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命中曾有過很長的一段時間被圍困在那個只有你的小世界里,我失去了自己的交際圈子、失去了屬于自己的時間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目標,在那段時間里,我的世界里只藏著、珍惜著一樣東西,那就是你。
我們沒有分手,但是你喜歡著我時候,給我的感覺太過清晰了,所以我明白,現在的你一定沒有那么喜歡我了。到現在為止我對那種世界騰然一下就變得漆黑一片的感覺仍然記憶猶新,我太過于地以你為我的世界中心了,就在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劇情突然從中途跳到了結局,斷片了,太快了,快到我難以接受。
就像昨天還生龍活虎地站在你面前跟你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個人,今天就傳來了他死去的噩耗。你甚至還能很清楚地記得他笑起來時嘴角勾起的弧度,但是他,卻已經不在了。
那段時間我是在回憶、淚水和痛苦中度過的。幾乎快翻爛了我們之間的所有照片、短信、聊天記錄,你對我的字字句句的寵溺還深深刻刻地刻印在我的腦海里,那些我們一起到過的地方,一起拍過的照片,照片上的我們還笑得那么燦爛,你在拍照的時候習慣性地將手攬過我的肩,將我攔在你的懷里,好似還怕我在快門按下的那一刻就偷偷地跑了,留你一個人在鏡頭之下。
我還記得你跟我第一次告白時的聊天記錄,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那時你特別寵著我,只要是我發的消息,每一條,你都會認認真真地看過回復,在那之前我跟你說:“語音給我唱首歌吧。”當時我那只是玩笑話,你卻當真了告訴我,你的家人現在都睡著了,所以不能在現在唱歌,如果我想聽的話,你明天可以唱給我聽。
結果第二天你真的給我唱歌了,那天你把我約出去,我們倆本來只是要去學校附近的超市,結果去過好幾次的我卻因為一直在跟你說話而過于興奮,在半路迷路了,你摸了摸我的腦袋告訴我沒事,接著掏出google地圖,最后還是只去過一次的你用地圖找到了超市的位置。
我記得那時的你一邊用地圖找著路,一邊給我唱著歌,說實話歌唱得只能算還過得去,五音,還算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需要分心找路的原因,你皺著眉頭四處張望,嘴里還在支吾著你那首歌的調子,看著你的樣子,我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二十四小時都去打擾你。現實里對我那般溫柔,那般好的你,為什么回到家里,連一條信息也不愿意回復我呢?也許一次、兩次,我可以相信你是有事在身,或又是需要私人空間。但是這樣的次數多了、時間久了,漸漸地我也就都明白了,就算我再不愿意相信,或是再覺得不可能,可是當一切事實都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去選擇接受這一切的不可能,你,真的沒有那么喜歡我。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再去打擾你。我寧可翻著我們的聊天記錄翻到痛哭、抱著你的照片哭到累了就睡著、醒來之后繼續回憶我們之間你給我的太多使我不能將你割舍掉的回憶;恍惚之間才回想起,剛剛做過的夢,夢里,竟然全都是你。
我喜歡你,喜歡你身上的一切,也喜歡,和你去做一切事情。我喜歡你卷曲的一頭黑發、迷人的雙眼、卷翹的睫毛,喜歡你身上特有的味道;喜歡站在人群中和你打情罵俏、喜歡呆在任何有你的地方、喜歡每次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指著你向別人介紹道:“這是我的男朋友。”;喜歡你牽我的手、親我、抱我、吻我、叫我親愛的的時候;喜歡你教我做題時專注的樣子;喜歡看你笑,你咳嗽的時候我會心疼你;甚至我會喜歡別人問我的每個問題都有你的名字。
盡管我們現在都只是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但是我也曾構思過我們的未來。我們以后的婚禮會是什么樣的,那一天我一定會穿得很美,挽著你的手,笑得很幸福;我真的不敢去想,也無法想像得出,在將來,又或是更遙遠的步入婚姻殿堂、組建家庭,你對另一個女孩溫柔,對你的她好的樣子。可恐怕,我現在更不敢去想的,是哪天的你還會再次回心轉意起來,又對我好起來了。
我曾試過用一些小伎倆去博得你的心,讓你回心轉意,重新再對我好;
我試過冷淡你兩三天,然后又再去找你,重新暖你,對你熱情暢談。
我在你發燒感冒之后拿著學校的燒水壺給你煮冰糖雪梨,那次我挺笨手笨腳地,硬是將冰糖雪梨,做成了“冰茶雪梨”,因為是燒水壺水燒開了就自動關閉的緣故,我將那壺水燒了四五次,然后那雪梨才被煮的軟軟得了;再快又幾分鐘就要上課了,我匆忙地將茉莉花茶葉袋一股腦地扔進剛煮好的雪梨水里,嘗一下,味道有點淡,又胡亂地加了幾勺蜂蜜,攪和一下,就匆匆忙忙地裝在了我專門給你準備的小盒子里。然后又跑到包里拿出便貼條,用還沾著雪梨汁的手指捏著筆桿和紙,就草草地給你寫了幾行愛心小字,最后塞到了跟你同班同學的懷里,叫她們幫我送去...;
我甚至還叫過我的朋友去傳流言給你說,我其實一直都有一個男朋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跟我的那個男朋友還沒有分手。我想看看你的反應,會不會吃醋,會不會生我的氣然后來找我,質問我這是怎么回事,又或是從此以后開始珍惜我,生怕有一天就突然失去了我。但是這些,你都沒有,反而,你保持著沉默,我怎么也沒有意料到的結果;到最后還是我去找你,你才緩緩地開口說起了這件事情,當我向你解釋完這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你似乎被打回原形似地,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淡,對我不聞不問。
