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小西湖熱鬧起來了,做豆腐的已經開始燒火了,白天那些村民還會不會來陳家宅第鬧事,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早晨5點不到,陳財主就從西廂房走了出來,他要差陳二麻子去村莊喊話,如果白天誰來陳家宅第鬧事,那就全部收回租田,還收回漁船云云。
丫環(huán)小英站立在門口,說:“老爺,大太太請你過去。”
陳財主說:“你怎么知道我在二太太廂房里呢?”
丫環(huán)小英說:“大太太叫我候在這里的。”
陳財主說,這女人大清早叫我過去有什么事情呢?想想二太太是我名正言順的二夫人,我與她上床天經地義啊,我又不是與別的女人上床啊擁抱啊,你可以橫加指責對吧?即便我陳某人夜夜與二夫人上床,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對大太太說,叫她到大廳等我?!标愗斨鲗ρ经h(huán)小英說。
小英哼了一聲去見大太太了。
陳財主來到大廳,主要是他要看看陳一毛去縣府了沒有,因為陳一毛夜里在這兒打盹的。
大廳里已經空無一人。
有個老家丁在院子里掃地,陳財主問道:“你看見大公子一毛沒有?”
老家丁說:“他已經走了十多分鐘了?!?/p>
陳財主自言自語道:“如果二毛他們都像一毛這樣做事牢靠,我死了眼睛都閉了,可惜這幾個小人都成不了大氣候,他們不做什么事也就算了,還好吃懶做,還惹事生非,也就成了我的一塊心病也?!?/p>
這時,大太太過來了。
“我叫你過來,你都不過來,你老爺派頭直足哇?!贝筇珱]有好氣地沖著陳財主說話。
“早晨你說話喉嚨那么響,你觸我什么霉頭,我哪兒得罪你啦?”顯然,陳財主并不買帳。
大太太見陳財主臉色鐵青,便軟了下來,放低聲音對陳財主說:“我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陳財主問道。
“三毛來問我要些鴉片,說是二毛要吃,因為二毛被打得痛得熬不住了,想用鴉片解痛?!贝筇f。
陳財主松了一口氣,原來大太太并不是過問他與二太太的“風流韻事”,他沉默半晌然后如是說:“他是你的寶貝兒子,你愿意讓他抽鴉片,你就拿給他抽好了?!?/p>
大太太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