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拉開窗子,清澈的陽光撲進丁荷的懷里,她一臉明媚,突然間,她看到窗外地面上有兩片荷葉和些許的荷花瓣,不由自主的眉頭緊鎖,陷入深深的沉思.
當年,丁荷在武漢的一家廣告公司作設計師,幫著打理些零碎文件,日子到也過得清閑,在那所車水馬龍的城市里,她沒有什么親朋好友,像一枚飄零的荷葉,棲息在一片花的海洋中,顯得落寞而寂靜。
在這所繁華如霓虹的城市里,一切都像在吃快餐,周圍的人們,忙著工作,忙著看書,忙著旅行,忙著戀愛,忙著HAPPY......
在公司,丁荷儼然一幅不識人間煙火的模樣,顯得格格不入。不過有一個叫田清的女孩兒,讓她感覺一見如故,而田清也是喜歡和丁荷呆在一起的。田清是一個活潑大方的女孩兒,她熱情而奔放,有著一張精致的讓人嫉妒的臉龐,身材也好得像專業模特。
但田清老是喜歡和丁荷在一起,她總是說:“荷荷,你就象株嫻靜的玉蘭,總習慣把自己藏在角落,但身上卻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在周圍暈出好大好大一片,讓我情不自禁的想靠過來。”每次說起這些丁荷都是淡淡的微笑。
是呀,田清才是公主,她有所有驕傲的資本,家境,學歷,長相......都是眾多女孩兒望塵莫及的。田清周圍的男人很多,只是沒有一個合她心意的。
所以田清總是問丁荷:“荷荷,你說有許多男人追求是幸福還是悲哀啊?”“當然是幸福呀!”丁荷微笑。“可是沒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又能怎樣?只不過是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讓她感覺自己可以理所應當的趾高氣揚,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田清幽幽的感慨。
田清總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所以大多時候她寧愿看丁荷畫荷花,也不愿參加那些熱鬧的聚會。
其實丁荷是羨慕田清的,總感覺她是所有美好的積聚體,所以理所應當的幸福。
一天中午,丁荷在公司餐廳吃飯,田清興奮的跑了過來,坐在丁荷對面,她臉上的皮膚因為興奮而顯得微微紅潤,看著更加動人,她神秘的微笑:“荷荷,我遇到我的王子了。”
丁荷的心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下,繼而開始為田清高興,她在想,田清的他應該是怎樣一種姿態。
片刻,丁荷笑著:“祝福你了,清。”
接下來的日子,田清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丁荷又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周末會在窗前畫色彩,她依舊畫大片大片的荷花,絢爛而清麗,只是讓人看了有種欲言又止的落寞。
從田清的描述中,丁荷知道了她的王子,冰,是一家網絡公司的總經理,田清喜歡他的幽默,溫聞而雅。他們相處近兩個月了,田清完全沉浸在這片愛情中。丁荷知道田清這次是真的淪陷了。
恍然間,她心底泛起淡淡的憂傷,想起那個說要一輩子與她甘之若飴的男孩兒,搖了搖頭,笑了
“荷荷,再過幾天就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了,我們在井玉龍慶祝一下吧,介紹你和冰認識,請幫我把把關”“恩,好呀好呀”丁荷狡黠的吐吐舌頭。
天好晴朗,冬日里的陽光格外溫暖,有陽光的沐浴,心情當然很好。“荷荷,來吧。我和冰已經到玉井龍了,左5號房。”丁荷是看到田清的信息后開始打車的。
她今天畫了淡妝,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外套,米白色的毛衣,戴著一件長長的玉墜,把她美麗的頸顯得潔白溫潤。
剛到玉井龍大廳,丁荷便看到田清在左邊一間房前張望。田清身著銀色的長外套,耳鬢卷卷的頭發下鈷蘭色玉石的墜耳若隱若現,在她精致的面孔上平添了幾分嫵媚。
看到了丁荷她慌忙迎了上去。
“清,生日快樂,你今天實在是太漂亮了。”呵呵,丁荷滿臉笑容的遞上準備好的禮物。“謝謝,鬼丫頭,你也很漂亮呀。”田清說著刮了一下丁荷的鼻子。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請坐,冰在田清身旁伸出了手,這時丁荷才開始注意房間里清的王子。丁荷在準備伸手的同時,抬起頭要仔細打量一下他,但當她看到冰的剎那,頭開始不停的膨脹,心情像是被風吹散的書頁一樣,凌亂不堪。
冰的表情復雜,面容因極度驚喜而顯得微微扭曲,但英俊依然。不過很快丁荷握住了他的手“恩,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清的王子。”丁荷心不在焉的笑著應和。也許他們的停滯和不自然只是短短的一瞬,短暫的清都沒發覺。
“來,來,來,切蛋糕......”田清愉快的招呼著。他們漫無邊際的談論著吃飯。結束時,丁荷給田清,冰,隨便打了一聲招呼便慌忙逃離,只是感覺身后有種目光堅韌而復雜。
丁荷回到家,反鎖了門,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著頭,心痛的不知所措。
原來,田清的王子就是林冰杰,原來世界這么小。林冰杰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倍受矚目的,多年不見了,還一如從前,英俊挺拔,桀驁不馴,是該讓田清這樣的女孩兒也為之傾倒了。
剛才黑色的毛衣,棱角分明的側臉,清澈的眼神,邪邪的笑容,像是在做夢。他是丁荷心靈深處的裂痕,是丁荷一直深愛的男子,他們是大學時代的情侶,是丁荷至今仍念念不忘的人。
如果不是......她現在毫無疑問的是林冰杰的新娘.
