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玄武湖畔,那一片荷花覆蓋住的水域,是我抖開稚嫩翅膀起飛的地方。
我渴望血液,迷戀一切腥臭的氣息,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讓我每天疲于奔命,搜尋,覓食。
我討厭城市邊緣,那里聚集著一群受教育程度很低的人,他們滿嘴臟話,滿身惡習,不守規矩,不講衛生,滿街都是牛皮蘚,無證占道經營,總之是一片未被開化的地區,吸他們的血,會讓我的思維,行動也被同化,并且有損我尊貴的身份。
我能飛,想去哪,就去哪。
無奈想要弄到鮮血飽餐一頓,我必須依賴人類,雖然有時在吸食他們的血液之后我會感到疲憊,亦或貪婪,虛榮,自大,然而為了生存,我沒有更好的選擇。
與孑然一身的我不同,低賤的人類喜歡群居,愛湊熱鬧,無法忍受獨處時的寂寞空虛,想要弄到食物,穿梭于地鐵公交是我此生最大的無奈。
地鐵上易于下手的原因很多,最關鍵的一點在于車上所有人都沉醉于智能手機,玩游戲,網購,炫耀或者看別人炫耀一些毫無意義的圖片,甚至什么目的也沒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手機。他們自稱低頭族,盯著屏幕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首要物色的,一定是年輕時髦的女性,她們穿的少,白花花的胸脯一半都裸露在外,雖然廉價香水刺鼻的味道對我的傷害與蚊香沒什么區別,但是也還是能忍受,畢竟膚質,口感都很不錯,一口下去能喝的很飽。在我貪婪的吸吮血液的時候,她們也虛榮的看著手機朋友圈里好友分享的美食,奢侈裝飾品,出國旅行的自拍,這些毫無營養的信息占滿了她們的大腦,與我的唾液異曲同工——麻醉。當人類的免疫系統與我的唾液產生一系列化學反應,使我咬過的地方凸起發癢的時候,我早已結束進食。
狩獵的下一個目標,一眼就能辨出職業:程序猿。三十左右的歲數卻一身運動裝+運動鞋,空手上班,戴副眼鏡,同樣時不時掏掏手機,雖然加班,回到住處依然打開電腦游戲到深夜,而次日上班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周圍有漂亮女性時,眼光也是猥瑣的亂飄,小腦瓜里還不知道補了多少不堪入目不可描述的畫面。我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在他胳膊上下的嘴,依然是唾液麻醉,牙齒尋找最柔軟的位置扎下去,“啪”,聲音是我的靈魂離開身體后聽見的,他竟然發現了我,面無表情的拍了過去。
我死于套路,而他,那個一臉不屑的碼農,心機婊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