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你聽見我的話，有時候變得纖細。微風，吹起鱔魚的冰裂。仙湖，陶醉的青瓷，在我手中柔軟的如同你的皮膚。

01

我坐在床邊看著你，想著我們的點點滴滴。觸碰著心里最是柔軟的地方，然后生氣，偏執，驕傲又開始一寸一寸地瓦解。

這種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

就像，高三時期我們故意視而不見的日子里，我站在教室后門口轉身回頭望向你們二樓教室窗口一樣。

就像，大三時期我有意躲著你想找回自我的時候，我聽到你清嗓子的聲音從后面教室傳來就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一樣。

就像，去年分別時，我坐在火車上看著你漸行漸遠的背影，卻固執地不肯將你從心里放下抹去一樣。

此時此刻，也是一樣。

我寧愿相信你昨天夜里指天發誓時說的都是真的，也不愿意承認你至少在思想上有著出軌的痕跡。

也許，我內心深處是明白著的。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這數年來的感情與真心竟錯付了。

所以將錯就錯吧。我期盼著能和負負得正一樣得到正確的結局。

02

你沒有回去。我沒有挽留你但是也沒有趕你走。所以你很識趣地留下來了。

只是變得格外謹小慎微。

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神情，仔仔細細地聽著接著我的話。讓我莫名地心疼。

你還是在乎我的，至少你還是盡力地照顧著我的情緒。

我就是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外面下著小雨，我們還是坐車來到了紅樹林，這個之前我們就說好了要來的地方。

租了一輛雙人騎行的自行車，繞著湖一圈又一圈。

我安靜地坐在后座上，看著一對一對的年輕人在跑著，跳著，鬧著，笑著。竟也覺得放松下來。

我伸出手環住你的腰，你騰出一只手也握住了我的手。

你知道我的糾結我的抗爭我的難受以及此刻正在慢慢原諒你的所有小情緒。

03

也許時間是可以短暫停留，也許心情是可以偶爾放松些，但是擺在眼面前的問題還是得面對。

領導委婉拒絕了你提出留在WH的申請。那么我們還是得分隔兩地。

你建議我先回WH，然后你再去找找人脈關系看能不能也調回WH。

你的理由是，我們終歸是要在一起的，不會定居在外地，總是要回去的，早回晚回，不如趁早。

這樣以后放假了，你回來看我回家都要方便些。

我有些猶豫。畢竟我在這里有穩定的工作和住所。不管條件好壞，但也是基本生活來源和保障。可是回WH了，卻是一無所有的。

雖然這份勞苦功低的工作我也確實是想要換掉了，可是我內心里卻是十分抗拒回WH的。因為那里有著我不愿回憶的一直想要忘掉的過往。

我們倆像是在玩擊鼓傳花的游戲。

本應是你選擇是否過來SZ這邊與我并肩作戰一起為我們的明天奮斗，如今卻變成我來選擇是否回WH來等待你的歸期與我們縹緲的將來。

我沒有回答你。但是覺得答應你是遲早的事。

04

傍晚，我們走在仙湖植物園里。聽到一陣一陣的鐘聲，循聲望去，看到浩浩湯湯一大群男女老少跟在一個僧人后面，雙手合十，三步一跪，五體投地，匍匐著用身體丈量大地，念念有詞。

不斷地有人加入其中，仿佛那是一個巨大的磁場。路上的行人都帶著敬畏自行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無比震撼。不管他們是信仰使然，還是心有所求，這份虔誠都讓人為之動容。

你說有信念支撐的人都是幸福的，他們都活得比較純粹。

轉過來你問我的信念是什么。我也沒有回答你。

只是說，我同意先回WH等著你。你一把拉住我，親吻了我的額頭。

你不會不知道，我的信念就是與你在一起。

05

停留了五天，你的母親還是打電話來了。

她知道你是來看我了。因為你來之前已經報備過了。

不管怎么樣，至少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來看我了。也似乎給了我一劑強心針。

你走以后，我竟意外地接到了你母親的電話。她知道我已經遞交辭呈打算回WH了。言語之中頗為關心。我很是感動，都覺得之前我的那些想法可能都是敏感多慮了，簡直是偏見。

你母親的關切與示好打消了我所有的顧慮，并且對我們的未來更有信心了。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忙于工作的交接，而你也已經到山西報道去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只是晚上下班以后發發消息打打電話，但是我們話里話外都是對未來一起在WH生活的美好憧憬。

我更加堅定了回去是對的，甚至有些責怪自己當初沒能再多堅持一下畢業以后留在WH，如今白白錯失了一年甚至更久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或許就是這樣，人們往往在選擇過后，回想起上一段經歷的時候，都是帶著些許后悔的心情，后悔沒有再多堅持一下，然后在下一個選擇里無所適從。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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