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俠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身手,真是難能可貴,不知你這身功夫是誰教給你的?”云烈問道。
“我的武功是家父所教,我們家是祖傳的功夫,家里一直以習武來強身健體,并未涉足江湖,所以說出來云大俠也未必聽過,只能讓大家見笑。”邢嘯知道當年邢邪進軍中原的事,所以沒有告訴神威堂眾人自己的真正身份。
“哪里哪里,習武之人若是能耐得住名利的誘惑,自己一鉆研武功來修身養性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云烈說道。
“父親,邢兄弟身手這么好,也沒有固定的去處,不如請他留在我們神威堂,正好幫我們一起抓些壞人。”云山在一旁說道。
“若是這位邢少俠同意自是再好不過。只怕是邢少俠胸懷大志,不肯留在我們這小小的神威堂。”云烈說道。
“能和神威堂的大俠們一起是我的榮幸,只是我怕自己勝任不了神威堂的工作,拖了你們的后腿。另外,我還想多走一些地方,多見識一些高手……”邢嘯說道。
“邢兄弟,我們神威堂這么多名門高手,你要是想見識武功還有比我們神威堂更好的地方么。再說你若跟我們一起抓那些武林敗類,既鍛煉了自己又見識了他們的武功,豈不是一舉兩得?”云山在一旁說道。
“哥,咱們廟小,哪里容得下這么大個的木頭佛?人家不愿意走,你又何必強留人家。”云河將頭扭向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河兒,不得無禮!邢少俠,小女都是被我慣壞了,你千萬不要見怪。”云烈責備著云河,只見云河撅起了嘴。
“沒關系,邢大俠,云河姑娘的脾氣我已聽云兄介紹了大概,既然在這里能見識到名門功夫,我和云兄又是一見如故,我也不想多說客套話,還請邢大俠收留我,讓我可以留在神威堂。”邢嘯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瞥了云河一眼,好像是在故意氣她。
“哈哈,邢少俠果真是豪爽之人,好,那就留在我神威堂吧。”云烈大笑道。
“爹!這樣古怪的人你也敢留他?”云河氣的直跺腳。
“哈哈,邢兄,不要理她,來,我們不如結拜為兄弟,然后暢飲一番!”云山已聽邢嘯留下更是高興。
其實云烈并不是缺什么高手,只是他看邢嘯無論是打扮還是武功都很怪異,讓他隱隱約約想起來一個人,可是一時間卻記不得是誰,故想留下邢嘯看個究竟。
“媽的,這回要沒命了!師父,您老對我還真是宅心仁厚,沒一劍了結了我,讓我變向死在這巨蟒之口啊!”小六喊道。
與大蛇搏斗也已有幾個時辰,小六雖然以前沒用過劍,殺過生,可是搏斗時憑著學的身法也沒受什么傷,而且揮劍亂砍時還傷了大蛇。如今雙方都已經沒有什么氣力,成了人與蛇的僵持。此時先倒下的一方必死無疑。
“手在抖啊,還是膽子太小么?大蛇啊,看你這身板,一定是個吃過不少人的狠角色吧?說不定還吃過師父以前的徒弟呢,我不敢殺你,可是我也不想死啊。”小六對著大蛇說道。
突然間,大蛇一口向小六撲來,小六本能地向后一躍,將手中的劍向大蛇劈去,正中大蛇的額頭,只見大蛇痛苦的扭曲著身體,晃了幾下之后慢慢倒在了地上。
“呼?終于被我耗死了么?蛇兄,對不住了。為了跟師父交代,我還得從你身上取點東西。”小六拿著劍,慢慢走近到大蛇的跟前。
就在這時,大蛇突然又動了起來,猛地用自己的身體將小六緊緊纏住。
“可惡,你在裝死引我上當么?”小六說道。
巨蟒的身體越越纏越緊,小六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這鋼柱一般的巨蛇壓成幾節。小六的意識漸漸模糊,突然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不想死掉的聲音似乎傳遍了身體的各個細胞。小六將全身僅存的力氣用在了還能活動的手上,死命地摳住了大蛇的身體,這一摳五指竟抓下了大蛇的鱗片,手指插入了蛇的身體中。巨蟒由于疼痛讓本緊緊纏住小六的身體有了瞬間的松懈,小六抓住機會,求生的意識讓他已經顧不了許多一口向大蛇咬去,這一口下去小六立即感覺嘴里被血腥味充滿。
大蛇再受不了這劇痛,身體開始亂顫,其力度之大竟將小六甩在了洞壁上。
“殺了它,不殺他死的就是自己。”小六感到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在向自己灌輸這句話,順著自己的反應,小六握緊了手中的劍,向大蛇的下顎刺去,這一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非凡人能及,竟然一劍貫穿了大蛇的頭,將其釘在了洞壁上!只見大蛇的身體晃動越來越慢,一直到不動了。可小六似乎還不肯罷休,瘋了一般撲向大蛇咬去……
沈狂在洞口看見了走出來的渾身是血,目光呆滯的小六。沈狂故意什么也沒說,只是深吸了一口煙。
小六也沒言語,只是將手中滿是鮮血的蛇膽扔到了沈狂面前。
“相信你已經在洞里知道了殺戮的殘酷和可怕,你還要學我族劍招么?”沈狂問道。
小六沒有說話,癡癡地著向前走著。突然間就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沈狂看著小六,也沒再出聲,只是在抽著他的煙。
小六還是決定要學習劍法。因為他知道自己在付出以后,即使遇到令自己恐懼沮喪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放棄,只是因為舍不得已經付出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