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生時代——中學(二)轉學,回到可以一直讀到高考的家鄉

回去的火車似乎比當年來的時候要快得多。不同于當年姨媽帶我們上來那次,這次我和哥哥坐的硬座。當時的小姨媽夫婦為了不讓我們吃苦便把硬座改成了硬臥,為了少補一張兒童票我和哥哥則一起睡在在姨媽中鋪位上面的上鋪里,每當乘務員查票時我們便不露頭。而乘務員也不較真——大人票沒問題就好了。當時我和哥哥會在飯點趴在上鋪看著下面那個泡桶面還放火腿腸的旅客——原來方便面還有桶裝的!好香!姨媽會買八寶粥和快餐給我們吃,他們自己則是吃自己帶的餅干和面包。而這次我和哥帶了若干桶面和零食——家里開便利店的福利。后來這些泡面火腿腸的味道常常伴隨我于這段往來于父母和學校之間的火車上。

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火車到站。下火車的那一刻瞬間被熱浪侵襲,這讓熟悉了父母那邊氣候的我渾身不自在。看樣子又要重新適應這邊的氣候了,回到睡著涼席吹著風扇的地方。

這次沒停在我們那年出發的冷水江,而是新化。在通過大巴的輾轉的顛簸我們總算回到了那座當初父母最開始打拼的城市。在那輛大巴上我注意到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同齡的女孩,模樣可人,她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像極了我第一次和哥哥跟著姨媽夫婦踏上去異鄉的火車的樣子。

大巴緩緩進站,汽車站依舊有端著水果和快餐熱情售賣的阿姨,從她們身上我看到了母親當初辛勞的樣子,不自覺的讓哥買了一塊西瓜就旁若無人的啃了起來。如果父母當初沒有聽從小姨媽的建議,現在會不會還是老樣子呢我想。

終于,跟著哥哥兜兜轉轉的來到了姑媽的租所。這地方很小的時候來過,那時候姑媽會和母親一到晚上便結伴去熱鬧的街頭擺攤賣茶水,我和哥哥則會和姑姑的兒子——小我兩歲的表弟一起去附近還沒打地基鋪滿亂石子的工地上玩,丟石頭,記得當時后腦勺還被哥哥丟出個窟窿,是姑父帶我去診所綁的繃帶。

姑媽夫妻的住所在一個兩排對開門的小兩層自建房的一樓樓梯口,中間的過道是公共的。對面就是房東老奶奶兩口子,頭發花白慈祥和藹。老兩口的隔壁住著自己的兒子和媳婦。樓梯上面的二樓樓梯口是姑姑為了哥哥和表弟讀書重新租的。小平房八九十塊一個月,帶個廚房。廁所不像房東一樣可以建在屋里方便的地方,要去租房走廊樓梯口右邊的端頭。端頭有兩間并排的木頭門的公共廁所,樓上樓下一樣。但只限這樓里的租客使用。沖水的話需要從各家自己的廚房里端盆打水沖。二樓上了樓梯過個露天小橋有個平臺,平臺下面是一樓房東的廚房。平臺上面右邊也就是我們的租房對面并列著四間出租屋,沿著走廊走到底那邊還有一個樓梯可以下去。二樓樓梯再往上一層是個露天天臺,上面除了堆一些雜物還種了一些房東夫婦自己的菜和植物。

姑父會開著摩托車跑摩的賺賺錢,而姑媽是靠烤紅薯營生,每天晚上睡覺前把紅薯洗干凈,天一亮七八點街上開始熱鬧起來便推著三輪車開始經營。姑媽的三輪車不同于父親的三輪車,要小很多。龍頭就是車倉。車倉里有個烤爐,麻袋裝的紅薯和煤球井井有序的圍繞在烤爐周圍。車上做了個用來遮風擋雨的棚子,再帶一個錄好的擴音喇叭,便一路推著售賣了。通常天擦黑才回來,或許趕上好時候提前賣完了也就提前回來了。附近的水果市場,汽車站和布匹批發市場以及一所中學附近的街道是她的經營路線。通常一圈下來基本就賣的差不多了。姑媽的家尤其是小表弟就是在姑媽的這般辛苦付出下長大的。紅薯一斤一斤的賣,錢一分一分的賺,不容易且偉大。

