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春季的洛陽城內,煙雨蒙蒙,行人稀疏,有的也是疲憊的趕路人,唯有女人和一個持劍的劍客匆匆向城外走去,劍客雖然故作輕松,但臉上的胡渣和凈顯滄桑,眼神騙不了人,劍客的眼神空洞,潰散,女人在旁邊連拖帶跑的跟上劍客的步伐,劍客也不去關懷,只是認為這是理所應當。
? ? ? 劍客的行囊上背負著不僅僅是衣物,還有一個重要的木匣子。因為這個木匣子,他們到處被追殺,女人是一個云游醫生,劍客每次瀕臨死亡,都被醫生救回一命。醫生和劍客已經相濡以沫度過很多時光。
? ? ? ?啞巴劍客的外號來源于幾個月前。劍客和醫生居住在一個小城內的客棧,當晚醫生責問他:“能不能把木匣子給扔了?”劍客一邊敷著傷口一邊答:“不行,木匣子是一個我很在意的朋友托付給我的,在我沒還給他之前我必須拿著。”醫生不耐煩的語氣問:“你真是個木頭,你被人追殺時你朋友呢?你受傷時你朋友呢?”劍客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不再理會她的呢喃,穿上衣服走向門外并失落地暗自神傷道:“可能不會回來了。”
? ? ? ?于是劍客獨自在客棧下面喝悶酒。有點微醉沖柜臺喊,“店小二!再來一碗酒。”店小二狡猾的眼神看著他,在一缸酒里倒入少許白色粉末。笑盈盈的端過去,“好咧,您的酒。”醉酒的劍客好不容易丟下的戒心使他犯了大錯。痛飲下一大碗酒,突然覺得自己出了狀況,胸口壓抑著東西突然涌出。一股濃濃的血液噴涌而出,鮮血淋漓,浸濕了桌子一大片,布衣也染上一大片血,劍客忽然發覺頭很痛,他這時明白了這是毒藥,他一把抽出劍,他手的感覺漸漸消失殆盡。沒有出鞘的劍,不如一把菜刀好用。劍客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身體不由之主的往一邊頃倒,倒下的瞬間看到了店小二用著右手持著刀過來,隨即眼睛像有層薄霧一般吹向他的雙眼,越來越模糊,漸漸的這層薄霧又開始變幻著,變成一口陰森的空井,井底下藏著一堆一堆顱骨,一雙雙黑幽幽的眼睛仿佛唐突的被鬼怪賜予了生命,一直死死的瞪著他,劍客被這一驚世駭俗的玩意給嚇到了,內心有一張黑屏障將他的眼睛蓋上。
? ? ? ?“嘀嘀嗒嗒”血液一滴滴從桌子上掉下來,血液滴的越來越慢,仿佛審判即將結束。“咻”一根弩箭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啊”店小二的右手被擊中不禁發出尖叫聲。倉皇失措“咻”弩手不給別人退路,連發第二支箭,這支箭如同破云之勢,殺意十足。但這次不好運,箭釘在了桌子上。醫生站在木樓上拿著弩弓,愣愣的盯著店小二走遠....劍客睜開眼睛,看著醫生坐在床邊,劍客大難不死,想要說些什么,但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劍客不敢讓醫生知道,所以劍客也不再說話,醫生當時就嘲笑他是個啞巴。
? ? ? 剛過洛陽,啞巴劍客就遇到一生最失意的時候。兩人剛到一小村莊,就遇到了土匪下山,慌亂的人群將兩人沖散,村民與土匪早就預謀好將醫生抓住。一個小土匪策馬扔下一封信,讓他把木匣子帶到后山的營地里。
劍客心里想劍客連喝三碗酒,一個人提著劍向山上走去。
? ? ? 劍客指著木籠里的醫生,又指一下手中的木匣子。土匪頭子冷笑,“這是我的地盤,你還想出去?”劍客迅速將手搭在劍柄上,“給我打”土匪頭子揮了揮手向四周喊。身邊幾個土匪拎著刀沖向劍客,劍客抽出劍,劍刃投射出劍客凌厲的目光,眼帶殺意。
? ? ? ?瞬間,劍客動了,快速的把劍上提擋住一刀,再轉過身,在敵人后背開一刀,對于多年混跡江湖的人來說,殺人是很簡單的事情,劍客又補了幾刀,面前的土匪直接倒地。劍客沒有停下來,又大開殺戒起來,頓時間血肉橫飛,劍客不斷向首領靠近,土匪們圍著首領,劍客找準一個機會,瞬息之間,劍指首領,劍刃抵在首領的頸上,點點血跡滲出來。
? ? ? ? 土匪們不敢輕舉妄動,時間仿佛靜止了,劍客渾身是血,土匪首領手握著刀柄不敢輕舉妄動,劍客指了指木籠,首領惶恐的說:“給....給你鑰匙,我們走。”待到土匪們全走,劍客才敢回過頭開木籠。
? ? ? ?醫生在里面抽泣著,劍客剛打開木籠,醫生突然驚呼“小心”一把拉開劍客,“咚”一根巨大的箭穿過醫生肚子,醫生被拉扯釘到了木頭中,劍客有點恐懼,轉過頭向遠方扔了一把劍。醫生強行笑著說:“你就沒什么跟我要說的嗎?”劍客沒辦法說出那三個字,他嘴里一直說著,但喉嚨一直沒聲音,醫生等不了太久,眼睛慢慢的合上。劍客癱坐在地上很久。
? ? ?風塵飄零,那個土堆有一個角尖尖地向著天上,黃紙飄落在墳的周圍,劍客跪倒在那里,土堆里面住著醫生,劍客喃喃自語:“生前人那么大,死后竟然只有那么一點灰。”
? ? ? ? 劍客把從未開過的盒子放在剛挖出的土坑前,劍客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里面有一塊木制的令牌和一張泛黃的紙,他笑得很開心,眼淚如雨下,浸濕了那紙張,那個字體他一生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