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如海一生藏

圖片來自獨木舟公眾號

早開的晚霞—林宥嘉

2009年秋后的星期天,我和他們從老家駕駛著那輛2006年買的摩托出來后,開著一個小時的山路,終于到達了晚洋小學的延邊公路上,那時候,已經是下午傍晚時分,

我忘記了是我開的還是凌楚,只是經過那新鋪好的水泥路的時候,仿佛還可以嗅到水泥在風中吹來的氣味,

公路的上方有一一排排小麥,在哪遠方的邊際上,隱忍的落日落寞仿佛飄蕩在哪枝條之上,隨著歲月而蕩漾,彎曲有些上坡的公路消失在后視鏡的畫滿中,

那時我初三,那時我以為落日都是這么昏黃而美麗。

而后那個黃昏的瞬間,記錄在我哪些為數不多的照片里面,照片之中,一大片被分吹拂得彎腰的麥田盛躺在昏黃的黃昏中,天際邊一邊又一片火燒云散落在各處,隱忍的落日如一個偌大的餅,隱藏在麥田的縫隙之中,或昏黃或潔白,或散亂或清晰!

持續的開了半個小時以后,終于到達了小鎮的中學上,我在街道邊上買了一雙藍色的帆布鞋,好像是13塊,然后,在傍晚的黑夜中回學校上課。

02

那晚自修課以后,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傍晚夕陽還是那么美,剛鋪好水泥路邊上的青草清晰可見,而我和凌楚依舊有著年少的張楊,在微風中嬉笑,好像永遠那么年輕,可是如今,已經2017年了,我們都20多歲!我們都認識十一年了。

我們從少年時代一起步入了青年,參與了彼此的青春時期,奈何不在年少時光卻也翻轉成海,卻也少了當初的意氣風發不復回!

現如今時間過得很快,思念卻模糊了幾個春秋,我們都不是不原來在的自己,學會了瞬間淡顏無存,和滿目強顏歡笑,這已經早不是屬于我與他的夏季,

秋天也過了很久,久到隔壁的少女換了好幾件衣裳,門前的窗口也擦洗了很久,那些陽光、那些午后、那些披著薄外衣的和厚重外衣的秋天和冬明。也會失去了很久!我不在回來,就好像我也不在想念著回去。

03

廣州下雨的天空很灰,月色卻很久,路上的離人已經模糊不清,舊人也早已淡漠炎涼。只是前路漫漫,我看著那些被雨水廝打的窗外,想著出來已經工作一年的自己,起點和終點又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那點僅存的記憶被時間一點點的吞噬著,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還可以想念多久,我也不知道,也不該知道,如果還有思念,那還可以流多久,如果還有記憶,那還能回想到何處,

如果極度的習慣一個人,那么兩個人的生活如何去適應,如果沒有那段時光,那么如今又改如何,如果沒有那些種種,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淡然的接受一切?

而那些在我一個生活的藍天下的的日子,那些席卷而來的,是悲傷簇擁的溫暖,抑或只是溫暖點綴的悲傷?風吹動著白云,大朵大朵地飛過我們背后頭頂的藍天。

還有在秋天將要結束冬天即將到來的時光里,那繾綣的思緒纏繞著每一張年輕美好的面容。黑暗里的目光。晶瑩閃亮。像是蓄滿水的湖面。隨往事消失得一干二凈!

04

人群在狹窄的街道上行駛,暖色的初陽映襯在穿著急速走在上班歸途上的路人,遠處的蔚藍天空像一塊巨大的幕布遮蓋這整個天際,隱隱約約的看見東華賓館的字眼懸掛在飛刀形的規則的散亂云朵和半空中綠色枝葉的縫隙之間,

整個藍色水幕布的天際散落著像幼時曬谷子形成的間隔一樣排列在深秋后的初晨,昨晚的半眩月還沒有褪去,而我迎著深秋的分、許久未曾見到的暖色陽光,

穿這個淺藍色的襯衫、帶著白色的耳機,肆意的跨步在這樣的初晨里,愿誰也擋不住我的意氣風發和穿著襯衫自然上散發出的帥氣,哪怕是深秋一襲而過的微風或是陽光明媚的初陽。

05

很久的以后,我對我身邊的人說;自從她那時候選擇離開、離開那段彼此一起艱辛走過的最難熬的那一年、離開那段一起慵懶躺在床上彼此肩靠著肩的那些周末陽光從窗前輕泄進來的時光片刻,離開了她曾對他定下的所有美好承諾!

他就不曾想過回去,回去那座什么都一起過的城鎮!他排斥那座小鎮、排斥那些共同盆友、排斥她送過他所有的禮物、

她離開后,他瘋狂的購買那些她買給他的那些東西,想著用新的代替它們,而他從他們共同盆友的臉上都看到他們對他的憐憫、他們看著他們一起、他們看著他被拋棄,

他們認為他需要這種帶著憐憫的表情,所以毫不吝嗇的給予。

06

每當下班的時候,我在這座城市看著夕陽西下,看著黎明黃昏,時而聽著謝霆鋒十幾年前的歌曲,時而聽著梁靜茹的可惜不是你,我不知道這些日記的盡頭是在哪里終結!

只是在當下的我很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我的微信朋友圈都狀態發的都是同一張照片的黑白照,對了,還有獨木舟的日記,怎么說,上學的時候看過很多小說故事,如今卻真切的喜歡她的文字,

她的文字有生活,也有著我想要的生活,昨晚凌晨的時候,坐著摩托車從酒吧門口的大馬路往回走,看著后視鏡里面陌生的自己,看著酒吧門口坐著錯落的年輕姑娘,我突然記起了那些清冷的早晨和疼痛的過往,記起了那些一個人天天失眠到看著芒果樹到天亮的生活,

萬人如海一身藏、唯有你有我喜歡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

你一路北上

留我一人

在清冷的南方

請你不要

忘了我的模樣

黑夜雖長

請別用來遺忘

—謝知非《黑夜雖長請別用來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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