于是二樓的樓梯口租房新加入了一個我,表弟睡在那張從小睡到大的鐵藝雙人床上,而我和哥哥則一人一頭的睡在父母以前睡過的木床上。那年我們全部離開這座城市后,這些父母結婚時父親親手做的沒來得及刷漆的床和柜子以及母親的縫紉機和手動的波輪洗衣機自然而然的被搬到了姑媽這里。

哥果然沒有騙我,這座城市的網吧果然是隨便進,沒有人阻攔和檢查。對于剛接觸網絡的我無疑是的天大的誘惑。那會這城市的大部分網吧還沒有什么網絡,只有機器和單機游戲。只能玩羅馬帝國、紅警、星際爭霸和反恐精英這類局域網的單機游戲。一塊錢一個小時。顯示器是白色的笨重大頭,開機的時間估計得有個五分鐘。網吧里擠滿了同齡人和更小的孩子。于是哥會常帶我和正在準備上六年級小我兩歲的表弟去網吧玩。這樣,我便在沉迷游戲的時間里把遠方父母和遠方的那些人和事忘了個干凈。

在經歷若干個日夜后,也似乎再度習慣了這個城市的炎熱氣候。這是有西瓜冰棍和風扇的夏天。?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炎熱的夏日逐漸接近尾聲,隨之而來的是馬上要開始的秋季開學。哥去他所在的中學幫我報名了入學前的摸底水平考試,而結果如我所想的那樣,之前沒學到什么東西的我自然而然被這個城市稍高的教育質量水平拒之門外。看樣子必須選擇復讀。經過權衡利弊,哥替我選擇了另外一所稍微更好點的中學。后來才知道那所我所需要重新來過的中學是姑媽每天賣紅薯都會經過的學校。和舅媽當年就讀的中學是同一所,更巧的是,也是同一個班主任。

那是一所半封閉式的中學,中午得自己拿著碗去食堂排隊打飯。學校的組成有些奇特,主教學樓藏在大街邊一棟高高的居民樓后面。鐵大門開在沿街居民樓的正下面的中間,大門和教學樓中間由一條小水泥道連通,水泥道兩邊是籃球場,公共廁所在教學樓的左邊。去廁所的路上要冒著偶爾會被籃球場飛出來的籃球擊中的風險。食堂則在教學樓的后面,后來搬到了進大門的右邊。再往里是教育職工家屬樓,順著小道再往里有個后門,亦是大鐵門。然后穿過一條彎曲的小道沿著圍墻又可以看到一堵綠色的鐵大門,門口有小賣部,左邊豎著一幢教學樓,一層四間攏共五層。和教學樓并排豎著的也有一幢家屬樓。教學樓的前面是個籃球場,籃球場的圍墻邊有個古老陳舊的公共廁所,一年四季散發著古老的臭味。男左女右,下面的深坑是連通的卻沒有沖水系統。而我即將要處的新班級,則在這棟教學樓的最下面不怎么見光的第一層。最右邊那間。

總的看起來,新的環境沒有之前就讀的那個大和正規。這讓我心里總歸有些落差。更讓人有落差的是,我得和平均小我一歲甚至兩歲的人稱同道學。但大城市有大城市的新鮮和前衛,小城市有小城市的質樸和純潔,我如是想。

果然,同學們都很質樸。這個學校沒有校服。但各自的衣服不說花里胡哨但都是干凈樸素的。我也見到了那位后來才得知的和舅媽的母校班主任為同一人的班主任老師,姓何。主教數學。也許是運氣好,他是位優秀的特級教師。在小城市上學和在大城市上學不一樣的是:在大城市打拼的父母不得不把孩子放在身邊就近求學,學校里的學生總是來自五湖四海;而在小城市上學則反過來,學校里都是同一個城市的人,也許也夾雜著少許外來人員但大部分已經生根發芽,即便有來自異地的也是追求更好的教學質量亦或者為了回來參加高考。缺點是,執教老師大部分用的都是家鄉話。很尷尬的,我們的小城市周圍附屬很多縣城,而從這些縣城上來指教的老師所使用的的家鄉話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得懂的。

