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一和軟軟要結婚了,軟軟與閨蜜慕與一起商量婚禮攝影。突然間,軟軟提議要邀請大學同學一起來參加婚禮,當作是聚會,慕與一臉尷尬地附合著。
那些年,那些事
01 慕與初進大學
慕與怯怯地提著拉桿箱,走進了校園。
走進校園大門,便有一陣幽香撲鼻而來,這是白玉蘭的味道。大門左邊是兩棵高聳的白玉蘭,玉蘭的香味讓我一陣心曠神怡。校園右邊是杜鵑,翠綠的樹葉與妖艷的杜鵑花交相輝映,十分美麗。走在杜鵑花架下,我總有如臨仙境的感覺。
這是新生來報道的日子,校園里卻是一陣寂靜。我呆呆地走在水泥路上,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去。許是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吧,我心里想著。
我沒有繼續走寬敞的水泥路,而是走向往西的小路。一路往西,桂花樹像站崗的哨兵般稀疏地站在校園里。
我站到了桂花樹下,望著一朵朵小桂花,靜靜地聞著它濃濃的香味。一陣風吹過來,那桂花樹枝輕輕搖晃,好像在向我點頭問好。隨著風,有幾朵桂花飄落了,我拾起掉在地上的幾朵桂花,放在手心里,細細觀察它,那桂花有六、七片花瓣,好看極了。然后我吹一口氣,桂花就在藍天上飛舞,把香味帶給遠方。 ?
正當我沉浸在這桂花的香味里,身旁突然暗影遮擋。轉頭一瞧,呀!一個高大陽光的男孩正站在身旁。只見他對我微微一笑,便幫我提過拉桿箱,我趕緊伸手要拿回來,他卻不松手,一邊往前走一邊自己介紹。
原來,他是大二的賈喜慶。他介紹名字那會兒,還摸摸頭自嘲地調侃自己就是一個“假”喜慶呢,他告訴我,他不喜慶,特別惱這名字,可他爹生前就是不準他改名字,非得堅持著叫喜慶才能命好。聽他那般介紹,我只覺一陣唏噓。他也告訴我,有事去找他,他罩著我。
喜慶學長引著我走向我的公寓,還熱心地幫我把箱子提上四樓。一個萌萌的娃娃臉看見喜慶提著拉桿箱走進門,頓時眼冒紅心,立刻放下手上的薯片,找喜慶搭訕。我心里一陣不舒服,好像心愛的玩具被人搶了去。我挑眉望著喜慶,只見他一聲不吭地幫我把箱子放在剩下的空床上,然后優雅地轉身走出宿舍,還不忘提醒我記得去報道。我輕輕地跟著喜慶學長走出了宿舍,在他下樓梯之前告訴他,我叫慕與。
新聞系的我,在報道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酷酷的男生,咋一看,和喜慶學長一般,讓人只想向前搭訕。可他一說話,和喜慶學長根本就是兩個樣。學長是優雅且斯文的,他就是一個開心寶貝,特容易把人逗得開懷大笑。然后,再聽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覺得他那名字更應該和學長換過來。喜慶學長一個悶男卻叫喜慶,他這樣一個活寶竟然叫杜伊。真真浪費了兩個不相對等的名字呀。
正當杜伊遞給我一瓶礦泉水的時候,一個西裝男緩緩走過來一拍杜伊的肩膀,他說出的話竟然讓我把一口礦泉水“噗”地噴了“狗蛋”滿臉。
狗蛋尷尬地望著我,西裝男還豪爽地讓我別計較,狗蛋是好人,狗蛋一家都是好人。狗蛋剛出生的時候,瘦小如貓咪,而且恰逢寒冷的冬天,狗蛋媽狗蛋爸怕狗蛋養不活,給他取名叫狗蛋,名賤命賤,易養活。
是的,狗蛋就是杜伊,一個活寶。他爺爺是個讀書人,覺得叫杜狗蛋很粗俗,給他取了字,喚伊,以便日后讀書能功成名就。
西裝男這家伙就是個不知收斂的家伙,看我噴狗蛋臉,也用力地拍我肩膀,一邊叫嚷著我是小美女,一邊說狗蛋好福氣,養得高高大大還一出鄉下就處上美女媳婦了。
西裝男還在大聊特聊,我被他狠狠地拍著,甩也甩不掉。
狗蛋不愧是活寶一個,盡管你心里難過得快要哭,總是被他的搞笑動作、語言、語氣、調調給弄得破啼為笑。我決定要遠離西裝男這樣的人,把我當木頭一樣拍的家伙,被他拍得疼死我了。噢,對了,狗蛋偷偷告訴我,村里的人叫西裝男作款爺。因為款爺家的人喜歡給他買西裝,他們覺得穿著西裝像大老板。然后,款爺就一直是他的花名。原來款爺也是新聞系的,和我們同一個班呢。
02 ?慕與喜慶初露情懷
