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彩的學術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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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愛吃西餐的人,不是西餐陽派,而是吃的情調。在吃的過來中,你可以任思緒飛揚。這在吃別的名堂的餐時是不會有的。酒桌上只是演戲,雖然菜是上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但因滿心思都在演戲上,所以吃不出個所以然來。而西餐是不用講話的,靜靜的品著紅酒,輕輕的碰杯、默默一道又一道的吃、在會意的笑容中感受彼此的存在---
吃完了出來,我們散步回住處。一路上,我們都沉靜在過去的美好回憶里。
“叮鈴鈴,叮鈴鈴”被電話叫醒。
抓起電話:“喂,”
“譯刈,醒了吧!別忘了今天是學術交流日。”王民在電話那頭提醒說。
“嗯,我記得的。”我回答。但心里還是憤憤不平的,我難道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嗎?真是的,看看表還有一小時,酒店對面就是第一醫院。唉,本來還可以多睡一會兒。
“叮鈴鈴---叮鈴鈴---”
抓起電話:“喂,”
“譯刈,你起了沒,今天是你上臺主講。我在下面餐廳等你。”王民在電話那頭催著。
“我正在起呢。我又不是第一次上臺!不用緊張的。”我答。這時我突然想起他是學農的,和這次學術討論會有何關系呢?他怎么這時出現了。奇怪!
和王民在餐廳吃過飯看看表還有半小時,我對他說:“看看,還早吧。”
他笑著說:“你忘了你上大學那會兒常常是---!”
我看著他那神秘樣問:“是什么?”
他說:“有幾次很重要的幾個大學的演講比賽,在你門學校舉行。”
我問:“什么演講比賽啊,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他笑答:“那次是你要上臺演講的,你怎樣?”
這時我想起來了:“我居然忘了。后來還是你們幾個沒看到我,然后分頭找,還是你在圖書館找到我的。呵呵--呵呵--”
他得意的說:“想起來了吧。”
我笑著反駁道:“那不是周日嗎!我也對哪些演講比賽興趣不大。是學校非要我去參賽的。你們幾個就喜歡湊熱鬧---”
王民也笑著說:“想起來就好!”忽然,我心里開始有一股暖流在涌動,慢慢的溢滿全身!
“走吧,還有二十分鐘。”他說著悄悄拉起了我的手。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很順從的被他牽著走,像個害羞的少女臉上陣陣潮熱顯現,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多少年了,就是在夢里也沒有這樣過。
走進第一醫院,涌入眼簾的是白求恩的高大雕塑,和旁邊襯托的一塊巨石,巨石上剛勁地用行書提的:“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八個紅色大字赫然在目。周圍環抱的是綠蔭和花草。高大的松柏在春風中挺立著,幾顆被修剪成大圓,高一米左右的冬青樹圍繞在四周。間隔著有幾顆美人蕉長在其中,紅色的美人蕉花在挺立的桿子上像玉米似的朝天伸開,反襯著下面像極了玉米葉,但比其寬的綠葉,呈現出一幅驕傲自滿唯我獨尊的神態。一陣陣淡淡的金銀花花香和月季花香讓人禁不住要深吸氣。那大紅色的、金黃色、粉紅色的盛開的大大的月季花好像在說:“歡迎大家光臨。”那攀附在巨石上、白求恩腳上、松樹上的金銀花在細藤上偷偷的開著白色的花,花瓣細長嬌羞而且很柔美。旁邊的噴泉噴出盛大的形似菊花的水霧,讓這些花草水嫩,生動。“多美的一幅畫啊。”我禁不住感嘆道。
“是啊!多美啊。”王民也隨著感嘆道。
“真想不到,丁立把醫院搞得如詩如畫般!”我說。