我開始習慣在新的環境里開始求學之路,雖然此刻依然不太明白學習的用處。但同齡人都在上學,自當同流合污才顯得合群和不那么格格不入吧。我沿著姑媽售賣烤紅薯的其中一條最近的路去學校,然后日復一日的上下學。課桌抽屜里擺著書包和飯碗。偶爾早上會去路邊的早點攤買一份一塊錢一紙碗的米粉端著邊走邊吃,放學路上偶爾會看到推著三輪車售賣紅薯的姑媽孤單的身影,在沒有客人的時候我會走近去給她打招呼。然后回去租房寫作業等待勞碌的姑媽回來給我們做晚飯。此時姑父可能早已到家,躺在床上嚼著檳榔抽著煙看著電視。

也許是復讀的緣故,也許是不服輸,也許是在之前父母在的城市的那個學校有一定點基礎,也許是這邊的教育質量確實不錯。我的成績很輕松的名列前茅。雖然偶爾也會調皮到請家長,但父母不在身邊的我似乎無所禁忌,于是被無奈的何老師喝令放學后去他家門口罰站。同行的會有四五個不寫作業還課堂上擾亂紀律的。何老師家就住在沿街的那幢高高的居民樓上面,很近。老師有個和我們一般大的女兒,在我們罰站的檔口她會透過貓眼偷偷的嘲笑我們。站差不多了,老師飯后會根據各自的嚴重程度拿著竹篾一人給幾下然后再遣散。用老師的話說,我的成績不應該也和他們站在一起罰站。聰明如我,之后再也沒有去老師門口罰站過,而當初和我一起罰站的孩子,之后依舊是家常便飯。有些忍不了的就轉學了。

后來到了假期,便和哥一道,搭著火車(通常是硬座,沒有座位就站著等座,畢竟學校發的學生證只能辦理硬座的優惠)去遠方的父母身邊過年,幫他們招呼生意。父母自從去了那邊似乎就沒有回家鄉過過年,都是我和哥哥過去。像留守兒童一般。然后假期結束再坐著火車原路返回。期間會去找當時的那些結拜兄弟聚聚餐吃吃飯,回憶過去了的荒誕的時光

當然,如果碰到買不到票的情況,便只能留在姑媽家。暑假幾乎都買得到,偶爾幾次買不到也只是冬季。于是留在姑媽家過年,圍著煤球爐子烤火,看電視。偶爾拿幾個糍粑放在火熱的煤球爐上炕熟沾著糖吃也是美味。或者剝幾個橘子和柚子吃。有時候天冷到極致,一覺醒來外面全白了——滿滿的冬天的味道。姑媽則會難得的給自己放個假,約上附近的鄰居二三在家就打起了幾毛錢一局的麻將來,有時候也會為了幾毛錢爭吵的不可開交。

毫無懸念的到了初二,成績稍好或者后臺稍硬的繼續留在了何老師的班級里。我亦在。初一時曾給我寫過情書的聽說腳踏若干條船的女生在和我說過分手后就轉校了。而我也依舊如往常一樣早出晚歸的去學校。

哥此時已讀高二(我復讀初一那年他已經高一),在他那所包含初中和高中的中學。表弟也已經開始了初中生涯。而我們很有默契的各自為陣,專心求學。但一到周末晚上,便默契般各自拿著攢了一周早點的錢,趁晚上姑媽姑父熟睡之際,偷偷的從這邊或者那邊的樓梯溜出去,找一個硬件稍微好一點的網吧,通常五塊錢可以包夜。

