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愛啃骨頭的貓咪
初識余光中是因為《鄉愁》。我一直以為余光中是臺灣人,到今天才知,他是地道的江南人,從21歲離開江南,在臺灣,一住就是25年。在《聽聽那冷雨》一書中,從“春雨綿綿聽到秋雨瀟瀟”,從“少年聽到中年”,在余光中的大部分散文中,我們都能讀出濃濃的鄉愁,深深的思鄉之情。正如一首歌的歌詞中寫的那樣:“到不了的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
手撐一把油紙傘,在煙雨蒙蒙中,尋你的蹤跡。
白墻黛瓦青石板,小橋流水杏花源。
我一步一印,穿過幽深的小巷,推開一扇厚重的棕木大門,沉重的咯吱聲緩緩地回蕩在清晨濕漉漉的空氣中。跨過高大古老的門楣,目之所及的廳堂院落既肅雅又透著秀美。檐下的青瓷魚缸里,幾尾錦鯉靜默地游來游去。階前的青石座案上,掉落著瓣瓣殘香。古老的窗欞上罩著細膩的窗紗,日光淡淡地透過,漏進屋里。
屋前,我仰頭輕嗅,溫潤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桂花淺香,沁入脾肺,通體舒暢。
屋內,你素手添香,和著江南的煙雨煮就一壺歲月的清茶,余香裊裊,回甘悠長。
起身,相送。
你廊前靜立,像是流落人間的一幅水墨古畫,靜謐安然,輕訴說著歲月滄桑,浮生流年。
我回首相望,淚光點點,帶著對未來的期許和淡淡的彷徨。
你微笑頷首,清透的目光仿佛是跨越千年,只為這一深情凝望。
我低頭拭淚,若今昔一別,一別永年,不知何時相見,唯剩夢中相思無盡。
你是誰?我又是誰?
你是夢里的水鄉,心中的江南。
我是漂泊的游子,念家的歸人。
我在外,或漂泊流離,或繁華紅塵,或喧囂把盞,或淡茶清冷。
你依然守候著內心深處的淡然恬靜,安之若素,等我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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