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一次巷戰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在時間的無聲流淌中我們來到了十二月中旬,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來到鄭州已有兩個月,著兩個月沒有什么事情,那么是和老王,要么是自己在城市中兜兜轉轉。走過了沙門,楊君劉的小路,感受陳寨的夜市,看過高新區的寂寥,感嘆CBD的高樓,還見識過南環上那永遠都是塵土飛揚的工地。雖然兩個月時間不算長,但是我已經去過鄭州的很多地方,留給我的印象是鄭州似乎就要變成一個超級大工地。看看吧,城市南邊到處坍塌的房子,城市西邊房子上用紅色或白色標出的“拆”字,在陳寨、沙門房東們對拆遷的熱烈討論和爽朗的笑聲,還有在這個城市中打拼的,為了理想,在這個城市落寞的,前途迷茫,這些人無不臉寫哀愁,而那些剛剛畢業的學生則無動于衷,暢想日后去北京,去上海,去廣州,去深圳的美好未來。是的,不僅僅是這外來的人感覺這里越來越難生存,作為一只狗,我也觀察和體會到了對于外來狗,生存也是愈加艱難。


昨天我獨自在街上,冬天的北方,北風如刀,呼呼的風吹的讓臉生痛,我在一個餐館旁駐足,打算找些飯吃,而在邊上同樣有另一只狗,這是一只上了年紀的狗,顯而易見,我把我面前的半個饅頭推給他說:“你吃吧。”

“謝謝。你吃過了嗎?”

“我剛吃完。”雖然我沒有吃,但我感覺他比我更需要這個饅頭。他給我一種風塵仆仆的樣子,“看你現在的樣子是要出遠門嗎?”

“要回老家去。老了,我已經不適合在鄭州了。我以前在南環那邊,現在都被拆了,沒有地方住了。并且年輕的狗天天打架爭地盤,我老了,爭不過他們,也不想爭了,打算回老家了。"? 饅頭被他的爪子撥弄著,“我走幾天就到老家了,離這里不遠。”

我確實知道這個情況,南環那邊偶爾會有些狗跑到這邊來,看來城市南邊的日子不好過啊,可以預見的未來這里也會是這樣。我看著他在寒風中遠去,想著吃完飯回去睡覺,這樣的天氣最好那也不要去。寒風繼續肆虐,吹在樹梢上發出呼呼的聲音。在這個地方還沒有被拆之前,還是好好享受生活吧。飯后,我頂著寒風,天空如同腳下的柏油路那樣陰沉,我一抬頭,感覺有冷冷涼涼的東西碰到我的鼻尖上,哦,原來是雪棱子,看來今年的第一場雪就要來了,我加快腳步,向我的住處奔去。

“嗷!” 我聽到附近有打架的聲音,似乎是老王,我循聲而去,拐了一個巷子。果然是老王,老王前后有著一黑一灰的兩條狗,看來來者不善。老王是一只健壯的狗,如果你能看到他皮毛下隱藏的傷疤就能明白他是一只富有戰斗經驗的狗。但是這一黑一灰也是難纏且配合默契的一對兒,老王和他們打的難分難解。“汪!”我怒吼一聲沖過去,一個飛撲咬住灰狗的后腿,很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還會有一只其他的狗會沖近來。灰狗一聲慘叫,黑狗的聽到叫聲,沒有遲疑立刻朝我奔來,但是老王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老王迅速貼近他,咬住他的脖子,可以看出老王的這次攻擊很有成效,這黑狗大叫一聲甩開老王就跑了,這灰狗自然是沒有勇氣再繼續戰斗下去,夾著尾巴逃跑了。

“你沒事兒吧,老王?”?

“沒事,兩個小賊。”

“他們是誰?怎么打起來了?”

老王分分地說:“從南邊來的,他們說讓我把地盤讓出來。呸!要想搶走地盤除非把我弄死。”?

“聽說南邊現在拆遷拆的熱火朝天,那邊很多狗都跑到其他地方了。我們這里過不了多久也會被拆掉的。”

“到那時候再說吧。”老王和我一同走向住處,望著天空,似乎想看到厚厚的陰云后面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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