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來簡書已經五年了。這一兩年,由于生活重心的轉移,對于簡書的日常經營也疏忽了許多。但不得不說,簡書對于我的創作生涯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平臺。
當初在簡書上連載了我的長篇處女(習)作《我將在這個周末死去》,讓我遇到了很多熱心的讀者朋友,給予了我極大的鼓勵,才有了一鼓作氣開始寫下一部長篇《無姓之人》(當時名為《假面之下》)的“沖動”,也因此讓我遇到了行距文化公司的諸多負責認真的老師(欣姐、宇凡哥、沙加姐),在他們不斷的push和鼓勵下,才有個這個完整的故事,并在五年后的初夏,終于得以出版。
在此,對每一位曾耐心閱讀過我的文章、寫過留言、給予過我鼓勵的各位讀者朋友,以及為這本小說得以順利出版做過努力的各位老師,表示衷心的感謝。
琪官《無姓之人》
這世上,除了謊言,沒有什么是真實的;
除了真相,沒有什么是虛假的
Nothing is true but lies.
Nothing is fake but truth.
?☆內容簡介
中日混血的青田原本與妻子一起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過著尋常充實的生活。卻因兒子意外去世,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與妻子離婚凈身出戶后,青田過起了獨來獨往的孤寂生活。之后他通過之前咖啡店里一位神秘的客人,秘密地進入“完美家族”公司,成為一名現實生活里的“演員”。工作的主要內容為根據客戶的委托,扮演他們生命中失去的或不可或缺的角色。
青田將自己的情感量化商品化,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按小時計價,販賣自己真實的情感,以此換取面包。可青田漸漸發現,這份工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當謊言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所占比重愈來愈重,愈發分不清工作中的“假”與現實生活中“真”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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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琪官,本名陳琪榮,1992年生于江蘇鹽城,現居日本。日本大阪公立大學文學研究科都市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員,中文講師。日本華文作家協會成員。中短篇小說散見諸文學期刊,有作品被《長江文藝》《小說月報》轉載。曾獲“《日本華僑報》杯”第三屆日本華文文學獎“優秀小說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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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評論
?琪官的小說一貫先鋒,果敢。這一次,他獨辟蹊徑,闖入角色扮演的新天地,揭示在以假代真的世界,人仍會萌動真心而深陷兩難,正是這一人性發現,令讀者牽腸掛肚。他的文字冷靜,精準,明亮,與小說中那若隱若現的猶疑、愛,交相輝映。
——詩人、小說家黃梵
作為“無姓之人”,面對假面世界,如何去自我放逐以及文化認同呢?水靜流深,似一部交響樂。
——小說家黑孩
琪官總能找到一個別致的切入點,賦予文本以創意,這部小說同樣具有此種美學特點,而其作品中對人心的關照,是最打動我的部分。
——小說家夏商
《無姓之人》,貌似一個荒誕、懸疑的故事,這是屬于琪官一代嫻熟的文學類型,但小說的核心則是探討一個深刻且現實議題:在萬物皆可商品化的時代,人類至細微的情感,最終將何去何從?
——文學評論家何平
琪官在《無姓之人》中,打破了真與假、虛與實的邊界,演員亦是看客,看客亦是演員。在真真假假的反復跳躍編織中,完成了其對于物哀美學的獨特詮釋。
——文學評論家鄭潤良
《無姓之人》所呈現出來的鏡頭化描寫,復雜情感的拿捏,撲朔情節的掌控,反轉結局的驚喜,無不營造出一種讓人意猶未盡的觀影感。
——作家、詩人、導演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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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當人際關系成了角色扮演的載體,當人類的情感成了明碼標價的商品,當謊言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什么才是真實,什么才是假象——或者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雇傭家人”這一需求乍看可笑,卻反映了當下家庭結構和社會現實所切實存在的問題,單親家庭父愛的缺失、晚年喪子的老人的內心狀態、人至中年懷念青春等。它們以戲劇化的方式暴露出來,瓦解掉沉重的部分,更為輕松、治愈。
??歡迎來到比“楚門的世界”“好夢一日游”更復雜殘酷的時代。面對“假作真時真亦假”的假面世界,我們該如何直面自己被明碼標價的真實情感,又該如何重拾自己對柔軟人性最后的希望?
?☆?作者的話
2018年初,我讀到了一篇名為《你確定你的家人和朋友不是被雇來的?》的文章,是有關日本真實存在的一家名為“家庭羅曼史”(family-romance.com)的公司。這家公司為客戶提供扮演現實生活中任何角色的服務,我讀完后深受感觸,就有了以此為素材寫一篇小說的念頭。本想只寫一篇短篇,后來又發現關于這個話題可以探討的子題有很多,于是便在只有一個主題的情況下,開始斷斷續續創作長篇小說。五年后,這部《無姓之人》終于得以完稿付梓。
在這個萬事萬物皆可商品化的時代,我試圖通過這部小說探討人類是否已經“進化”到可以自由控制自我情感開關的開合,在規定的時間段內扮演某一個身份,在契約時間之外又可以立即抽身而退,全身心投入到下一場契約關系中去。因此,我便設計了小女孩理莎不得不與“我”朝夕相處的情節,試圖以此沖擊“付出一分鐘時間,便可獲得一分鐘報酬”的設定。
另外,幾條契約關系中的人物,大多與“我”真實的生活經歷之間存在著某種對照關系:理莎對照著去世的同樣年紀的兒子;李姐母親勾起諸多“我”對于親生母親的回憶;妻子的背叛給“我”帶來的心理創傷讓“我”一直對高橋小姐保持距離;同事川村小姐雖然與“我”的真實生活記憶沒有過多重合,但通過我與她的“真我”的日常接觸,感受到作為“人”而存在的川村小姐有血有肉、敢愛敢恨的真我狀態,最后以川村小姐的悲劇給“我”澆上一盆冷水……我通過這些人物打破主人公自我世界與扮演世界之間的隔閡,讓主人公漸漸分不清真實與虛假的邊界,開始權衡這份工作的利與弊,從而開始思索這樣的角色扮演是否真的可以做到“按時計費”,“按勞分配”。
整個故事的基調其實是充滿傷感和無力感的,與“我”的各種契約關系相牽連的人物大抵有著不幸的過往或某種心理創傷。因為正如文中李姐母親曾對“我”說過的話:“沒有哪個活得順心順意的人愿意每天去假扮陌生人的親人朋友的吧?”(反過來也一樣,沒有哪個活得順心順意的人需要一個陌生人來扮演自己生命中的某一個角色,借此獲得慰藉。)但故事最后的走向,是趨于溫和治愈的,“我”做出了某種決定,回歸到了真我的狀態,一切都得以重新開始。總體而言,就是一場“我”與過去的“我”走向自我和解的過程。
在以利益為重的商品時代,人類最終是否會“進化”為不為情所動的冷血商品?這既是這部小說創作初衷,也是這部小說最終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