“記得我們在時,那時還是個普通的縣級市醫院呢。自從丁立升為院長后先是創二級醫院,再是創三乙醫院。前幾年才剛創上三甲醫院。”王民介紹說。
“還真是不容易呀,他這一干就在院長的職位上干了要快二十多年了吧!”我自語道。
“就這樣,他老先生還要走到哪兒把看病到那兒。專家門診也要照常上。”王民佩服的說。
“是啊,你看他臉色不好,背也駝了,聽說心肌梗塞了好幾次呢。”我擔憂的說。
“這次我們趁機勸勸他。”王民提醒說。
“好!可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這人,年輕時為解一個疑難雜癥可以幾天不休息,直到解開為止。好在他有個賢內助夫人,女兒也很乖巧懂事,為他省了不少心。”我說。
“譯刈,王民。”丁立在行政大樓前遠遠的就揮手喊道。
步入行政大樓九層的寬大會議室,丁立介紹說:“這兒可以容納五千人開會。”
看著坐無虛席的本地和周邊各大醫院的精英們,我和丁立大步步入主席臺,和已到的同行、各級領導打招呼后,在自己的坐位上落座。把自己的提綱和論文從公文包里拿出擺在臺上。
學術研討會很順利的到了結尾。
“研討會最后,我們有些同事就學術以外的問題或困惑想請教外科著名的一把刀張譯刈博士。問題已遞交到她手上,下面讓我們用更熱烈的掌聲歡迎遠道歸來的張博士來解答。”主持人大聲說。
在一片掌聲中我開始解答:“記得那還是本科快畢業的最后一年,我們在附屬醫院實習,輪轉到外科。我跟的是白教授,那時候他是整個外科的一把刀,他的名氣你們現在還常常會聽到老師們說的,我當時有些忐忑,因為我是女生。通常外科對女生還是有些排斥的,我總是提前半小時上班,做好準備等白老師。他從來不變的就是提前十五分鐘上班,助手會把今天的手術、危重病人一一向他匯報,并且遞上手術安排和名單,然后就是科室交接班和病區大查房。
回來后助手再把今天上午的手術安排匯報一下,我們就跟他前往手術室,進手術室前他會默默的靜立五分鐘,然后深吸口氣,再抬頭挺胸踏步幾下,就莊嚴肅穆的刷卡進去,他再此翻看病歷,核對病人的姓名。然后就是按程序操作后開始上手術臺。
他手術中的專注、認真仔細是保證手術完美的必須。跟他走向手術室的那一刻,就有種神圣的使命感。以后的每次手術前,我的眼前都會浮現出他的身影,讓我瞬間全身充滿了力量和莊嚴神圣的使命感。也正是這種動力,成就了今天的我。”暴風雨般的掌聲響徹會議室。
“還記得在我外科的實習快結束時,他和夫人請我們幾個實習生去他家聚會。我們幾個懷著好奇和忐忑的心到了他家,門打開時就傳出了優美的鋼琴曲,走進門的瞬間,我們幾個抬著頭望著眼前客廳兩面墻上從下到上全是書架和書,旁邊的書房,兩個臥室的墻上也都是書架和滿滿的書,而且沒有一點灰塵。我們都呆住了。
那一刻,時間和空間都定格了。正對面客廳的落地大窗前放著兩臺電腦,和兩盆高大的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書房里也有兩臺電腦。他夫人說她們的兩個孩子都在國外成了家,難得回來。他夫人優雅知性,很美麗,是那種超凡脫俗一類的美,還周身散發出神秘的氣息。這一天是我們幾個這一生所見過的最富有的家庭。我們見過億萬富翁豪華,奢侈的家,見過藝術家的別有洞天的家,但都沒有他的家這樣能讓我們震撼一生!”暴風雨般的掌聲持續著。
“有同事問,當痛苦時或黑暗的日子里怎樣忘卻一切專心手術。我想我們是人,免不了有痛苦煩惱和黑暗的日子,碰到這種時候,我的處理方法就是解決掉它。就像手術,一刀下去就解決問題。其前提就是永遠記住自己的大目標是什么?選擇都是為自己的大目標服務。
記得前幾年我的一個學生為婚姻長期困擾著,影響身心健康和工作,常常是上了手術臺還有些犯迷糊,被我趕下去幾次。我給他兩個選擇,要么像個男人隱忍順從,繼續為了孩子就這樣生活下去,申請調外科門診工作,從此放棄當外科主刀醫生!要么不惜一切快刀斬亂麻分手。不幸福的婚姻就兩個選擇。
所謂的煩惱都是自找的,把一切看淡了、看開了就沒有煩惱了。暫時的腦部發燒可以用自己的愛好來沖刷降溫。暫時的腦洞打不開也是同理。比如,我喜歡音樂,那心煩時就聽聽音樂。愛打籃球的,可以去打會兒籃球。愛運動的,可以去跑個十圈二十圈。愛動手的就去衛生間,對著墻踢它幾十腳。多愁善感的,就鉆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一邊淋一邊大哭一場。
