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肯定自我,而是接納自我。我們既不能丟棄也不能更換“我”這個容器,但是,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被給予的東西”來改變對“我”的看法和利用方法。
自我肯定是明明做不到但還是暗示自己說“我能行”或者“我很強”,也可以說是一種容易導致優越情結的想法,是對自己撒謊的生活方式。
自我接納是指假如做不到就誠實地接受這個“做不到的自己”,然后盡量朝著能夠做到的方向去努力,不對自己撒謊。
舉個例子,對得了60分的自己說“這次只是運氣不好,真正的自己能得100分”,這就是自我肯定;與此相對,在誠實地接受60分的自己的基礎上努力思考“如何才能接近100分”,這就是自我接納。
要分清“能夠改變的”和“不能改變的”。
請賜予我平靜,去接受我無法改變的;給予我勇氣,去改變我能改變的;賜我智慧,分辨這兩者的區別。
工作的本質是對他人的貢獻。
阿德勒把為他人犧牲自己人生的人乘坐“過度適應社會的人”,他者貢獻并不是舍棄“我”而為他人效勞,反而是為了能夠體會到“我”的價值而采取的一種手段。
任何情況下都只是攻擊我的“那個人”有問題,而絕不是“大家”的錯。
工作狂也其實是人生的謊言,只不過是以工作為借口來逃避其他責任。
只考慮公司的工作,那是一種缺乏人生和諧的生活方式。
是按照“行為標準”來接受自己按照“存在標準”來接受自己,這正是一個有關“獲得幸福的勇氣”的問題。
從這一刻起,就能變得幸福。
對人而言,最大的不幸就是不喜歡自己。對于這種現實,阿德勒準備了極其簡單的回答——“我對共同體有益”或者“我對他人有用”這種想法就足以讓人體會到自己的價值。
幸福即貢獻感。這種貢獻,也可以通過看不見的形式實現。
無論是希望特別優秀還是希望特別差勁,其目的都一樣——引起他人的關注、脫離“普通”狀態、成為“特別的存在”。
無論是學習還是運動,為了取得某些成果就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但是,“希望特別差勁”的孩子,也就是陷入問題行為的孩子卻可以在不付出這種健全努力的情況下也獲得他人的關注。阿德勒心理學稱之為“廉價的優越性追求”。
為什么非要“特別”呢?這是因為無法接受“普通的自己”,所以在“特別優秀”的夢想受挫之后便非常極端地轉為“特別差勁”。
拒絕普通的你也許是把“普通”理解成了“無能”吧,普通并不等于無能,我們根本沒必要特意炫耀自己的優越性。
把人生當作登山的人其實把自己的人生看成了一條“線”。自降生人世那一瞬間便已經開始的線,畫著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曲線到達頂點,最終迎來“死”這一終點。這種把人生理解為故事的想法會把人生大半時光當作在路上。
請不要把人生理解為一條線,而要理解成點的連續。
如果拿放大鏡去看用粉筆畫的實線,你會發現原本以為的線其實也是一些連續的小點??此葡窬€一樣的人生其實也是點的連續,也就是人生是一連串的剎那。
如果人生是一條線,那么人生規劃就有可能。但是,我們的人生只是點的連續。計劃式的人生不是有沒有必要,而是根本不可能。
想要到達目的地的人生可以稱為“潛在性的人生”,與此相對,像跳舞一樣的人生則可以稱為“現實性的人生”。把過程本身也看作結果的運動,跳舞是如此,旅行等本身也是如此。
正因為把模糊而微弱的光打向人生整體,所以才能看到過去和未來;不,是感覺能夠看得到。但是,如果把強烈的聚光燈對準“此時此刻”,那就會既看不到過去也看不到未來。
人生是連續的剎那,根本不存在過去和未來。你是想要通過關注過去或未來為自己尋找免罪符。過去發生了什么與你的“此時此刻”沒有任何關系,未來會如何也不是“此時此刻”要考慮的問題。
假如認真地活在“此時此刻”,那就根本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聚焦“此時此刻”是認真而謹慎地做好現在能做的事情。
一直想著“真正想做的是這樣的事情,等時機到了就去做”,是一種拖延人生的生活方式。只要在拖延人生,我們就會無所進展,只能每天過著枯燥乏味的單調生活。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就會認為“此時此刻”只是準備階段和忍耐階段。
站在現實性角度的時候,人生總是處于完結狀態。
起決定作用的既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而是“此時此刻”。
正因為這樣,我們在遭遇困難的時候才更要向前看,更應該思考“今后能夠做些什么?”
阿德勒說,并不存在普遍性的人生意義,人生意義是自己賦予自己的。
只要沒有迷失“他者貢獻”這顆引導之星,那么你就不會迷失,而且做什么都可以。即使被討厭自己的人討厭著也可以自由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