后來的網吧比剛來的時候要好的多了,網絡很連通,開機時間也快了不少,顯示器變成扁扁的了。我們掛起了QQ等級,玩起了泡泡堂,冒險島,傳奇和私服,或者聯網打CS亦或者街頭籃球和天龍八部。有些網吧里的硬盤里會有一些限制級的小電影,這讓青春期的我們大開眼界,面紅耳赤。通過一晚上的廝殺和游戲,大概會在六點左右姑媽起床之前回到出租屋。偶爾趕到時姑媽已經起來,我們則會從房東那邊的小樓梯偷偷的躡手躡腳的摸回屋里回到床上。然后睡到自然醒。醒來再自己熱飯吃,寫寫作業,看看電視。吃完晚飯再接著看會電視,在假裝上樓睡覺。老規矩,等姑媽入睡,繼續前一晚的活動。

這似乎是我們兄弟三人的小秘密,但后來和姑媽的聊天中才得知姑媽其實早已知道我們的秘密。包括何時走何時歸,只是沒拆穿我們。那會的網費已從一塊漲到了兩塊,即便有些網吧有沖多少送多少的活動,但包夜依然是最劃算的無疑。看樣子姑媽也是體諒我們。隨即我們幾個相視然后哈哈大笑。

當然,上網游戲并不是唯一的消遣。在班里同學的影響下我開始了打籃球——運動才能長高,那時候的我很怕長不高。現在175CM的我很感謝當時那個喜歡泡在籃球場的自己。我們會在周末的早上(倘若沒有包夜)打開電視看NBA,然后下午去中學一馬路之隔的技校里面打籃球。有幾位同學家長是技校里的老師,我們才得以進去。大概3、4點人幾乎都已經來齊。總有同學會帶籃球而來。在練習投籃后分隊,開始比賽。青春激昂而斗志滿滿。以至于愛屋及烏,到上課的課間會討論NBA的球星和最實時的比賽結果。籃球球星里面我最愛布萊恩特。

又是一個綿長的暑假,哥因為要參加高三前假期補習,沒有與我同行去父母那。但這次與我同行的是我的班主任何老師和他的太太。聽說父母所在的城市氣候很宜人,老師和師娘便想去游玩。假期無所事事便與我同行了。我們三人都是硬座,得空我便趴著睡覺,深怕他心血來潮的要給我講題,我便怕是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一路無話,終于達到了那座果然氣候宜人的城市。老師二人也在我家停留了兩三日,也算是見過了家長會不曾見過的我的父母,嘗到了我父親的廚藝。而我也在我那個倉庫里的臥室——雙人床的上鋪,惴惴不安的聽了兩三日下鋪老師和師娘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兩三日后老師和師娘便自行出發到處旅游了,我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暑假過后就到了緊張的初三。我們舉班搬到了三樓,光線總算好了很多。班里的同學調走了一些,又進來了一些。優勝劣汰。而我為了督促自己的學習,一周慣例的兩次包夜也縮成了一次。因為周六的早上我們需要去學校補課。當然不是義務的。而也只有我們班和樓下的同類競爭班有補課的權利。其他的普通班照常行政班。我們的學校只有初中不像哥那種自帶有高中,所以考個好點的高中成為我們心照不宣的奮斗目標。但公開補課是教育局明令禁止的,所以被人舉報了。而后我們又轉移陣地到了對面的技校里面,又被人舉報了。老師想不通,是誰這么壞。后來我們轉移到了某所小學。直到有天我們突然翻山越嶺轉移到了城市里的某個大學,然后莫名其妙的遣散,之后就沒有再補過課了。

除了補課,晚自習也成了日常慣例。于是一日三餐除了周末都得在學校或附近的飯店里解決。課上老師可能會上會課,或者補習下重點,或留時間給我們復習和寫作業。有種黎明前的緊張感。日常的體育課等都被剝奪。不甘壓迫的我們在某個午飯后在休息時間籃球場打起了籃球,卻不出意外的被何老師當場發現并拿刀把球一分為二,事后還很嚴重的訓斥了我們以至于他血壓陡然升高進了醫院。這件事貫徹落實了前輩們給他取的外號“刀籃”...