林冰杰高丁荷兩屆. 丁荷永遠忘不了,在林冰杰的畢業晚會上,他擁抱著一個女孩兒熱烈親吻的鏡頭.當看到那個柔媚的女孩兒嬌弱的依偎在林冰杰高大溫暖的本該專屬于她的懷抱里時,丁荷感覺她的世界開始坍塌.
回憶定格在那年的夏天,陽光如同歲銀,多到近乎奢侈,丁荷感覺那年夏天的陽光特別燙,燙傷了青春就散場.
這些年來,她努力的遺忘,因為寂寞,所以選擇冷漠或荒涼,因為寂寞,所以受著傷也要學著堅強.
"丁荷,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家樓下,冰杰."信息的鈴聲驚醒了她,看著信息,心漏跳了幾拍,繼而開始恐慌.本能的洗了臉,補了妝,鼓足勇氣下樓.畢竟畢竟這樓下的男子不是平常之人,san年了,三年后他的再次出現依然輕易地打亂了丁荷所有的步調.
看到林冰杰時,心跳急劇加速,臉不爭氣的開始紅了起來.冰杰微笑的迎了上去.拉著丁荷"荷荷,真的是你嗎?我們一起出去坐坐吧"說著打開車門,拉著丁荷上車.唉,他的性格真是一點都沒變.
"荷荷,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林冰杰輕輕的扶摸著丁荷的頭問."恩,一切安好."她淡然的甩了甩頭發,在她冷漠的表情下,已是心潮澎湃,其實這些年來,她早就原諒冰杰了.
她總是會在很多夜晚流著眼淚,聽劉若英的《后來》“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是他早已遠去,消逝在人海,后來,我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永遠不會在重來,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荷,到了"冰杰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哦"她一臉迷茫."這是什么地方?"下車后丁荷看到眼前有掛著個很漂亮的湖蘭色亞克力字的房子,不解的問到.
"荷坊"由不得丁荷思考,冰便拉著她跑了進去."進去看看."眼前的一切深深的觸動了丁荷.
這是一間用湖蘭色玻璃裝砌成的咖啡廳.湖蘭色的木制地板,湖蘭色的石磨桌凳及湖蘭色的茶具.墻壁上還有幾幅熟悉的荷花畫.房內的氣氛淡雅而不凄切.里面有幾對情侶在甜蜜的喝著咖啡.這一切讓丁荷感覺到不真實。
"林總好"兩個穿湖蘭色工作服的女孩笑著問候冰杰.'恩你們忙去吧."冰杰禮貌的回應.
