擾亂著人類的問題,比如最常出現的種族糾紛,軍備增加,人口過多,墮胎,環保和區域性貧困等問題,必須要自然科學知識與社會科學,人文科學知識的通融才能夠解決,但是就是由于政治領袖缺少知識之間融通或者說有思想上的“殘疾”,才導致很多困擾人類生存的問題。
同時,思想“殘缺”的現象也出現在專欄作家,媒體人和一些智庫的專家身上。他們很小心且負責任地進行分析問題,有時也會得到正確結果,但是他們的智慧主要來源支離破碎,并且只是偏于單方面思考。
現在,學術分支和技術分工已經達數千領域,將來也會分得更細更雜,將來的每個人只不過是某種思想或某種技能的一個殘缺載體,而我們的思想也因此變得更加殘缺。
隨著萬物聯網的發展,甚至人會演變成一個社會結構上的臨時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