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紅(十四)——每件東西,都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每件東西,都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廖子良跟著李卞走出了茶姬坊。皎潔的月亮灑下銀白色的光,又冷,又亮。

車子早早就停在了茶姬坊的門口,李卞徑直走向車子,打開了車門坐上駕駛座。廖子良現在大門口,沒有跟過去。

“怎么?想看透我的高開叉?”

李卞打趣道。

“上車吧!”車子開始發動,“有人等著你呢!”

車子行駛在高速路上,四周空空蕩蕩的,沒有一輛車跟著。這空曠和皎潔的月光纏繞著,那么孤獨,那么寂寞。

車外寂靜,車內似乎同樣寂靜。李卞專心開車,絲毫不理會坐在后排眉頭緊縮的廖子良。

“你和嵐蘭……真的是戀人嗎?”

著寂靜終于被打破,可是這問題似乎會帶來下一段的尷尬。

“呵!”

李卞嘆了口氣,似乎心情很好。

“看樣子嵐蘭全都告訴你了。”

廖子良依然沉默。

“你說,你和嵐蘭,算什么關系?”

算什么關系呢?

曾經一起上學,一起去學校外的奶茶店喝奶茶,她喜歡純白,自己喜歡榛子,他們曾經無處發泄對對方的愛,在無人觸及的狹長角落里相擁相吻,相互觸及對方的身體和靈魂……

可是,這是什么關系呢?

廖子良的腦袋里非常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對嵐蘭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難道是懵懂無知的產物?但看到她累到虛脫的心疼卻也是真真實實的啊!過去的種種一遍一遍的浮現在眼前,哪些都是兒戲嗎?可那都是自己不忍忘掉的一切啊!

廖子良內心不斷的斗爭,最終,他慢慢張開了雙唇:

“我們是愛人!”

他堅定地說道。

“你和嵐蘭,不能算是愛人,甚至連戀人都算不上!”

“哦?因為什么?”

李卞挑了挑眉:

“只因我們都是女人?”

廖子良沉默了許久,沒有發話,因為這的確是他所想說的,只是除了這一點,沒再有其它可說的了。

看到被自己說中了的廖子良,李卞提高了些聲調:

“既然你可以愛上嵐蘭,那么為什么我不能愛上嵐蘭?你我都是人啊!

“更何況嵐蘭選擇了我。”

這話李卞說的云淡風輕,聽在廖子良耳中卻顯得刺耳無比。

“是啊,嵐蘭選擇了你……”

廖子良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心里卻是無比的失落。

燈光射入車內又消失,慘白的光一次又一次刺痛他的眼睛,還刺痛他的心。

就這樣,兩個生理和情感上同時對立的人,坐在同一輛空氣凝結的車內,看著面前的虛無,飛馳在空無一人的高速公路。

…………

“到了。”

車子一個急剎,走神的廖子良一下子撞到了前面座椅的靠背,鮮紅的血順著人中從鼻孔流了出來。

“李卞姐……”

“什么事?”

李卞拔出車鑰匙,解著安全帶,完全沒有看到廖子良的窘態。

“那啥,你有衛生紙嗎……”

廖子良伸出血糊滋啦的雙手,想從李卞那里得到一張可以堵住鼻孔的紙。

“臥槽!”

李卞一聲尖叫,被廖子良的“血手”嚇了一跳,廖子良也被李卞這聲突如其來的“臥槽”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抓住了長白絨的車座椅套。李卞看著自己剛買的車座椅套被自己某種意義上的情敵的鼻血沾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刻下車,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對著這個血流滿面的男人大聲吼道:

“你他媽快給我下來!”

不過,這也是有好處的。

至起碼,鼻血被嚇回去了——完全不再流了。

倉促地從車里出來,廖子良對著滿手滿臉的血表示很無奈,因為他身上沒有一張紙巾,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有些血已經糊在了臉上——準確的說是已經干了。

“給!”

面前遞過來一張濕巾,不用想,是李卞遞來的,因為周圍也沒有別人。

“謝謝。”

廖子良把手擦干凈后,發現一張濕巾好像不夠用。

“再來一張吧,對手。”

看著映襯在月光下的李卞,廖子良突然覺得這位不知道比他大多少歲的女人挺適合做哥們兒的。

“謝謝你,對手。”

“好了,別貧了,里面有人在等著你呢。”

廖子良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兩扇巨大的朱紅色木門面前,兩旁各站著一直不知名的小獸。

“進去吧,過了今晚,就不知道要再等到什么時候了。”

李卞倚著車子,點起了一支煙,自顧自的抽著。

“誰在里面?”廖子良對這未知的一切有些恐懼。

美人開口,輕啟朱唇,好似月色都為之顫動。

“先知。”



不好意思,這篇文12月31號就已經發出來了,但是沒寫完,真心對所有期待的讀者表示抱歉,今天的文會寫完并發出來,對不起各位,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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