這樣基本上就解決了。再不行就和知己溝通一下就好了。當然,幸福的婚姻是我們每個人生活的潤滑劑。所以奉勸大家要找志同道合,相愛相惜的愛人來做我們的伴侶比較好。”
“在我們每個醫務工作者的一生中,不斷的學習和接受新知識、新技術,開發新領域是必須的。但時時刻刻懷有一顆對生命的敬畏之心,對手術莊嚴肅穆的使命感,和一心一意嚴謹的工作態度,才是保證每臺手術順利、且完美的關鍵。
做為一個醫生,心里只要有的就是病人,看好了病就是成就。沒有這些樸素的心何談行醫。”暴風雨般的掌聲再次響徹會議室。
“譯刈,你講的真好。尤其是最后回答我們年輕醫生,學術以外提出的問題和困惑。你的那些親身經歷、體驗和感受以及對每一臺手術,無論大小的敬畏、全身心的投入和那神圣的使命感。讓全場的聽眾都很震撼!久久不能平靜。”丁立熱切的說個不停。
“我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再次感受大眾對我們美麗如花的“常勝將軍”行的注目禮!。”王民語無倫次的手舞足蹈道。
“好了,多大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正年少吧。哎,哎,我想起來了,你是農林專業的,你聽得懂嗎?就發燒!”我反駁說。
“嗨嗨,我聽不懂不要緊,我能感受到!還有我有眼睛看的到!這就足夠。”他厚臉皮的辯駁著。
“譯刈,你以后要常來給我們上課。我們的年輕醫生剛才在臺下就要求了。”丁立如是說。
“真的嗎?”我明知故問的說。因這對于我來說已是常事。
“看看,我就沒說錯吧,哈。”王民得意的自語。我們都似乎回到了年少時。玩皮、互掐,任性的打鬧,堅定的維護鐵哥們。可一轉眼就要人到中年了。如今,人到中年,事業穩定,可我們的心卻好像偷偷被時光掏空了!回首往事,有多少事想重來,有多少遺憾想彌補啊!可歲月已不能倒退回去了。
“譯刈,后天是二中校慶,要早一點到。你可是被邀請坐貴賓席位的二中學生之一噢。”丁立關照道。這已是他第二次提醒了。
“好,放心吧!我會提前半小時到的。”我趕緊回答。
“放心!還有我這個貼身保鏢呢!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哦,丁院長!丁專家!丁同志。”王民嬉笑著認真道。
“就是,你也要好好保重!我們都很擔心你。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燒哦!”我嘻哈并擔心的規勸道。
“我知道,知道!我這就回去休息。王民你要當好保鏢,否則我們都繞不了你。”丁立說著上車回去了。
“你是劉軍嗎?”我看著一奧迪轎車上剛走下來的中年男子問道。
“張譯刈!王民!”劉軍驚喜的大聲喊道。
三個人高興的抱在一起。
“劉軍,你現在在哪兒高就。”王軍問。
他說:“我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就回家跟著我爸爸,給他們機關當大廚了。”又說:“快上車,到我那兒看看。”
“你剛下車還沒辦事呢?”我急著說。
“我是順道來看丁立的,以后有的是時間。上車吧!”劉軍催著。
開了沒多一會兒,車就停了。我們跟著他下車,眼前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六層高樓。上面掛著“水中仙大酒店”的牌子,再上面掛著“水中仙休閑中心”的牌子。
“到了,這就是我的領地。”劉軍介紹說。
我們跟著他一層層的參觀著。這里是集娛樂餐飲酒店為一體的綜合樓。然后我們在二樓的貴賓包廂內落座。
“今天給你們上一桌海鮮大餐,這是我們這兒的招牌菜。”王軍自豪的說。
“少量,簡單就行,別浪費。”我們倆同聲說。
王民問:“你什么時候有了這些呀,比我們上學都學暈了要強得多啊!用現在年輕人流行的一句來描寫我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羨慕嫉妒恨呀!”
