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寫這篇,我騰干凈床頭柜,吹干凈桌上的灰絮,用枕頭墊坐在地板上,我想我應該買一個蒲團坐墊了。還要買一塊北歐風或者性冷淡風格的桌布,反正我分不清這兩種風格。桌子上圓頭圓腦的紅色老式臺燈倒是很復古。臺燈旁有一大卷跟臺燈高度一樣的白色棉線,棉線卷里的空心紙筒里插著兩把金屬剪刀,一把錐子,棉線卷上插著一根斷了尾的針。這是我做手縫本的工具。我回來了。
總的來說,我們不是一類人。我自卑又自律,你自卑卻機會主義。你談的姑娘張揚盛放,前幾年我認識的這種類型的姑娘大都和你有一段情緣。昨晚凌晨一點,電閃雷鳴,朋友給我看了在那個姑娘生日會上,你們在KTV你親吻她的照片。說實話,我不敢像你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別人看來我是小時候就住進大房子里,條件不錯人家的小孩,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父母的不容易。我不敢做太多事,理智支配我所有的決定。
上個月我生日那天,家里有親戚去世,我淋著雨跟著父輩們幫忙,學會了折金元寶。我去給做了手術,脾氣不好的舅舅送飯,受委屈哭了,擦擦眼淚又回去靈堂幫忙。我不敢過那種理所應當、隨心所欲的生活。我不像你那么輕松,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沉重。
十幾歲的你和二十幾歲的你,沒有什么改變。挺拔的背影、白T恤、好看的鬢角和下頜還有游戲人間的生活方式。知道你的新戀情我以為我會心痛,可是我除了稍微吃驚再也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這就是你會做的選擇,不意外。
暗戀你六年,一通電話和你告別,用了三年放下你,其實不難過。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會告訴那個年紀小小的自己——“快十年后的我很感謝你的選擇和堅持。”
如果能對未來時空的自己說一句——“姑娘,總有一天他會在治不育的時候走進你的診室,所以努力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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