眼前的一切都讓丁荷感到不解,"荷.過來,這邊."冰杰拉著丁荷走向最里間.推開門"好大的落地窗"丁荷驚叫.湖蘭色長長的窗簾,滿墻壁的荷塘,大片大片的荷花.陽光透過窗簾,反射在墻壁上,斑斑駁駁的把荷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邊緣.讓丁荷恍然感覺自己是置身于夢境。
"喜歡嗎?"冰杰用熾熱的眼神捉住丁荷問."恩,喜歡,這里太美麗了""荷荷,嫁給我吧!"他一把拉丁荷入懷"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丁荷感覺冰杰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她心疼的一塌糊涂.冰杰顫抖著惜心的吻著丁荷的額頭,臉頰,雙唇.他那么用心,那么熱烈的吻著丁荷,讓她開始幸福的暈眩,對于他的吻,她始終都沒有抗拒力,丁荷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部位受到強烈的觸動;
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如此心疼,如此依戀了.她一邊回應著冰杰的吻,一邊撫摸著他的頭發,淚流滿面。也許所有的一切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原來丁荷在冰杰畢業那天晚上看見的女孩兒是江燕,他們T大的校花,她一直暗戀冰杰。那天丁荷由于和冰杰鬧了點情緒,遲遲不肯到場,而冰杰又受離別情緒的感染,喝了好多酒。當時大家都在跳舞,江燕請冰杰跳舞,冰杰就迷迷糊糊的跟著跳,突然江燕抱著他哭了起來,冰杰措手不及的攬著她的肩膀安慰,江燕忽然仰起頭吻了他,冰杰猛然間清醒推開江燕時,正好看到丁荷奪門而出的背影。
冰杰急忙跑出去追趕時,丁荷已不知所蹤。他慌忙打電話給她,電話卻一直不通。他想,第二天再解釋,畢竟頭沉沉的,讓他想睡覺。誰知等他睡醒去找丁荷時,丁荷的室友告訴他,她已買了南下的火車票回家了。他問了車次,一路急奔到火車站是K3104已經開車二十分鐘了。他心急火燎的打電話給她,依舊關機。
冰杰面色慘白,好幾天都蹲在宿舍里,一瓶一瓶的喝酒,一根一根的抽煙。幾天下來,憔悴的不堪一擊,樣子頹廢的讓人心碎。而更加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父親已經給他聯系好出國深造的學校,一切就緒,單單蒙他在鼓里。他是一直拒絕父親這個要求的。
因為他想先在這所城市里創業,他是始終舍不得撇下丁荷,他要等她,等她畢業,他們就結婚,到時候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發展的。
誰知父親這次如此堅定,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朋友們告別,就無奈的登上通往異域的飛機。
后來,她輾轉聽說他出國留學的消息,忍不住的放聲慟哭。
她也只是一時賭氣,年輕時心高氣傲,她倔強的以為只要自己愿意隨時都可以回到冰杰身邊。但當她想聽他解釋,回頭時,一切早已滄海桑田。
丁荷一直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充分的滿盤掌握這場風花雪月的愛情,但不經意間卻化作塵埃。
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拒絕接受愛,只是會在閑暇時,畫好多好多荷花。記得當年丁荷送給冰杰幾幅荷花,他很是喜歡,說,要一直留在身邊。冰杰說丁荷就如荷花一樣恬靜而清淡“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所以每次畫荷花時,丁荷心底深處的溫暖都一層一層的泛了上來。
丁荷最終選擇留在這所城市,寂寞的守候她逝去的愛情,描繪她的荷花。
而冰杰在國外,一直打聽丁荷的消息知道她留在本城,學業剛結束,就急忙回國,來到久違的城市,一直尋找丁荷,未果。于是開了這間“荷坊”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丁荷的心意布置的,主色調是她一直都深愛的湖藍色。
而屋內的畫是請人臨摹丁荷送的荷花圖。原創作品他一直留在身邊,他說上面有丁荷的氣息,就像丁荷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希望丁荷有一天能看到。他說,這輩子,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丁荷。
期間,冰杰的父母一直催促他的婚事,他一直推托。只是近幾個月,林母病重,而她的心愿就是讓冰杰找個女朋友。這次真的不同,畢竟他是個孝順的兒子。
田清就在此時出現了,她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冰杰,而田清是足以讓男人感到足夠的驕傲。所以,他帶田清見了母親,林母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優雅大方的田清。自從田清來過后,林母的病情緩和了許多。
他想等母親的病再好些,就告訴田清事情的原委。其實有時田清的優秀與熱情是讓他害怕且愧疚的。所以他一直都盡量的冷漠。但田清卻因此更加愛他,因為一直以來她接受了太多的寵愛,這突如其來的冷漠讓她更加奮不顧身,明明知道冰杰心中有個影子,卻仍不肯放手,猶如飛蛾撲火。
所以才上演了他們這場相遇。
“荷荷,戴上這個”突然間冰杰從口袋里掏出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一只嵌著湖藍色鉆石的戒指。冰杰單膝跪地不由分說的給丁荷戴上。“我都準備了好長時間了,今天終于見到戒指的主人了。”冰杰一遍一遍地撫摸丁荷光潔的手指。“呵,正合適,尺寸可是我一直都記得的。”冰杰頑皮的說。丁荷幸福地刮著他的鼻子,用長長翹翹的睫毛調皮的滑著他英俊的臉龐。
其實人生就像一種邂逅,從牽手到陌路再到擁抱,都只是緣分的一種。
“我們告訴田清吧!”冰杰深情的捧著丁荷的臉說,“再過幾天吧,我擔心清一時接受不了。”丁荷若有所思。田清的脾氣與性格是她最清楚不過了。田清是火紅的木棉,她的欲望如熱烈的火焰會灼傷周圍的一切。而她永遠都是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想到這些時,丁荷的心疼了一下子。
田清終究是田清,她永遠都是那樣果斷,尖銳,聰慧。很快,她便知道了丁荷和冰杰的事情。
然后,她開始行動了:整天拉著冰杰往林母病房里跑,竭盡全力的阻止冰杰和丁荷見面。又悄悄的約丁荷出來。她只是哭泣,歇斯底里,讓丁荷忍不住想安慰。她說,荷荷,我懷孕了,冰杰的母親想抱孫子,她特別喜歡我,就安排我和冰杰住在一起,已經一個多月了。
你可以去問冰杰,但他是不會承認的。不過,你可以問問周圍的所有人,林父已經開始為我們籌劃婚禮了,還給他的孫子準備起用品來。這是眾所周知的......"丁荷不能再聽下去,她感覺天旋地轉.