“去你的,你名利雙收,坐在那兒就能指揮局里那么多人轉,還不滿足。我開小店時沒白天沒黑夜的忙個不停時,你還坐在那兒喝茶看報紙呢。要二十多年了,終于建起了這棟屬于自己的酒樓,有了幾套房產和三輛車。也不容易呀!”劉軍感嘆道。
“是啊,做什么都不容易,好在你成功了。值得學習!”這時丁立來了。邊落座邊說道。
“我們邊喝邊吃好吧?”劉軍說。
“蒜蓉粉絲蒸鮑魚來了”。
“澳洲龍蝦來了”。。
“清蒸大閘蟹來了”。。
“蒜蓉粉絲蒸扇貝”。。
“都鼓辣炒蟶子”、。。
“蒜蓉粉絲蒸澳龍”等等。一盤又一盤的海鮮不停的上著。
“好了!好了!太多了,那里吃得掉啊。”我們齊聲說。
“叮鈴鈴,叮鈴鈴”“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劉軍抱歉的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不一會兒,他回來了解釋說:“我兒子從美國打回來的。”
“他兒子在美國讀博,醫學博士呢!這家伙美得很。老婆賢惠,兒子爭氣,自己事業興旺。福氣啊!”丁立羨慕的說。
“老兄,你也知道我和老婆不容易,剛開始開店那會兒,兩個人沒白天沒黑夜的忙,每天下來,腳和小腿都是腫的。第二天照樣四點起床開始忙乎,天天如此,我老婆一句怨言也沒有。你說說看,她人長的飄亮,家境比我好,嫁給我吃了一輩子苦,現在才熬出了頭。所以,在我心里,家庭永遠是第一。
我也絕不會和那些發了家就拋妻棄子的人一樣,外面那些女人看重的就是錢!只有在你什么都沒有時、什么都不是時嫁給你的人才是真心愛你的人,也才值得珍惜!我一心想的就是如何發展壯大。”劉軍拍著王民的肩膀說道。
我激動的說:“說的對!劉軍,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你這種思想境界才能成就功業,你一定是未來的餐飲界大亨。”
“他現在在開發區那邊又建了水中仙國際大酒店。不得了呀。他的商業頭腦是我們沒法比的。”丁立夸贊著。
“哪里哪里,見笑了!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譯刈、王民你們在省城,接觸的圈子大,商機也很多,有機會和投資集團也別忘了我哦。”劉軍謙虛道。
“好!真是行行出狀元呀。”王民聽了丁立介紹后由衷的感嘆道。
“就是,你們說:要是他再讀個財經大學什么的,那還了得。豈不要在美國的納斯達克上市,那樣的話,我們都得給他打工呢。”王民和丁立打趣道
“你們這倆個收稅人,就好好打擊供養你們的納稅人吧,小心哪天我把你們給掀翻了哈,哈哈哈---哈。”
聽著他們的對話和打趣,我在心里面提他們高興。二十多年了,我們這些同學都在漫漫人生路上找到了自我。正如常言說的好:“是塊金子放在哪里都會發光。”
這就是人生!在不斷的奮斗中尋求自我,在努力的追求中實現目標,在探尋過程中感受生命的價值,領悟生活的五彩繽紛和多滋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