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心情不好的日子了,莫名的焦燥讓自己睡覺時都會不安。周日的早晨,鬧鈴響起,關掉,接著睡。直到被孩子吵到不行,才起床。
爛醉中短暫逃避,清醒著痛苦,哪個更來得更痛快?目前內心并沒有答案。
起床后的我并不著急去做飯,照例先收拾房間,洗衣,擦桌了,掃拖地。今天更多一些,有些東西亂亂的,真的該扔了。
比如那個小小的魚缸,某人撿來的,養了一只小烏龜就閑置在那里了,后來兒子的相冊裝了進去,看著怪怪的。只是位置放的比較隱蔽,所以一直沒有注意。這些日子,一看到便不順眼。今天,它注定要被我清理掉。
還有某人的鞋子,一雙運動鞋,好心買來的阿迪,款式舊些,但是質量也是不錯的,沒想到不到兩個月前面就多了一個洞,后來某人索性剪了前面那塊,如同一個款式奇特的涼鞋,穿了兩天,逢人就有人問,這鞋挺新潮呀!后來,他大概覺得不舒服,擱置在陽臺上,臭味倒是給旁邊的肉植上足了養分,過了度,養死了幾棵。
某人的名片,在兩個盒子里,除了名片,還有各種螺絲,有用的,沒用的,分不清。若去問,必是放那里吧。這句話聽得生厭,干脆不問。名片裝進一個盒子,另一些膠布之類和名片放在一起,看著沒什么用的裝進一個小盒子,剩下的怎么都像垃圾的就閉著眼扔了。
七七八八的撿拾著,竟清理出不少雜物。看著慢慢變干凈的房間,心情也隨之輕松起來,清理房間更像清理內心的灰塵,掃除一些,就輕松一些。
清理陽臺的時候,嘟嘟叫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若不是我養的,早拿磚拍死它然后逃離了。它很聰明,想出門時,見到人就沒命的叫,它知道你會妥協,我討厭自己的沒底限,可是,真難改。我一邊忍受著狗便狗尿的臭味,一邊在它的嚎叫中假裝聽不見,直到陽臺上的味道由臭味變成足足的84味時,我才讓兒子找狗繩,套上嘟嘟,準備出門。其時,味道我已經聞不到是什么味了,我讓兒子過來聞,“84的味道,帶著點嘟嘟的味道”。兒子的鼻子還是很靈的。
出門,連夾帶拎,一包一包的垃圾被我帶下樓,扔進垃圾桶。好巧,剛扔進垃圾桶,就碰到干完活回來的某人,完美的邂逅,不早不晚。若早上30分秒,便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爭吵,當然這是針對兒子來看。于我,無所謂了,反正我扔了。也或者,不吵,某人會認真的翻找那些垃圾,然后一一撿回,默默拿走,我也只能默默看著他,收走那些物件。心里卻盤算著,這估計要到半年后才能再想辦法扔掉了,接著就一陣陣的難過。
早飯過后,衛生接著干,反正煩躁,看書是看不進去的,內心就有股強烈的想打掃衛生的沖動。看著躺在床上看直播的某人,列出四條要做的活,問他干哪樣。
“都不干。”他一邊拿眼賊笑著看我,一邊回答。我沒說話,出乎他的意料,我扭頭就去干了。想干凈是我的需要,他不愿意我何苦為難自己。
直到我爬廚房的地上用鋼絲球刷地面的時候,才見他幽幽起床,露個頭進來:“喲!干完活了呀!"
"地沒拖。"總得做些什么吧。我還是不甘心。
“今天這是要大掃除呀!兒子,快來,干活!”他吆喝著動都不動的兒子。一邊拖起地來。
“心情不好,清理清理心情會好點。”
一聽我心情不好,他閉了嘴,倒是識趣。
總算收拾到我想要的狀態,還有個別幾處,需要再清理,扔一些雜物。那幾個抽屜關注很多天了。只是太沒力氣,眼不見心不煩,躺下去便動不了了。接著,就累得睡過去了。
后來,想起了2015年的4月30日,那天更像一個里程碑,那天晚上,同樣的焦燥,無處安放的情緒在整理了三個小時之后趨于平靜,從些便愛上了扔扔扔。只是今年亂忙一通,時間總是緊張,今天終于又上了癮,舍棄很多急著做的事情,用上一上午的時間,丟掉雜物,突然的就一陣輕松。
以后煩燥的時候就整理房間吧,把那帶著焦燥、郁悶、壓抑的情緒都轉化成力氣,用在扔扔扔上,然后在一片干凈中,帶著疲憊睡去,迎接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