"荷,我能給他,金錢,地位,權利.所有男人想要的成功與驕傲,我都能給他,而你呢?你什么也沒有......請你離開冰好嗎?你就看在我們是好姐妹,看在他病重的母親,看在你即將出世的侄兒面子上,離開他好嗎?.........."
"不,不,...這不是真的,."丁荷捂著她頭,跑了出去.
接著,她發起了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睡了兩天兩夜.期間她一直在做夢,夢見冰杰抱著個小天使,挽著田清,在游樂場玩兒夢里他們一直笑,笑得很燦爛。醒來時。淚已濕枕。
這幾天冰杰一直沒來找她,她突然明白為什么田清告訴她找到她的王子時,心里會沉沉的痛;為什么和田清會一見如故:為什么......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開始在丁荷腦海里回放.
"你呢?什么也不能給他.......?"田清因過分激動聲音顯得嘶啞.似乎這一幕定格了,并一直不停的在放映
這刺痛了丁荷的傷痕,是呀,田清是如此了解她,她不吵不鬧,只是不停的哭訴.這真的讓丁荷無法應對.也許田清吵她,罵她,甚至打她,她倒會拿出畢生的堅韌去賭一把.
所以她選擇離開.她知道自己很傻,但她就是那種天生就不知道如何去和別人爭感情的愚鈍女子.
她想在她離開時,在看看冰杰——讓她這輩子愛得神魂顛倒的男子.但聽說他母親病危,他和田清忙著給母親轉院.
所以丁荷就默默的離開了,離開那天,大雨一直一直滂沱.
"總是害怕自己在車水馬龍的城市里迷失了自我,所以就選擇了逃避,也許失去的天堂才是永恒的天堂"丁荷默默地記下自己的心情.
之后,丁荷來到一個偏遠的小城,教一所高中的英語.接著選擇了一個平凡而樸實的男子結婚.
多年后的一天丁荷在博客中偶爾發現一條"戀戀冰荷"的留言."為什么歷盡了艱辛還不夠,受盡了磨難還不夠,握緊的還都是放開了手.是我不懂珍惜,還是你習慣了寂靜.只是愿我們來生再得菩提時,還可以心似琉璃."她淚水又滿溢.
其實她知道田清懷孕是假的,早在田清和冰荷剛結婚后,田清就寫信告訴了她真相,還匯來了一些錢.她在信里面,還說,荷荷,這是我欠你的,所以用力來償還,希望你過得比我好.丁荷把信撕了.錢又按原地址退了回去.名為虛,利為塵,繁華過眼,錦繡成灰.
此時丁荷已是一個七歲女孩兒的母親了,她只是滿蘊溫柔,略帶憂愁的相夫教子.過去的一切都已云淡風清了.
突然,一陣風起,窗前荷花葉瓣飄飛了起來,丁荷猝不及防的開始酸楚.這些年來她一直沒再畫過荷花,甚至連丈夫都不知道她會畫畫.
她又想起在尋荷坊,林冰杰拉開落地窗湖藍色的窗簾,一片碧綠的荷塘呈現,整片整片的荷花,夏日早晨的陽光下,格外清新迷人.當時,她就想到了宋詞里的“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荷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是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本以為和林冰杰的愛情永遠都春暖花開.但不經意間,又化作塵埃。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長
躺在你溫暖的手掌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長的孤單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毫無疑問愛情當作信仰
可生活已模樣是另一番
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
每次周圍響起這首歌,
丁荷都忍不住淚下如注.
八年前,自己還在學,想象著大人的模樣,寫的這篇文字,用太多華美的形容詞去描述著模糊的愛情,稚嫩而矯情,但今天我依然不愿去改變它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