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劇《東京女子圖鑒》中的綾,讓我想起了自己,一個小城女子。
劇中的第一幕,空蕩蕩的教室里,只有主考老師和綾兩個人。主考老師問綾以后的夢想是什么,綾告訴老師她想成為一個備受大家羨慕的人。主考老師顯然不太滿意她的回答,又問了她一次將來想要做什么。綾只好說想做一個跟老師一樣的人,應付老師了事。果然,主考老師聽了綾的話很滿意,在記錄本上做了記錄。每當回憶起這些場景,綾都很難受。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經常寫的作文——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每次都是從《作文大全》里東拼西湊出的,直到“我的理想是老師”得到表揚后,這就成為了我最后一個“理想”。每當回憶起寫這些作文,我都很難受。
和綾一樣,我從小生活在一個沿海的南方小城市。甚至同樣渴望過自己出生在巴黎或者紐約這樣的世界大都市,我就可能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女孩。有可能成為當時每周六中午在香港翡翠臺播出的《堂本兄弟》綜藝節目中,堂本剛和堂本光一中間的采訪對象。
“就算不是一流的大都市,出生在廣州也好呀……”
心里話不知什么時候破口而出。
戴著索尼Walkman的表哥看似剛好翻開抽屜,從深處的《現代漢語詞典》底下抽出一張壓得筆直的白色名片遞給我。
“這是和朋友在廣州天河閑逛收到的名片。”他側身撐著椅背把卡片遞過來,抬頭寫著XXX模特公司。
我聽見從他耳機里面傳來Twins的新歌“下一站天后”。
在這以后,我的理想是——要有一臺Walkman。
和劇里的綾不同的是,大學的時候我就已經去到了曾經向往的大城市——廣州。
因為專業被分配到了老校區,在市中心的大學周圍很繁華,購物也很便利,同時也成為周邊大媽的廣場舞最佳地點。
可是住校的第一天,我就對大城市的生活失望透了,大學飯堂原來和小中學一樣難吃,而且還特人多。
大學里,各種各樣的同學,我開始不用再像在小鎮那樣過得小心翼翼,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被某同學的阿姨傳到我表妹的姑媽那了。
幼兒園,小學,中學都只是隔著三條街的距離,在離開了這個窄小的生活圈,我展開了屬于自己的——大城女子圖鑒。