報道后,我回去宿舍,萌萌臉拉著我到她床上去閑聊。我不想理她,她很熟絡地挽著我的手,還要親親我的臉蛋。我被她嚇得懵懵地看著她,她卻用萌臉對著我,糯糯的聲音求我給她親親。手也不再挽著我,改為揉捏我臉蛋。這家伙,難怪叫軟軟,太適合她那個性了。
我最終沒被她親親。
我終于爬上我的上鋪,萬分慶幸擺脫了幼兒園的家伙。我在搗鼓著鋪床的時候,喜慶學長的臉出現在我腦海里,我心里感覺甜甜的。
高中的學習是緊張的,而大學卻與高中兩個樣。大學里沒有繁忙的功課,沒有做不完的卷子,更沒有嚴格的規定不準戀愛。
冬天悄然而至。冬天的校園一片潔白,放眼望去,小路上、大樹上、房屋頂上滿是的,像披了一件件白大衣。
校園的早晨是安靜的,當太陽剛剛打完哈欠時,溫柔的風,把校園喚醒。
我百無聊賴地在校園的小路上走著。
想想,我進入大學也三個月了。軟軟最終成為了我的好友。她一會兒宣布要撲倒喜慶學長,一會兒又和狗蛋來個鐵哥們要肝膽相照。就在上星期四,當她又嚷嚷的那會兒,諾一一把把她扯向懷里,猛地把印張蓋她唇上。從此,她不再來撲我的喜慶學長。噢,他不是我的喜慶學長。
正當我繼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大手把我微涼的小手緊緊包著。我抬頭望望,心里甜絲絲的,手扭動著要扯開。喜慶學長卻沒松開他的溫暖的大掌。他帶著我就那樣輕輕地走著。我突然想到了:想在下雪天牽著你的手,漫步街頭,那樣可以假裝一不小心白了頭!
那一天早上后,喜慶學長總會偶遇在我出現的地方,我的心每天都像喝了蜜一樣。
03 ?暖男狗蛋
狗蛋不但是活寶,還是暖男。早上準會早早給我打好早點,輕輕放我桌上;也會在我寶貝來的日子給我備好暖寶暖小腹;還會在我感冒時強迫我喝下我討厭的藥。
快放寒假的時候,我把自己繡的“杜伊”蘇繡送給狗蛋。其實,是他知道我會蘇繡時,讓我繡一幅“慕與”繡給他,他要把慕與好好收藏。慕與只能讓喜慶學長收藏,所以,我就繡了“杜伊”給狗蛋。狗蛋雖然不喜我沒按他要求去繡,但他那開心勁猶如撿了錢似的。軟軟這貨突然蹦出來一句讓我尷尬的話,她這貨竟然知道我給喜慶學長打毛衣,還嚷嚷讓我扔了喜慶轉投狗蛋,給狗蛋打毛衣。
我與軟軟在互掐,沒看到狗蛋那心疼的樣子。
我想,我是一直在透支著狗蛋的溫暖,享受喜慶學長的浪漫。也許,正因為我在對的時間,遇到學長,才忽視了狗蛋。被愛情蒙了眼的我,從前沒想過,除了家人,沒有誰會無故對你好。
狗蛋扯開我與軟軟的互掐,揉揉我的頭,一臉哂笑地告訴我,要是哪一天喜慶學長不理我了,找狗蛋哥去收拾他。
我不知道,狗蛋那一天一個人在宿舍喝了六瓶啤酒。我也不知道,他酒后在操場打了兩小時籃球。我只知道,喜慶學長會帶我去校外的小店涮羊肉、烤羊肉串;在我生日送上一束花;帶我去爬山;帶我去騎行……
喜慶學長的浪漫,我很樂意。即使我因為涮羊肉后拉肚子也值得;我對香水百合過敏也開心收到他的花;我去爬山汗濕了衣服而感冒也愿意;我騎行太累而小腿抽筋還傻傻地笑……
狗蛋依然做著他是暖男的狗蛋,半夜給我送來霍香正氣水;陪我打抗過敏的針;盯著我吞下難以下咽的藥;為我打暖水泡因抽筋后而疼痛的小腿……
04 ?……
喜慶學長大四,我大三,他就要離開校園,而去工作了。我倆有著所有人一樣的心情,對前途彷徨,對戀情的難分難舍。雖然幾年了,喜慶學長也沒有說我是他女朋友,但,他的浪漫只對我一人,所以,我是他女朋友是當之無愧的。在他離開校園之際,我決定送一份禮物給他。
那一天終于到來,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竟然看見狗蛋在我宿舍樓下抽煙,這家伙,居然抽煙啊!我快步走向他,一把扯過他的煙扔垃圾桶里。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從來沒見過他那認真的樣子。他揉揉我的頭,大贊我是小仙女,還讓我這小仙女抱抱狗蛋哥。
我輕輕地抱了抱狗蛋,歡快地走出校門。我沒發現狗蛋在我轉身之際那淚花閃閃的眼角,低沉道再見的嗓音。
05 ? 慕與戀情的旁觀者狗蛋
慕與從女孩蛻變成了小女人,那幸福感總洋溢在臉上。