我問過自己很多次我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好像也沒付出太多就深深地將我吸引了進去的人;這樣一個,不是很優秀,當然也不算太差的人;但是,為什么?就連我夢里夢到的也是這個人,多少次的夢境我也已經記不真切了,只是每次夢到的,都是與他最幸福的場景,夢里的他對我很好,我們是一對人人都羨慕的情侶,他還是那個他,那個幽默風趣、陽光大氣的他;那個令我為之心動的男人;唯一的變化,只是,他對我的態度。
比起現實中的他,我更喜歡我夢境中的那個他,我甚至愿意將夢一直一直地做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來,哪怕只是定格在那一刻,我也愿意,這樣我就再也不用面對現實中那個已經對我完全冷淡掉的他,然而現實卻總是不敬人意與殘酷的,夢境太過于真實了,以至于每每當我醒來,恍然大悟才發覺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心中總是有著說不盡的失落感。也是因為有夢境的對比,我才忽然明白它為什么這樣真實了,因為此刻的夢境,就是在最初的最初——我與他相識相知,相互交談的時候,那時的他就像是夢境里那樣溫柔我的;也正是因為有了夢境的對比,我才猛然意識到現在的他,真的真的,已經不再那么喜歡我了;現在的我們就如同相互認識之前的我們一樣,形同陌路。
我為你碼過多少不值得的文字、為你流過多少不值得的眼淚、為你去了多少不值得的地方、也為你唱過無數不值得的歌曲...只是每次一個人的時候,腦海中想起的,總還會是你。這些都是我不曾,以后,也應該沒有機會告訴你的了。
記得張杰有一首很經典的歌曲《他不愛我》,“他不愛我,牽手的時候太冷清;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他不愛我,說話的時候不認真,沉默的時候,又太用心”以前聽只覺得是一首好聽的傷感情歌,現在再次回聽這首歌才發現,這首歌其實句句都唱到了失戀者心里,回想他就在前不久跟我相處的時候,正如同歌詞里唱得那樣。那是一次有些尷尬的談話,談話間基本上說話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他,只是在旁邊不斷地、一個勁兒地嗯嗯啊啊的聆聽者,只要旁邊一有點兒什么風吹草動,他就立即將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回過神來一句冷冷地抱歉;我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當初的一些親密小舉動,他再沒摸過我的頭、碰過我的手、更別說,吻過我的唇了...
他再不會在我撅起小嘴的時候問我怎么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你撅嘴的樣子,真的好丑;他再不會在我鬧小情緒的時候過來安慰我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你能不能消停一點,這樣真的很煩人;他再也不會在我一給他發消息的時候就回復我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沉默,我知道,他給我的沉默,相當于拉黑,他不想再跟我沒完沒了地聊天了,只是,他沒說出口而已。
我不再去奢望他能在寒冷的冬天為衣著單薄的我披上一件他厚厚的外套了;不再奢望他能在下雨天仍然沒有一絲抱怨地將我送到家門口了;也不再奢望他能在我生病的時候,請假從他家跑到我家來照顧我了;我不再那么希望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他也能仍舊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身邊了。
當我發現,我不再在漆黑無聲,獨自一人的夜里想起他時;不再會看到他的照片、與他的聊天記錄就會淚流滿面時;也不會無時無刻地想去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不再會再去為了他,浪費自己那么多不值得的時間,為他再去付出那么多,那么多時。
與此同時,我的腦海里浮現出另一個男人,那是我的初戀,也是我談過這么多男朋友里面,對我最好的一個。我們當時是所有人眼中最羨慕的情侶,那時的他對待我,就像現在的我對待我現在的那個他一樣好,我的初戀對我的感情從我們戀愛初期直到我們分手甚至分手以后,從來沒有變過,最后,是我分的手。
也直到這一刻,我才大概能體會到了那時,我的那個初戀對象的感受,能體會到那時的他是有多么痛苦;也正是因為有了現在這樣的對比,我才恍悟,那時的他待我是有多好,他是有多愛我。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可重來一次,那么我一定不會跟我的初戀對象分手。
哪怕我不愛他,我想我也不會跟他分手了;因為比起失去一個愛的人,我更寧愿選擇,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至少這樣,不會太痛苦吧。
也一定,不會去愛上現在的他,這樣一個從頭至尾都沒有珍惜過我的男人。
我也更想回到最初的最初,在我還不懂什么是愛情,不懂什么是喜歡的懵懂時候,那時的我青澀如一張白紙,對一切都充滿著無盡的期待,我想如果可以,我會選擇不再去愛上任何一個人,愛情雖是甜蜜的,但也是痛的,而且這樣的疼痛甚至長過、超過肉體上的疼痛,不是磕傷了擦點碘酒就可以好的,也不是轉移注意力,哄著娃娃吃顆糖就可以忘卻的;至少,它需要時間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地洗刷。
但慶幸的是再次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再孤獨,我也不會那么想你了。我寧愿心里住著兩個男人,一個曾經深愛過我、一個曾經被我深愛過,但我,不會再去愛上任何一個。
(END.BY Ms.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