說起晚自習,印象深刻的是有段時間連續好幾天下課回家的路上被樓下班的一個女同學尾隨到家,長什么模樣沒有看清。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我的QQ號。她似乎還告訴了她的母親,于是她母親某天和我在網上進行了一場健康向上展望明天的QQ對話。雖然后來把她的QQ刪除了,后來想起來也是有種特別的感覺。可能是青春期的悸動和憧憬吧。

中考前夕,何老師挺著臃腫的肚子語重心長的給我們加油打氣,也用了不少潛臺詞安慰一些可能無緣重點高中的同學——不填重點高中的同學或許可以去讀個技校,以后也許也會前途輝煌。而聰明如我自以為我會沒什么問題,會一矢中的不負初心。讓父母和在意我的老師感到欣慰。

而后在拍完那張唯一一張也是最后一張被稱作畢業照的集體合照后,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候。于是大家便陸續離開了這所呆了三年春秋的中學,離開了彼此朝夕共處的同窗,和那位嚴厲而優秀的老師——各奔東西。以后也許再也見不到,也許會有那么幾位會在接下來的高中再見,雖然可能只是以校友的身份。這次的照片我會好好保存。

接下來便是緊張的中考。

又是個沒有作業的暑假,而中考的結果還需要繼續等待。哥也剛高考完不久選擇留在那個城市兼職,我則獨自踏上旅途回到父母父母的身邊。在便利店里的我有些無所事事,于是偶爾會去小姨媽家或者大姨媽家玩。小姨媽的孩子此時還在上小學四年級。大姨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在螺螄灣做起了和小姨媽一樣的生意。我還記得那天正在大姨媽家如火如荼的玩著電腦,一通電話打破了平靜——在老家的同學撥通了我留給他的媽媽便利店的電話,媽媽把姨媽家的號碼告訴了他。中考成績出來了,差兩分,于是我就要被所填報的重點高中拒之門外。電話那端的同學口里滿是不可思議和惋惜,而我滿腦子都是亂碼。在道過謝掛完電話后,我徹底亂了。

三年白讀了嗎?不對,是四年白讀了嗎?和父母分隔兩地三年白努力了么?差兩分?粗心么?怎么這么蠢。不該打球還是不該上網?當時依舊不明白讀書為何物的我內心充滿了歉疚和無助。時到今日回想看來,是不是當時不繼續讀轉而去讀技校會不會更好?或者不讀了直接去父母的便利店幫忙?九年義務教育就這樣虎頭蛇尾了么?不知道。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和母親說起這件事的。好像是流年不利的連鎖反應,哥的高考也失利了。家里似乎彌漫一種沉重的氣氛。但當時哥似乎很快就考慮好了,向爸媽提出去縣城一所不錯的復讀學校復讀。而父母很爽快的答應了。

哥和爸似乎也為落魄的我想好了出路,差兩分而已,不代表沒有實力。花點錢也得把重點高中上了,畢竟初中不存在復讀,也沒有復讀的必要——真正決定出路的是高考。而所謂的重點高中也確實有一些稀缺的半透明額度,僅針對差幾分或者天賦異稟的藝術生。于是哥在幫我交了那大幾千塊的敲門磚后,自己也馬不停蹄的去了那所一年不能出來的全封閉式復讀學校。

走前哥用QQ給我留了言:“老弟,你知道那大幾千塊錢有多厚么?這么厚呢,我也要去交比你的大幾千還要多幾千的復讀學費了,一起加油!別辜負自己。一年后再見...”

如果當時的我能好好品一品哥留給我的話,或者回想回想父親那輛承載的全部希望的三輪車。也許我能瞬間就能明白學習的意義。那么接下來那幾年的學生時代一定不會浪費把。我也不會那么恬不知恥的訴說學習多么沒有用吧。那么最后離開了學生時代的我也不會走的這么迷茫吧。學習是真的可以改變一些人的命運吧?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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