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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份的天氣仍然特別炎熱,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張林就起床了。趁著早上天氣涼快,他得去地里收割稻子。隨便地抹了把臉,嘴里叼著餅慢慢吃,張林拿上工具和水壺就出門了。
走到村口,那里長著一顆高大的槐樹,樹葉枯黃耷拉下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很多年了。張林記得自己小時候看到這顆樹已經就這樣,那時候村里人都以為樹會死,畢竟是顆幾百年的老槐樹了。
路上還有些昏暗,大山濕氣重有些水霧,遠一點的道路就不是看得很清楚了。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張林轉過來后沒看到人,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并沒有在意。
過了會兒,他又聽到一聲叫喊,這回張林確定自己實實在在的聽到了這句話。他回過頭,又沒有見著一個人影,農村迷信風氣很嚴重,要是一般人碰到這情景早就嚇破膽了。
但張林不一樣,他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心理暗示罷了。當年張林考上了北大,本來有機會繼續進修,但父母突然雙雙得了古怪的病,張林就放棄了學業回到張家村照顧起他們來。
張林留在原地望向四周,想看看人到底在哪里,畢竟受過教育的人基本都是相信科學的。駐足一會兒,果然在薄霧中瞧見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原來是村南邊的張大爺,他的腳今天走路一簸一簸的。
“張大爺,你腳怎么了?”
張大爺看見張林在等著自己,就沖著他喊道:“張娃子哎,腳沒事兒。對了,你看見我家順子嗎?昨晚就沒回家,我找了他一宿了。”
“沒瞧見呢,不過昨天從我家路過的時候,好像聽說他要去同學家玩。” 張林看著老人著急的模樣,開口將自己聽到的告訴張大爺。
順子是張大爺的孫子,年紀小小卻十分頑劣,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由于父母都外出打工去了,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回家一趟,再加上張大爺對這個孫子特別溺愛,小孩缺乏了好的教育,變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張林對順子的感官并不好,正確來說,應該是整個村子的人對順子的感官都不怎么好。
張大爺揮了揮手,“張娃子,等下如果看到順子麻煩給他說一下哈!”
“哎,行,這天黑。您小心著走慢點。”
跟張林短暫的交談之后,張大爺越過他又急匆匆地走了,估計是去順子同學家找他了。
這條道通往李家村,直直的一條道,李家村正是順子幾個同學家的所在地。張林家的地在李家村與張家村的交界處旁邊,他與張大爺是一路的,天色漸亮,道上老人匆忙的身影早就不見了,竟走得比張林還快些。
到了地里,張林一頓忙活,漸漸地汗水濕透了他的T恤衫。快到午時,太陽越來越大,這么毒辣的日頭下工作鐵定會中暑,他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回去,等到吃過午飯,下午涼快些再來。
張林家是個兩層的磚瓦房,在村里也算比較好的。走在路上實在有些熱,快到家門的那里有條小溪,張林直接脫了上衣將農具放在一旁,在河里洗了個痛快。
洗完回家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到廚房看見還有溫度的飯菜,張林快速把它們消滅光了。吃完后,他來到二樓打開了一扇門,里面只有一個走廊寬的地方,關上門小房間馬上漆黑一片,外頭沒有一絲光線泄露進來。
“啪” 隨著燈被按下,整個小房間又亮堂了。張林隨手把門打了反鎖,這里頭還有另一扇門。
如此神神秘秘,不知道里頭裝的是個啥,沒等張林動作,門就被從里面拉開了。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走出來,渾身干瘦的嚇人,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老婦人看見張林后渾濁的眼里泛起亮光,她伸手拉住了張林衣袖,那只手干癟褶皺,全是死皮附在上面,居然還密密麻麻的長滿了黑斑,看起來嘔心至極。
張林看見后沒有任何異樣,連忙緊張地牽著老婦人往門里走,里面昏暗不見光亮。
他將老婦人安坐好,然后摸索著將蠟燭點好,這動作他已經做過成千上萬遍了。屋子里有了光源,一下就看清角落的躺椅上有個人影,張林朝著他走過去,身材同樣干癟骨瘦,見著老人已經睡著便沒有再打擾他。
這兩位老人正是他的父母,幾年前突然得了重病,送醫院也查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只是后來突然不能見光,東西也吃不下,只能勉強喝些水度日,但好歹也算是活了下來。
其實他的父母實際年齡只有四十多歲,正直中年,卻被病痛折磨成這樣,像個行將入木的活死人一般。
正和母親說著話,最外層那扇門被人大力拍地砰砰作響,門外傳開男子的吆喝聲:“林子,在家嗎?村里頭出事兒了,村長叫大家趕緊去大院集合。”
“知道了,馬上就去。” 張林應答后,那人就接著通知下一家去了。
連載《張林敘事》系列鬼怪靈異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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