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02:48的時候,我突然醒來,漆黑的房間仿佛被一張巨大的黑色屏障緊緊裹住,幸好有一絲涼風沿著窗縫偷偷溜了進來。
閉眼繼續睡,還是點開手機看一下有沒有短信提醒?思索3秒后,我劃開了手機屏幕,一看,并沒有銀行的消息提醒。
是的,這是我褪去“老師”這個頭銜后的第一份薪水,剛好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跟同事建立深厚的革命友情,就迎來了第二份工作。
那一刻的我像極了《兔子坡》里心重話多的兔媽媽,無端空想一些可能性:該不會不給我發工資了吧?不給我發的話我應該怎樣維護自己的權益?嗯嗯,手機里留了好多可以做證據的照片。
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烘焙店做營業員,主要工作就是收銀、切面包、裝面包,其實也就是個打雜的。
生活有時候有太多的不得已,還不能對別人說,因為要面子。
當有人問起我現在在做什么工作,補習班為什么不繼續運營了?我都恨不得瞬間消失幾分鐘,因為要面子,我無法給對方一個滿意的回答,更重要的是這個回答也不能使自己滿意。
前幾個月老爸曾一再對我施加壓力,說快30歲的人了,得為以后想想,總不能打一輩子工吧?四五十歲的時候難道還要在外面打工嗎?
我覺得老爸說得很有道理,甚至動了開包子鋪的念頭,但最終陰差陽錯的就那么放棄了!
每個人都想要過得好,大多數人也都有“老板夢”,過得好不僅僅指自己的生活質量得到了穩固,同時也能讓自己特別有面兒!
我何曾不想工作的時候總是別人開口向我打招呼,別人對我微笑,別人有求于我。
褪去“老師”這個頭銜后的第二份工作是泳療師,就是給0——18個月的寶寶按摩、撫觸。館長對我說:“小周啊,你蠻溫柔的,也挺愛笑的,很適合做這份工作,就是手法要加緊練。”
這不禁讓我想起前幾天朋友對我說的話:“你要做泳療師?你這女漢子別把人家小寶寶搞哭了!”
是的,我們給自己貼了很多標簽,別人也會給我們貼很多標簽,例如你是女漢子、你不會做飯、你很內向、你很直接、你很土、你不夠自信……
但我們卻也不一定會一輩子為這些標簽所累!
我曾覺得我做不了收銀員,因為我數學7年沒及格過,一看到數字我就頭疼。這是我給自己貼的標簽。可是數學7年沒及格不代表我不會算賬啊,我本能的排斥,我被自己所貼的標簽深深牽絆。事實上,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就不行呢?
過去的三年里,我待在一個小鎮上當晚輔老師,小鎮優美的景色和無憂無慮的生活氛圍讓我很安逸。有同學說那工作挺好的,輕松體面假還多,也有親人說不應該待在那種小地方,該走向大城市。
那時我不用對別人點頭哈腰,不用自己開火做飯,不用時時刻刻保持微笑,相比于現在,那時的我似乎更光鮮亮麗,任何時候說出去都覺得挺有面兒。
現在的我朝九晚六,每天要擠公交,要自己做飯,要穿著不算美觀的工作服,休息時間也從以前的雙休變成了單休(周末還不能休息),看起來,我過得實在沒有以前好了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有了更多的選擇,我心中的那些不安與忐忑漸漸變少了。
曾找工作的時候不敢投簡歷,因為我的工作經歷很有限,除了三年晚輔的經驗,別的什么也不會干,我想別人一定不會要我。
可是你不踴躍的嘗試一切有可能的可能,那些可能也會變得不可能。站在自己封閉的圈里出不來。
我們都要面子,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坦然面對自己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那些看起來沒有面兒的工作遲早會讓你揚眉吐氣地面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