時間悄悄流逝,慕與他們也要走向工作。宿舍的軟軟是城里人,家里人已幫她找好單位工作;薇薇是鄰省的,她打算回家鄉去加入創業大軍;許媚是家里的小公主,她就是混文憑的。
狗蛋和諾一用自己在大學里投資賺來的錢創辦了自己的工作室。
慕與自從工作后,發現喜慶學長與自己聯系變少了;相見從一個星期轉為兩個星期;自己的生日也忘記送禮物了;有時身上還有女人的頭發。她開始有點神經兮兮,擔心學長變心。
狗蛋默默的陪伴在慕與身邊,聽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看著那美麗的臉龐變得無光彩,眼里浸滿淚水。狗蛋越聽越不舒服,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眼睛冒紅絲,拳頭緊握,真想現在就去揍賈喜慶一頓。
一年后的冬天,慕與聲音嘶啞地打通了狗蛋的電話,希望狗蛋出來見見面。狗蛋丟下幾百萬的恰談會,匆匆趕去見慕與。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心正在出血,似乎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她的嘴唇發紫,臉色發白,淚水馬上就要沖破最后一道防線了。她為了忍著,身子不停地顫抖。她哭不出聲了,只能啊啊地叫著,聽著讓人感受到了悲痛。全世界的哀傷似乎在此刻都壓在她弱小的身體上。小鳥的歌聲不再悅耳,小花的香氣不再芬芳,世間所有東西都似乎成了黑白的,全世界猶如都被憂傷統治。
狗蛋狠狠地抱著慕與,輕撫著她的頭發。
原來,慕與的舍友公主許媚,她家是大財團,喜慶學長剛好是金融高才生,恰巧去了許媚父親的公司。許媚本來就喜歡喜慶學長,只是當時在學校沒有流露自己的感情。天公作美,把賈喜慶給送到她面前。她借著是董事的小公主,總是制造機會接近喜慶學長。學長是有原則的,可姜是老的辣。董事長知道自己的女兒看上賈喜慶,時常安排他出差,不讓他在白天有空。晚上的時候也拉著他應酬到深夜。
就在剛才,許媚爸爸告訴慕與,是他用手段讓賈喜慶和他女兒睡在一起。如果慕與愛賈喜慶,就自己離開他。如果不愛,可以一直糾纏賈喜慶。但是,他會用他的能力打壓賈喜慶!
慕與不是沒有想過要選擇堅持愛學長,可學長家只一個母親拉扯大他,他那么努力只為跳農門,只想讓辛苦為家操勞的媽媽享幾年福。一個大財團的打壓,可以讓你奮斗幾十年也看不到盡頭!慕與不敢選擇愛喜慶學長,也不能對學長坦白。
狗蛋依然是暖男。他一直靜靜地選擇默默的守護慕與。
歲月靜好
狗蛋慕與最終配對
諾一和軟軟的婚禮到了。慕與是軟軟的伴娘,狗蛋是伴郎。
婚禮就要開始了,軟軟要進化妝間補妝,慕與則跟著一起過去。無厘頭軟軟居然忘記拿戒指,慕與只能代辦。
走著的慕與,面前突然出現一抹身影。學長靜靜地站著,彼此的眼里,莫名的情愫在發酵。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情,彼此微微一握手,曾經的擁有,都化作了虛無。
慕與一個人偷偷躲在樹下低泣;不遠處的狗蛋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喜慶學長心不在焉地與同學交流;許媚緩緩走過去擁吻喜慶學長,全場哄堂起哄,慕與眼角的淚珠輕輕掛著看著他倆。
婚禮在新郎新娘的激吻中走進尾聲。
激動的時刻來臨,新娘要扔捧花了!軟軟手里的捧花一扔,失神的慕與眼前有一個東西一晃而過,她伸手一抓,一臉茫然失措,低頭瞧見一束捧花在自己手里拿著。
正當慕與失神之際,狗蛋單膝下跪,拿出戒指,莊重地祈求慕與嫁給他,慕與習慣性地抬頭瞄喜慶學長,學長默默看著慕與。緊接著,全場哄動地喊著讓慕與答應嫁給狗蛋。隨著慕與的一聲答應,狗蛋把戒指套上了慕與的無名指。
慕與和她的暖男狗蛋熱情地擁抱,喜慶學長隱忍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倆個人。
狗蛋等了十年,終于等到了慕與,祝福他們的愛情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